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做什麼,丫頭快起來,哀家方才不是說了願意幫你脫罪,怎麼這會又拜起來了?”
“皇太后明鑑,先前是被誣陷成刺客,若安無愧於心,可現在私逃大牢,可是不爭的罪行,若安惶恐,自知難逃其咎,還望皇太后能救若安一命……”
“起來吧丫頭,這一點哀家來的路上已經想到了,你就安心在這照顧辰兒,剩下的事情交給哀家來辦吧……”
“謝皇太后……”若安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了,只得低頭又磕了幾個響頭。
“行了,這回可以起來了吧,別再跪著了,你的腿不好,回頭讓玉竹給你送些祛疤的藥膏,塗一塗,多少還是有點效果的……行了,該說的哀家都已經交代了,說了那麼多,還真是有些累了……呵呵,辰兒還勞煩你來照顧了,哀家相信有你照顧他,他定能好起來……”皇太后說著就要起身,門外卻傳來了說話聲:“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皇后娘娘也敢攔!”
若安自己辨認,這聲音正是皇后娘娘身邊最得寵的太監田嶸公公的聲音。若安有些驚恐,皇太后倒是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鎮定,有哀家在,別怕,走,開門去……”
若安點了點頭,彎腰扶住了皇太后的手,慢慢走向門口。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太后在裡面,而且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奴婢們只是奉旨行事……”
“好大的膽子啊,騙誰呢?這宮裡誰人不知太后她老人家一向深居淺出潛心禮佛,這一大清早的怎麼會來這正祥宮?快給我讓開!”田嶸的語氣很是強硬,一旁的皇后娘娘倒是眉頭微皺,點了一旁的一個宮女問道:“見你有些眼熟,可是侍奉太后的宮女玉竹?”
“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奴婢……”玉竹低頭應道,皇后心中不免就是一緊,太后一向不過問世事,怎麼冷辰這邊剛受傷,這老傢伙就敢來了?訊息可真靈通……
皇后娘娘正想著,門應聲開了,果不其然是皇太后,正被一名宮女扶著走了出來,田嶸剛想跪下請安,可抬眼看見那宮女就忍不住驚呼起來:“若……若安!不好了……快!快來人!來人抓刺客啊!快快……快護駕!”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宮女太監們都驚慌失措,皇太后怒吼一聲:“幹什麼!亂成一片成何體統!”
皇太后一開口,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紛紛跪地行禮,皇后怒目指著若安道:“倪若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逃出大牢!該當何罪!來人,把她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皇后好氣派,大清早的就要取人性命,是沒睡醒看不見哀家站在這,還是眼中根本就沒有哀家!!”皇太后的語氣極為強硬,顯然動怒了。
皇后見狀,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說笑了,兒臣眼中怎麼會沒有母后,只是這個妖女罪孽深重,此番又私逃出了大牢,不知怎麼混到您的身邊來,兒臣是怕她對母后不利,這才嚴加處理!母后千萬不要上了這個妖女的當!”
“怎麼?你以為哀家老糊塗了嗎?連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了嗎?她若真想對哀家不利,你們覺得哀家現在還有能力跟你們說話嗎?”皇太后這麼說著,絲毫沒有客氣的餘地。
皇后碰了一鼻子灰,本就心中惱怒,又不得而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若安站在皇太后身旁。
“你們不要大驚小怪,這若安丫頭是哀家從獄中放出來的,出了什麼事,哀家負責!”
皇太后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若安……
“母后……您怎麼能隨便赦免這個女人呢?您可知她犯了多大的罪!刺傷了可蘭國的單霖皇子這可是死罪啊!”皇后顯然沒想到皇太后能直接放了若安,不由得有些焦急。
“怎麼?哀家連赦免個宮女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說了,若安這丫頭根本就沒犯罪,只是被誣陷了……我且問你,那單霖皇子當真是被若安刺傷的嗎?那落水致死的宮女又怎麼解釋?難不成是巧合嗎?”皇太后雖說看著年過半百,可思維一點也不混亂,反倒是異常清晰,若安不由得欽佩起來。
“母后!那您也不能隨便就放了她!您這麼一放,要拿什麼來跟可蘭國交代,難不成鬧出兩國戰爭您才滿意嗎?”皇后愈發急了。
“放肆!兩國戰事豈是你能討論的!你身為六宮之主,竟然不懂得後宮不得參政的道理,口無遮攔,還有點皇后的樣子嗎!真是大言不慚,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自然有人會處理,現在哀家罰你回宮去閉門思過,一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