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衝著農夫嚷道:“去給我請大夫!”
農夫不明所以還處於驚恐之中,冷陽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鋤頭,凶神惡煞般的拎起他的衣領道:“去給我找大夫!”
“你……你……”農夫憋的滿臉通紅幾乎說不出話來,冷陽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塞到了他的手裡道:“給我請最好的大夫來!否則你的小命就跟這鋤頭一樣!”
說著腳上一用力,那鋤頭的把便應聲而斷,農夫就算再搞不清楚狀況,此時也頓悟了,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剛想將她安頓一下。卻被冷陽一把丟出了門外,無奈之下,他只得連滾帶爬的衝進了夜色中,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冷陽的對手。
農夫走後,冷陽走回到了若安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心裡就是一緊,她的額上全是汗,方才一直在吹風。所以並未覺察到她體溫的變化,這會停了下來,便開始發高燒了……
冷陽急的來回踱步,在屋裡翻箱倒櫃的找水,可這草房極其簡陋。除了桌上破茶壺裡的幾口水,便再無其他了。冷陽氣的將茶壺砸了出去。清脆的碎響驚醒了躺在地上的農婦。
農婦醒過來見身旁沒了自己的丈夫,嚇得尖聲叫了起來,冷陽一把擒住她的胳膊道:“水在哪?!在哪!?”
那農婦根本不理會冷陽說了什麼,只是一味的尖叫,把冷陽煩的揚手就要打,那農婦叫的更兇了。這刺耳的聲音甚至驚動了暈迷的若安,她咳嗦了兩聲,身子微動。
冷陽見狀丟下農婦就奔到了若安身邊,拉著她的手喊道:“若安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你醒醒啊!”
若安眼皮動了動再次陷入了昏迷。冷陽沮喪的跪坐在地上,那農婦見冷陽只是太過關心若安,似乎並未有惡意,只是想救人而已,便也安靜了下來。她挪著步子往前靠了靠,見若安右臂受傷,面色慘白,情況很不樂觀,心底騰起一絲同情便低聲問道:“這……姑娘她怎麼了?”
冷陽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未理會,農婦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那個……後面有水……你要不要……”她的話還未說完,冷陽便一個健步爬了起來,拎起地上的木桶就衝出了門,不多時便拎了一桶水回來,農婦見狀,小心翼翼的遞過來一條毛巾,冷陽一把扯過來就按進了水裡。
清涼的水打溼了毛巾,冷陽擰乾後便敷在了若安的額上,可即便是這樣,若安還是不住的冒著冷汗,身子甚至開始痙攣,冷陽的急的一拳砸在土炕在上衝著農婦吼道:“去哪裡請大夫了!怎麼還未回來!”
農婦被嚇了一跳,身子猛的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丈夫應該是被這個男子派出去請大夫了,便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大夫……離這……都……都很遠……需要步行半個……半個時辰……”
“什麼?!要這麼久?”冷陽噌就站了起來,農婦本能的朝後退了幾步道:“村子裡沒大夫,要請大夫得去別的村子,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半個時辰……加上夜裡山路不好走……”
“混蛋!”冷陽一聲咒罵,臉色立刻就變了,農婦嚇的縮到了牆腳不敢吭聲了,若安在土炕上躺著,嘴裡開始胡亂言語了,冷陽急得又湊了過去,一邊為她擦汗一邊道:“若安你醒醒!你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
若安嘴裡呢喃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可她的面容扭曲,一看便知是痛苦難耐,冷陽伸手撕開了她的袖子,將中箭的傷口露了出來,這一看冷陽的心又懸了起來。
只見那傷口的四周已經開始泛出烏青之色了,血痂凝聚在傷口四周,凹凸不均,甚是恐怖,他想將箭身拔出,可又怕止不住血,急得他連連跺腳。
一旁的農婦靜靜的看了一會,試探性的問道:“小夥子……恐怕這姑娘撐不到我家那口子帶大夫回來了吧……我這有些止血的土方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冷陽一聽扭頭瞪著她,她嚇得就是一哆嗦:“算了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冷陽一改先前的態度,剋制著自己暴躁的情緒道:“大嬸,你說的土法是什麼?還請你救救她的性命!”
農婦見他沒有惡意,這才解釋道:“我們這有止血的草藥,你把那枝葉搗碎了灌她嘴裡去,然後把箭拔了,再在傷口上敷上研碎的草藥,應該可以止血的……”
“當真?”冷陽有些懷疑,要知道這箭身拔出,留下的血洞可是不小的,一點草藥能止住血嗎?
“我們都是本分人家,不說謊的,我生三兒子的時候就是大出血,差點沒了,當時嘴裡就是嚼著那種草藥才算撿回一條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