”馬小樂直起腰,點點頭道,“那你是聽誰說的?”
範棗妮剛要回答,猛然想起已經回答兩個問題了,“馬小樂,你還問?我都回答你兩個問題了,現在輪到你回答了。”
“嗯,是呢,是該我回答了。”馬小樂揚著眉毛道,“範棗妮,我鄭重地告訴你,我馬小樂絕對是個純爺們兒!”
“哦……”範棗妮拖著強調點著頭,“那看來人們所說的是真的了!”
“說啥了?”馬小樂急著問道。
“說你馬小樂睡了很多女人!”範棗妮板著臉,“馬小樂,看來你的生活作風有問題,這個採訪我是做不了了!”
“哎呀,棗妮,瞧你說的,怎麼能聽別人亂講呢!”馬小樂一下急了,“那都是別人瞎說的,你也相信?”
“無風不起浪。”範棗妮抱著膀子,“總不會有人憑空捏造吧,就算有,那也是個別的,不會是好多人都捏造。”
“這,這都亂了套!”馬小樂拍著腦門,“棗妮,你是大記者,該有分辨能力,怎麼就相信了那些個鬼話?”
“你還不承認,要不要我點點那些女人的名字?”範棗妮得勝似的看著馬小樂,馬小樂也看著範棗妮,不說話。“心虛了是不?”範棗妮露出得意的笑。
“我虛啥啊,我是覺得你有些不可思議!”馬小樂鼓了鼓底氣,“你說吧,我看你能謅些啥!”
“你還裝呢。”範棗妮呵呵地笑起來,“馬小樂,除了金朵,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只說一個。”
“誰?”
“張秀花,賴村長的女人呢,你不會把她給忘了吧!”
聽得這話,馬小樂的臉一下黃了,看著範棗妮舔了舔嘴唇,低下頭來。
“怎麼樣,預設了吧!”範棗妮笑道。馬小樂不是預設,他在想事情,這範棗妮是怎麼知道他和張秀花的事?還有,到底該不該承認?像張秀花那樣隨便的女人,如果承認了,不是說明自己太不值了麼?
“我預設啥?”馬小樂抬起頭來,“我在想是誰嚼舌頭造這個謠呢!”
“別想了,我提醒一下。”範棗妮道,“有人看到你曾經泡在張秀花的花生地裡,和張秀花一起的,後來你們兩人都不見了,那個人向我爸反映過,只不過我爸沒理會而已。”
範棗妮剛說完,馬小樂就明白了,那人絕對是曹二魁個狗日的,那次他和張秀花在她家花生地旁的高粱地裡搞事,後來他出去拿作為報酬之一的煮雞蛋,就是碰上了曹二魁,當時曹二魁就笑得很詭秘,肯定後來向範寶發說了。“噯,棗妮啊,我說你可真是幼稚!”馬小樂很快就相出了對策。
“幼稚?你說我幼稚?”範棗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就是說你幼稚!”馬小樂振振有詞,“我分析給你聽聽,你立馬就能明白。”
“行,你說,我看你能說出個啥來!”
“我先跟你說,向你爸爸反映問題的那個人是不是曹二魁!”馬小樂不容範棗妮回答就搶先說了,“你不用說,肯定是!”
範棗妮慢慢地點了點頭。
“棗妮,你也知道我跟曹二魁有過節,上次打電話還提起去我帶人要去他家搞他女人的事,對不?”
範棗妮繼續點頭。
“那就對了,是曹二魁故意陷害我,想壞我名聲的。”馬小樂道,“你也知道,當初我在村裡屁都不是,想到村部裡去幹點差事,可沒人幫我啊,所以我就拍賴順貴的馬屁,我跟他說了,要去他家幫忙收花生、掰玉米的,那些事不是啥秘密,咱村裡的人很多人都看到我到他家地裡幫忙了,就是那曹二魁想搞鬼,添油加醋地對你爸亂講一通,目的是想打擊報復我!”
範棗妮聽了,眨巴著眼睛,半響點著頭道:“聽起來蠻有道理的。”
“什麼聽起來,明明就是!”馬小樂乘勝追擊,“棗妮,怎麼你這麼不相信我,難道我在你的印象就那麼差勁?”
“哼哼,馬小樂,不要以為你和張秀花沒事情你就清純了,還有其她人呢!”範棗妮道,“你肯定有事情,給我老實交待,現在考驗你的就是態度問題,坦白從寬,我知道你馬小樂肯定搞過不止一個女人,你要是不交待,我就不給你寫報道!”
馬小樂聽了這話,一下子蔫巴了,看來這範棗妮死活都要他交待一下的,本來他可以啥都不說,甚至甩個臉色給她看看,怒目而去,可現在不行,有事求著呢。再看看範棗妮,臉上也沒啥怒氣,只是充滿了好奇。
“我交待。”馬小樂低下了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