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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樓,你想想,豈不是又要將她們推向火坑?”明月輕嘆道。

藍徽容默然不語,過得片刻輕聲道:“月姨,是我們藍家對不住您。”

明月忙輕拍她的雙手:“容兒,你切莫這樣說,雖說是藍家的大老爺和大夫人將我推入火坑的,但如果當年沒有你偷出家裡的值錢字畫將月姨贖了出來,又暗助月姨買下了這間明月樓,月姨哪有今天,這條路是月姨自願走的,你不用擔心了。倒是容兒你,三老爺和三夫人都不在了,你孤身一人呆在藍家,那幫子勢利眼們又不待見你,你到底有何打算?”

藍徽容輕嘆一聲:“月姨,我有武功,不怕她們欺負,只是母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說當年落難時蒙藍家收留,父親又對她有再造之恩,叫我千萬不要負了藍家,又說外面世事險惡,不如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世家小姐,安安份份地嫁人,我不是不想離開藍家,可一想起母親這番話,便又留了下來。”

“夫人說得也有道理,只是容兒,你學得一身武藝,心性又素來高潔,藍家那缸子汙水豈是你長留之處,再說了,前幾日月姨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

“哦?月姨請說。”

“前幾日,藍家那花花三少,你那三堂兄在我這處留連,醉酒後說出大老爺和大夫人正商量著將你嫁給新州太守做二房。”

藍徽容面色微寒:“他們敢?!”

“容兒,從理字上來說,他們所做無可指責,你現在是孤女,父母雙亡,自然是由大伯父來決定終身大事,他們為奪你父親遺產,想的便是要儘早將你嫁出去,到時只需稍稍打發點寒薄的嫁妝,三老爺的田產和古董字畫便會盡數歸於他們了。”

藍徽容心中稍稍有些煩亂,明月知她所想,取過桌邊琵琶,纖指輪飛,如輕雲暗湧,又似薰風入弦,碧紗窗下泉水叮咚,濃蔭林間藤蘿滴翠,藍徽容頓覺神清氣爽,待明月一曲彈畢,燦然一笑,站起身來:“月姨,您放心,容兒自有應對之法,總不能讓他們把我欺負了去,容兒正想去蒼山霧海,塞外大漠去看一看呢!”

明月含笑凝望著她:“好容兒,月姨相信你,當年你才十歲,便有勇氣來救月姨,又豈是尋常女子。真有那麼一天,只望容兒多多珍重,時常捎個信給月姨,再尋個知心的人,好好的過你任情灑脫的人生,月姨便心滿意足了。”

兩人執手相視一笑,藍徽容道:“月姨,門口有個來歷不明的人跟了我很久,我從後門出去,您幫我到前門拖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有朋友問此文是不是東流水的續集,不是,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是為了紀念流水群的朋友們,所以取了這個名字,當然,‘青山接流水,流水映明霞’也是某樓夢想中的生活。

三、再遇

藍徽容從明月樓後門出來,轉過幾條小巷,已覺察不到跟蹤之人,放鬆下來,行得一陣,便到了城西柳家巷。

她輕輕推開巷尾一扇木門,一隻大黃狗伸著大舌頭撲到了她的身上,藍徽容調皮心起,一個起躍便攀上了院中的葡萄架,大黃狗急得在架下轉圈,仰起頭來哼叫著,似是奇怪她為何不象往常一樣與自己嬉戲。

一個蒼老的聲音略帶笑意:“容兒,別鬧了,你這麼久不來,小四好不容易盼到你,你還要這樣戲弄它。”

藍徽容微笑著從葡萄架上落下,輕撫著小四的頭,走至院角一個正在編織竹簍的老人面前行禮道:“莫爺爺,很久沒來看您了,是容兒不好。”

“容兒,你母親過身也已經半年多了,你得多出來走一走,老是悶在那藍家大院內,又有何趣味。”莫爺爺十指如飛,片片竹蔑在他手中如青煙嫋嫋,又如纖雲飛舞,來回穿梭,帶上無言的節奏與韻律,藍徽容瞧得有些呆了。

莫爺爺收住最後一片竹蔑,微微一笑:“容兒,記住了嗎?”

“多謝莫爺爺!”藍徽容細細的咀嚼著莫爺爺方才的動作,俯身拾起一根竹棒,手腕輕振,在院中騰挪輕移,身形翻舞,化作一道道青影,麗日映照下,酣暢淋漓中盡顯悠閒從容。

莫爺爺含笑看著她收住棒勢:“容兒悟性極高,爺爺也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你只切記,在外遊歷,不要任意行事,莫輕易伸手,要知世情複雜,人心險惡,看事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三思而後行。”

他又仔細端詳了藍徽容幾眼:“不過容兒素來機敏,這麼多年你出了藍府就扮作男兒,扮得很象,爺爺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藍徽容蹲到他的身邊,小四喘著氣在兩人之間穿來穿去。藍徽容略略有些惆悵:“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