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家才帶的東西,怎麼公公也隨身帶著呢?”
若安這才看清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正是一個精緻的香囊,紫燕平日裡一直戴著的那個,不知怎會在這般緊要的關頭掉了出來。
紫燕都開始冒冷汗了,若安急中生智,連忙笑道:“哎呀,官爺,你說我們這些做公公,平日裡孤苦伶仃慣了,難得有一兩個知己……您看您是不是……”說著伸手便想去取那香囊。
那胖子看著若安半響擠出一個笑容來:“你們呀,就是不老實,那啥都沒了,還成天尋思這個尋思那個的,拿去吧拿去吧,若真是能找個對食的宮女,對算是我做了樁美事呢,快,拿著吧,人家給你定情信物可別弄丟了!”說著便將香囊塞進了紫燕的懷裡,紫燕只顧點頭,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
若安見她這般緊張,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胖子笑道:“太緊張……太緊張……呵呵……”
“行了!你們趕緊回去覆命吧,救王爺的命要緊!”胖子說著擺了擺手,若安見狀大喜,連忙道謝,拉著紫燕就往外走,幾乎是一溜小跑的出了天牢。
回去的路上倒是挺順利,紫燕一路上大氣也不敢喘,直到看見吉慶殿的後門,才算是鬆了口氣……
“姐姐……方才真是要嚇死我了……”紫燕喘著粗氣道。
若安仔細的打量著四周道:“先別說,趕緊先進去再說!”說著悄聲開啟了後門,探身進去看了看並無異樣,這才讓紫燕溜了進去,自己隨後掩上門,也溜了回去。
霍林一路尾隨,見兩人平安回到了吉慶殿,不由得苦笑一聲,閃身消失在了夜幕裡。
若安和紫燕閃身進了冷辰的臥房,輕聲關上門,這才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紫燕累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若安一把扯下帽子,解開領口透透氣,想去看看冷辰的情況怎麼樣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冷陽正端坐在冷辰床旁,面帶笑意的看著慌忙溜進來的若安和紫燕。
見若安不說話,紫燕心生好奇,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拍了拍若安的肩膀道:“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順著若安的目光望了過去,嚇得直接兩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二……二殿下……”
冷陽見二人都看見了自己,便也不在沉默,起身站起來道:“你們回來了?”
若安嚥了口唾沫,不知該如何回答,冷陽走了過來,圍著二人看了看道:“你們這身行頭倒是打扮的像模像樣的……怎麼著?該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若安心裡一緊,下意識的便去懷裡摸那塊玉佩……冷陽伸手將玉佩拿了回來,淺笑著望著若安呆若木雞的神情,他丟下一句:“很晚了,好好休息吧……”的話便轉身出去了,留下若安和紫燕目瞪口呆的看著彼此。
見冷陽當真是走了,若安的身子一軟,險些摔倒,紫燕連忙起身扶住她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幫她一邊壓驚一邊問道:“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不問我們去哪了啊?”
若安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冷陽何時發現是自己盜走了他的玉佩,又是否知道自己用這身公公的行頭去做了些什麼……這些他都沒有問,只是管自己要走了他的玉佩……
若安頭疼的很,無力再去想冷陽的事情,起身來到冷辰的床邊,他睡的很沉,伸手搭上他的前額,微微的有些發燙,她正欲解開冷辰的領口幫他散熱的時候,忽見他的耳後鼓起了幾個不算大的包……
若安的心頓時就緊了起來,慌忙將冷辰的上衣退去,果不其然,跟何齊山所說一樣,周身已經開始有起水泡的趨勢了!
若安連忙吩咐紫燕打水來,自己仔細將冷辰身上檢查了個遍,那種心酸和無助讓她連拿毛巾的手都有些顫抖。
為冷辰擦洗完畢後,他的身子沒有先前那般熱,似乎有些好轉,可若安的心裡幾乎急成了一鍋粥,她現在急需要找到百味子……只有找到百味子才能救冷辰……
若安幾乎徹夜難眠,腦子裡不停的閃過的就只有三個字——百味子。無心睡眠,索性起身搬來醫典檢視各種關於百味子的註解,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天亮。
當巧兒姑姑前來叫門的時候,見若安兩眼青黑麵容倦怠,嚇了一跳忙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徹夜未眠嗎?”
若安點了點頭,輕聲吩咐道:“幫王爺準備清水,為他擦拭身子……”
“這大清早的?”巧兒姑姑不解,若安無力解釋,只得吩咐道:“別問了,以後一天三次,為王爺擦洗,切記,洗完後要用乾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