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榆樹,雖然樹葉盡落,可是枝幹有如橫生蟠龍,氣勢甚是雄偉,樹後,是個百十家的小村落,因為村前有這棵千年大榆樹,所以喚做“榆莊”。
清晨,天色很是清朗,遠處的山清清楚楚的一目瞭然,在村首一家小茅屋,跑出個小男孩,唇紅齒白,長得非常俊俏,看來也不過七、八歲,兩隻小手提著水桶,走到井邊。
他穿得很單薄,也不見話出寒冷之態,放下繩子,很輕鬆便打滿了兩桶水。
他見天色尚早,村裡還沒有人起來,把水倒入廚房內的水缸,便走出坐在榆樹下,面對著尚未從山頭爬出的太陽,一心一意練起內功來。
等到運氣一週後,但覺遍體溫暖,舒適已極,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那個傳他這套工夫的老人。
“他是多麼令人親近呀,他老人家臉上雖然很是嚴肅,可是,可是……可是怎樣我也說不出來,除了爹,只怕世上再也沒有這樣好的人。”他想到那老人滿臉正氣,不由愈覺心折。
“要是我們不搬走的話,他答應回來還要教我武功哩!”
他正在回憶三年前的往事,忽覺臉上一涼,他一怔,接著恍然大悟,回過頭來,抱著一頭大黃牛的頭罵道:“老黃,又是你,壞東西。”
那頭老牛,身體雖很龐大,可是乖巧已極,是以乘著小男孩正呆呆出神時,悄悄走到他身後,舐了一口。
小孩與牛很是親熱,老牛讓他抱著頭,不住的用舌去舐他,男孩突然翻身騎上,叫道:“老黃,咱們到田裡去。”
“老黃”似乎完全聽得懂孩子的話,微微搖那顆大頭。
孩子道:“怎樣,你還沒有吃過乾草?”
老牛點點頭。
孩子道:“那麼我們一同回去吧。”
那孩子騎著牛,慢慢走向茅屋,忽然裡面傳出一陣蒼老的叫聲:“戰兒,怎樣這早便起來了。”
那男孩聞聲急忙翻身下牛,跑進屋裡,對睡在床上中年病漢低聲道:“爸,你病好些了吧。”
那病人搖頭嘆道:“戰兒,我這病難好了,大夫說我是虛火上升的大熱症,其實他那知我這是幾十年來的老毛病。戰兒,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老實告訴你,爹年青時有一次在戰場中負傷,腰部中了敵人的藥箭,箭頭始終沒有取出,是以腰痛時發,這次發作甚是厲害,只怕……只怕……”
戰兒急忙阻止,柔聲安慰道:“爸,您千萬別亂想,您的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