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不要多說了,我李治華豈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會在此歡聚之時生事,姓於的你是有種的,三日之後,子正時刻,你我在黃鶴樓下一決生死。”
於一飛一瞪,目光宛如利剪,瞪在李治華的臉上。
李治華心中一凜,他知道於一飛若然此時就動手,自己必然討不了好去,於是他腳下揩油,做出氣憤之狀,蹭蹭下樓去了。
於一飛臉帶不屑之容,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武當門派,卻是些無恥的小人。”
辛捷見李治華一走,心裡暗暗好笑,但卻做出搖頭惋惜的樣子,附合著於一飛說道:“唉!我也想不到,我原以為…”
他故意一頓,然後改變話頭說道,於大俠英姿瀟灑,不敢請問是哪一大宗派的門下。”
於一飛人最吃捧,聽到辛捷捧他,高興地說道:“辛老闆太客氣了,小弟不才,恩師卻是當今天下無人不敬仰的人物,辛老闆既好武,可曾聽說起過‘天下第一劍’的名頭。
辛捷一拍前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小弟真是糊塗,聽了於大俠的名字,早該想到是當今天下武林第一高人劍神厲大俠的門下,名動武林的‘崆峒三絕劍’了。”
他舉起酒杯,仰首幹了,笑道:“不知之罪,小弟該罰一杯。”
他舉起壺來,又斟了一杯酒,環顧四座說道:“諸位切莫因些須小事,敗了清興,今日不醉無歸,各位一定要盡歡而散才是。”
說道他拍了兩下巴掌,一個酒店中的夥計應聲而來,巴結的問道:“老爺有什麼事吩咐。”
辛捷笑道:“今日座中俱是英雄,有英雄不可無美人相伴,你去把城裡有名的粉頭全給我叫來,不論是誰,只要來的,一律給一百兩銀子。”
店夥一聽,心裡又驚又再,驚的是這位出手真大,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須知按當時的物價,一座頂頂上好的燕翅席,才只一兩二分銀子,一百兩銀子足夠中等人家好幾個月的嚼穀了。
喜的是,這一趟又大有油水可賺,忙更巴結地應聲去了。
座上諸豪,不但驚異著他的豪闊,而且辛捷此舉,更是投了大家的脾胃,大家轟然一陣歡呼,都對辛捷有了好感。
於一飛也自笑道:“辛老闆真是一位揮金如土的公子,和那些滿身銅臭的商人不大相同,小弟不嫌冒昧,倒想和閣下交個朋友。”
辛捷把著於一飛的臂笑道:“這真是小弟的生乎最大快事了。”
他四顧群豪,又說道:“小弟碌碌一個凡夫,能交到這許多英雄豪傑,就是貼上身家性命,也是高興的,來,大家乾一杯。”
他又舉起酒杯,仰首一飲而盡,群豪也俱都幹了一杯。
辛捷風流倜儻,復又慷概多金,這群武林豪客,俱都存了交結之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贊慕著辛捷,也在談論著方才的事故。
突地樓下的堂倌,扯直喉嚨叫道:“翠喜班的倌人玉鳳、玉蘭和小翠、玉喜四位到了。”接著樓梯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群豪精神一振,眼光都朝向樓梯口,果然嫋嫋婷婷走上四位麗人,俱都滿頭珠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上樓就對群豪嬉然一笑。
這些武林豪客,大半是風月場中的熟客,見了此四女上來,紛紛一陣嘻笑,有相熟的便走上去接著,讓座,辛捷也招呼著。
過了一會,堂倌又喊道:“鳳林班的倌人稚風、美林、白莉三位到了。”
接著堂信又喊了幾遍,總之城中稍有名氣的妓院裡妓女,大半都來了。
這也是錢能通神,她們本以此為生,聽到有如此豪客,誰不想巴結。
這些女子一上樓來,樓上自然又是番景象,有的還不過僅僅斟酒猜拳,打情罵俏,有的本是相好,竟就拉來坐到膝上,公然調笑了。
辛捷雖然做出一幅老練的樣子,但他雖然生性不羈,到底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場合,心裡也微微有些作慌,強自鎮定著。
群豪一看辛捷仍然在獨自坐著,金弓神彈便笑著說:“我們只顧自己玩樂,卻把主人冷落了,真是該罰,真是該罰。”
辛捷笑道:“諸位自管盡歡,小弟初到城此,還生疏得很呢。”
這些粉頭一聽之下,才知道此人就是揮金如土的闊少,再加上辛捷英姿挺秀,姐兒愛鈔,也愛俏,媚目都飛到辛捷身上。
鳳林班的稚鳳,是武漢鎮數一數二的紅倌人,她站了起來,俏生生地走到辛捷身旁,挨在辛捷身上,嬌笑道:“暖,你家貴姓呀,怎麼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