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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口向他喉頭咬來,焦勞平日以掌力、內力見長,與天殘焦化之軟功,輕功,大相運庭,縮身易形之術,也遠遠不及乃兄,他潛用內力,真氣貫達四肢,想將辛鵬九震落,但在須央之間,卻也無法做到。

這事情的變化,是那麼快,筆下所寫的那麼多事,在當時真是霎時之間,天廢焦勞若讓辛鵬九咬中喉頭,即使他有天大的武功,也得立刻氣絕,他如何不驚,但他畢竟是久經大敵,在危難中,自然會生出一種超於常人的應變本能。

他雙肩一聳,頭往下俯,將那脆弱的喉頭,挾在下顎與胸脅之間,辛鵬九一口咬來,卻咬在他唇與下鄂之間,天廢焦勞痛怒之下,雙壁一抖,一聲暴喝,胸腹暗用內家其力,收縮之間,手掌從縫隙中穿出,一點在辛鵬九脅下的死穴。

那脅下乃必死之穴,何況天廢焦勞指上潛力驚人,辛鵬九連哼都沒哼出來,便即死去。

天廢焦勞摸著那已被辛鵬九咬得出血的下顎,冷然望著那地下的屍身,臉上依然一無表情,像是世間的任何事,都不能牽動他面上一絲肌肉似的。

天殘焦化冷然說道:“真便宜了他,讓他死得這麼痛快。”他突然想起這院中除他兄弟兩人之外,還有一個尚未死的人,於是他轉過頭去找,只見辛捷仍然坐在桌旁,臉上滿是淚痕,雙拳緊弱地握著。

天殘焦化心中村道:“這小孩子怎地憑般奇怪,莫說是這樣個小兒,就算是個普通壯漢,在這種情況下,也鮮有能不動聲色的,此子若不是痴呆,就定必是特別聰穎……若是痴呆罷了,若是特別聰穎,將來豈不是個禍害。”

想著想著,他走到辛捷之前,緩緩舉起手來,想一掌拍下,免得將來反成養息之患。

他這一掌下去,莫說是辛捷血肉之軀,即使是百練金剛,也柏立刻便成粉碎,他目注著辛捷,辛捷也正以滿含怒毒的眼光看著他。

但天殘天廢兩人的心情,每每不能常理推測,他們滅絕人性及至頂點,對一言之諾卻看得甚重,他轉念想及:“但我己承諾了辛鵬九,決不殺死這個孩子,若是留下了他,將來也許倒成了,我心腹之禍……”他舉起的右掌,遲遲未曾落下。

是擊下抑或是不擊呢,這念頭在他心中遲疑者,辛捷的性命,也懸在他一念之中,在辛捷本身來說,他沒有絲毫能力來改變這些。

夜涼如水,而且突然颳起風來,由這小小的院子通到後院的一條小徑上,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而且還像不止一個人。

那種沉重的步子,在這靜寂的寒夜裡,聽來是那麼刺耳,天殘焦化微微一驚。一揮手,他弟兄兩人心意相通,雙雙一縱,隱在院的陰黑之處。

那知那由後院中走出的,不過是一條牛,

不何怎的,在深夜裡竟會離開廄房,“海天雙煞”見了,相對作一苦笑。

那條牛想是平日調得好,生得又肥又壯,亮蹄揚角,倒也威猛得很,天殘焦化見了,心中俊然一動,思道:“我所答應的,只是我兄弟二人決不傷殺此子,卻未答應牛也不能傷害此子呀。”

他想到這裡,臉上露出笑容,像是一件甚難解決之事,忽然得到了結果,這種心理,和他的這種解釋,也是極難理解的。

那牛走到院中,陣風吹來,想是也覺得有些寒冷,昂頭低鳴了一聲,又向來路走去,天殘焦化微一飄身擋在那牛的前面。

那牛猛一受驚,雙角一抵,便要往前衝去,天殘焦化出手如風,握住那牛的雙角,這等內家的潛力,何等驚人,那牛空自使出蠻力,再也休想往前移動半步,空自把地上的泥沙踢得漫天紛飛。

焦化左手不動,騰出右手來,朝天廢焦勞打了幾個手勢,那是極簡單的幾個手式,但其中卻包涵了許多意思,這是他們多年來所習慣的溝通心意之法,除了這種手式之外,天廢焦勞再也不瞭解世人任何一種別人向他表露的心意。

因之自幼以來,天殘焦化的意志,永遠代表著天廢焦勞的意志,他們兩人像是一件不可分離的結合體,實是二而為一的。

天廢焦勞,極快地開啟了院前的大門,再閃身回來,橫手一掠,將辛捷挾到脅下。

辛捷既不驚慌,也不掙扎,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被操在這兩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手中,但是他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自信,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要以血來償退今日的一切的。

他動也不動地被挾到那條己漸發狂性的牛身上,那條牛正在極度的顛沛中,他一坐上去,就不得不緊緊抱著牛的脖子,這樣才不致從牛身上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