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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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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傍晚去了狄雷弗家。好,他能夠理解她在忙著安頓下來時,沒空接電話;但她在有空時,應該會在手機上看到他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她。她早該回他電話了。今天他打去時卻得到“您撥的電話未開機”的回應。

狄雷弗的電話號碼不在電話簿裡,但只要有適當的軟體和搜尋引擎就可以輕易查出來。寇子按照他查出的號碼打到狄家,接聽的是電腦語音的答錄機。他留下簡單的訊息:打電話給山溪鎮警察局的寇警探。人們往往會立刻回覆那種公事公辦的留言,但她還是沒有回電。

驚駭的民眾紛紛打電話來提供毫無結果的訊息和線索,但每條訊息和線索都必須查證,他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莎蘭遲遲不聯絡使他萬分沮喪,他硬是抽空像害相思病的少男一樣開車經過狄家,看看能不能瞥到她的休旅車停在那裡。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狄家就像堡壘一樣,鍛鐵大門緊閉深鎖,石造圍牆不但又高又厚,還加裝了鐵蒺藜。狄先生顯然很重視隱私。

他再度打電話到狄家留言,這次流露出他的不耐煩,給人留下的印象是:席小姐應該為自身著想而迅速與警局聯絡。如果屋裡有人,那通留言應該能夠得到回應。

他的電話果然在不久後響起,他一把抓起話筒。“寇警探。”

“寇警探,”一個男人的聲音,有神職人員的那種溫和,但也威嚴十足。“在下狄雷弗。你兩次留言給席小姐,聽來她必須與你聯絡。很抱歉,席小姐身體不適,沒辦法說話。”

“不適?”寇子厲聲問,警覺使他背脊刺痛。“哪方面?”

“喉炎。”狄雷弗輕聲低笑。“她是真的無法說話,也許過兩天她能夠打電話給你。”

寇子還來不及回話,那個混蛋就把電話結束通話。可惡!他想見她,但狄家既有鐵門又有高牆;沒有邀請或搜尋票,他根本進不去,但兩者都不大可能立即得到。

莎蘭病了?她說過她幾乎連感冒都不曾得過,所以她突然得了喉炎似乎有點諷刺。她承受極大的壓力,免疫系統很可能受影響,但……這麼快?就在第二天?鬼才相信!但她可能在逃避他。

不,那不是莎蘭的作風。莎蘭從不逃避,她遇事向來勇敢面對。即使得了喉炎,她也會拿起電話用沙啞的聲音答覆他。

她感覺得出那個姓狄的傢伙在說謊。他不認識狄雷弗,但莎蘭似乎喜歡他,至少是感激他提供工作機會。但直覺告訴寇子事有蹊蹺。狄雷弗為什麼說謊?他沒有理由說謊,這使寇子更加惴惴不安。但說謊一定有理由,只是寇子不知道那個理由是什麼。

不管怎樣,如果莎蘭沒有在短時間內與他聯絡,他就算翻牆也要見她。他可能會因擅闖民宅而遭到逮捕,但至少他會知道她是否安好。

☆☆☆☆☆

莎蘭再度醒來時,仍然頭疼欲裂,而且比睡著前更加嚴重。她再度感到腦海裡一片混沌,但這次她不必納悶自己是怎麼了。她知道,狄雷弗又對她下藥了。迷|藥一定是下在她喝的那碗雞湯裡。

但為什麼再度對她下藥?她的手腳都被綁著,想逃也逃不了。

她躺著不動,努力對抗頭昏眼花,憑意志力擺脫藥效。她絕不可以再讓這種事發生。

她不能拒絕吃喝,那會使她更加缺乏體力。但終日昏迷,她也逃不了。

她覺得冷,不舒服地動了動,但雙手被綁著,她無法拉被子蓋住肩膀。她可以感覺到空氣輕拂過她赤裸的肌膚──

驚駭的領悟使她頭腦停擺。狄雷弗脫掉了她的衣服,她全身赤裸。

“想不到吧!”他快活地說。“我知道你醒了,我這次的藥下得不重。 別裝死了,睜開那對漂亮的眼睛。”

懷著不可言喻的恐懼,她睜開眼睛凝視他。窗外一片漆黑,顯示已經幾個小時過去,而在這幾個小時裡,昏迷的她任憑他擺佈。所有安撫他和虛與委蛇的念頭頓時一掃而空。“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沙啞地問。

他衣著整齊地坐在她身旁的床上,他朝她眨眨眼。“做了什麼?沒有啊!為什麼這樣問?”

“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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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個呀,衣服髒了。天啊!那套衣服你已經穿了兩天,還穿著睡覺。脫掉它們太費事,所以我直接把它們剪開。反正它們已經沒救了。”

她壓抑驚恐,低頭望向自己。 被子全部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