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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到地上。

“好重!”她嘟囔著。

她要幹什麼?感覺到那股淡淡的香氣又離開了他,他又想伸出手來抓住她。但這一次,他沒有抓到。那麼,是他錯過了得到幫助的機會了嗎?心裡莫名地有一絲淡淡遺憾。

幾分鐘後,他感覺到又有人搬動他的身體。難道老天爺就不能讓他好好地在這兒呆一會,聚集一下力量。非得要他這樣任人虐待嗎?他努力地睜開眼,卻看到那個女人又站在他的面前。

“喂,你想不想要我報警啊?如果報警不方便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你是壞人的話,現在就趕快哼一聲,不然我就打電話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太重了。”

他呻吟了一聲,沒表示是,也沒表示不是。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如果再這樣不死不活的我就當你死了,我不管你了。”她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

“喂——”她踢了踢他。

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個男人就這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死了嗎?不會這樣子就死了吧。她蹲下身來,手在他身上摸索著,再次去尋找他的脈搏。

“啊——”男人突然發出更大的一聲呻吟,呼吸也開始變得混濁起來,“該死的!”他狠狠地詛咒著。那個女人在幹嗎!她知不知道她在摸他哪裡啊。

“你還活著!”她嚇了一大跳。

他呻吟著,渾賬!她還不快點把她的那隻手移開。現在他全身的血都湧向下面,連思考都幾乎不能了。該死的!他是傷患,竟然對著一個女人大發情慾。

“喂,你先將就一下,我家離這兒挺近的,你……”紅潮立刻湧上了她的臉,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呼吸為什麼會突然變重了。她尷尬地收回手,“對,對不起。”她囁嚅著。

她還在說什麼廢話,難道她想要他在這裡流光血死掉嗎?他努力地睜開眼,望見她將一個奇怪的物體推過來,那是……

“對不起啊,你實在是太重了,我搬不動,周圍又沒有什麼工具可以用的,就只推了這個,你將就一下吧。”她解釋著,扶起他,就想要把他挪上那輛“車”。

“不……”他呻吟了一聲,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讓他“坐”上那輛“車”。那根本就不能稱為是“車”,只不過是在一旁的工地上用來推磚頭的手推車,現在,竟然要他……

“你怎麼那麼麻煩啊,有東西搬你就不錯了,你還要嫌這嫌那的。”她立刻不高興起來,“我又沒有車,這個東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你以為所有的人有車啊!”不再多說,她利落地將他丟上車。

“我……不……”他拼盡了他最後的力氣抗議著,想要爬出這輛手推車,勉除被當做豬來運的命運。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她不悅地兩手一叉,“你知不知道不說便把別人的東西拿來叫做偷,我現在就是偷來一輛手推車,你竟然還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啊!待會兒把手推車還回去的時候我還要把它洗乾淨呢,這些都是因為你。你不但不感恩,居然還這樣。幹嗎——”她倏地噤聲,望見那個倔強又高傲的男人半個身子爬出了那輛手推車,“叭”的一聲摔在地上,死……死了?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想找死嘛!

好不容易把他搬到自己的房間,連遊漪把他放到自己的小沙發上,回過身就去拿醫藥箱來。這個男人!也許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很強,但他也不要非得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吧。撕開他的衣服,她才發現他身上的傷真的很嚴重。額頭上在流血,可能頭部有點受傷了。主要的傷處在腹部,血不斷地湧出來,把衣服都染紅了,她小心地剪開衣服,幸好好像沒有傷到內臟,是他跟人有仇嗎?有那麼大的血海深仇,恨得要把他殺死。憑著上學時在紅十字會學的僅有的一點點護理知識,她努力地幫他包紮著。

包紮完畢,連遊漪看著頭靠在沙發一邊的男人,他的頭髮凌亂地垂到臉上,蓋住了一半的臉。

輕輕地撥開他的頭髮,她看到他的表情好像疲憊不堪。雖然說她對昂貴的服飾一竅不通,但從他身上那件黑色西服舒適的觸感她就可以猜到,這件衣服的價格的確不菲,而且這個男人可能很有錢,那他為什麼會倒在那樣一個幾乎無人經過的小巷呢?這些地方不是他那種人能來的。而且,若是沒有特殊原因,他根本不屑於到這個地方來。

望著他,她又莫名地沮喪起來。有人就是不管在何時何地看起來都那麼高貴。像這個男人,現在衣服都破了,頭髮也凌亂不堪,臉上還沾著泥和血跡,但看起來就是有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