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
這句話問的很輕,語寧公主一聽臉色就是大變。
何奇山頓了頓,轉而就明白了其中緣由,被玉杯碎片劃傷的傷口裡怎會出現木屑?別玉器劃傷又怎會感染的那麼嚴重?
思來想去便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故意為之……
語寧公主緊張的身子微顫。又不能被旁人看出端倪來,刻意壓制著情緒低聲道:“休要多事!”
何奇山停了手上的動作,抬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語寧被看的後背發毛,臉色煞白。
“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
見兩人之間的表情有些怪異。皇太后不禁問道。
何奇山放下手中的紗布,撩起官袍,跪在了地上。
語寧公主緊張的嚥了口唾沫,生怕何奇山一開口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來,也顧不上手上的傷,欠身就要起來。
“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快躺下休息……”紅菱不明白其中緣由,上前攔住了語寧。
語寧又氣又急,還要起身,這時跪在地上的何奇山淡淡開了口:“回稟皇太后、王爺,王妃的傷情……”
“何太醫!”語寧公主厲聲吼道。
眾人皆是一愣,何奇山卻絲毫並未受其影響,繼續說道:“王妃的傷情比較棘手,傷口感染的傷風,若不及時處理,會有生命危險……”
這話一出,語寧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可轉而便有緊張了起來,這個何奇山究竟想幹什麼?
“生命危險?這麼嚴重?”皇太后問道。
“皇太后有所不知,傷寒已隨傷口入體,所以高燒難退,需儘快將傷風驅除體外……否則輕則抽搐,重則致死……”何奇山一本正經的說著,很是嚴肅。
“那要如何去除?哀家以前聽人說起過用蠐螬,可現在時間緊迫,哪裡能尋得此物?”皇太后略顯焦急的望著眾太醫。
太醫紛紛低頭議論,卻無人敢應對一句。
何奇山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皇太后不用太過擔心,用蟬蛻煮酒服下,也是一樣的效用……”
“當真?若是如此便是太好了……”
“太后放心,微臣這就去準備……”
“甚好!這下哀家可就放心了……”皇太后說著,終於鬆了口氣,語寧公主畢竟牽著兩國,新婚第二天就出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確實有損皇室顏面,好在有何奇山在,相信語寧公主的傷,已經是沒什麼大礙了。
一直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辰賢王此時心中已經明瞭了,即便是他方才沒有聽到何奇山那一句低聲的詢問,也將事情的過程猜了個大概。
語寧是故意將傷口弄成這樣的,昨日自己分明為她包紮的很好,絕不會感染的這般嚴重。
她這麼做,就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陷害若安。
冷辰本以為好言相勸,相互周旋,可以保的辰賢王府上下平安,但從今日的狀況來看,語寧公主並非善類,這才僅僅過門兩日……
留下太醫和紅菱照顧語寧公主,其他人便退到了外廳。
“若安這丫頭怎麼那麼不小心?將她召進宮來,哀家要好好問問她……”皇太后似乎並不明瞭其中波折,略顯不滿的嘟嚷道。
冷辰淺笑:“皇奶奶……借一步說話……”
摒去了眾人,冷辰才將事情經過的原委細細敘述了一遍,聽罷,皇太后的臉色就是一變,不住的嘆息道:“辰兒……此事……怪你啊!”
冷辰一愣:“皇奶奶此言何意?”
“傻孩子,你深知語寧對你的心思,雖說你是為了救若安,不得已才要迎娶語寧,但畢竟你們已經拜堂成親,是夫妻了,你怎可新婚之夜連碰都不碰她呢?她雖是女子,但也有尊嚴,你這般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也難怪她將怨氣發在若安身上,她捨不得怨恨你,是因為她還深愛著你……”
皇太后的一番話,說的冷辰心裡很不是滋味,可要他摟著不愛的人入眠,他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
“皇奶奶,孫兒對若安的心至死不渝,我是不可能接受別人的!”冷辰耿直的應道。
“傻孩子……你這麼做,只能害了若安……從古至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哪個有好下場了?你怎麼還那麼糊塗?你以為你對若安好,便是真的疼愛她了嗎?非也!你那樣專寵一個人,只會害了若安……”皇太后意味深長的勸道。
冷辰擰眉,皇太后輕嘆一聲:“辰兒,哀家知道你對若安丫頭的感情,但愛一個人,最基本的是要保證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