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而往後的事我也沒本事去猜。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可是工作室裡唯一能容忍我脾氣的助理。你不在的這幾天,老實說,工作室一團糟。原本我來這裡的原因,就是被大家用『罷工』威脅,非把你再請出山頭不可。你已經是『彩影』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謝謝你,彩瑤小姐。”誠懇地這麼說,約麒心中如釋重負。
無論是工作室需要他,或是彩瑤自己需要他,對他來說,值得慶幸的是自己並未失去她身邊的位置。
“那麼,接下來你是否急著要回臺北工作呢?相機已經整理好了,雨水並沒有沾到重要零件,只是外殼有些潮溼。”把烘乾且擦拭乾淨的相機拿出來放在桌上,約麒問道:“我需不需要替你安排一下回程的交通工具?”
“是嗎?相機平安無事啊,太好了!”她立刻眉開眼笑地走到桌邊,捧著相機仔細端詳。
“你想搭車或是火車呢?可惜我家的直升機正好進廠保養,不然就可以更快回到臺北了。”看著她那一拿起相機就會展現的無邪笑容,約麒淡淡地笑說。
抬起頭,杏眼大張。“直、升、機?你說直升機嗎?”
“不是什麼豪華的機種,大部分時候都是為了巡視山頭,監視有無盜採的山老鼠或是在林子內投藥時使用的。樹木有時會感染鳥兒、動物散播的疾病,或被風送的傳染病變所危害,很可能在轉眼間就枯死幾百坪,靠人力投藥緩不濟急,從空中噴灑會較快速。”一頓,約麒苦笑道:“總之,你要是期待看到什麼大飛機的話,可是會很失望的。”
“我還沒有搭過直升機呢!要是從空中拍攝山林的照片,一定能拍出很不一樣的東西吧!”雙眼熠熠生輝,張彩瑤興奮得雙頰都櫻紅了。
“聽說後天就會由駕駛員開回來。你不介意在我家作客兩天的話,別說是坐一趟直升機了,你想坐幾次都行,直到你拍得自己滿意的相片為止。”
“是真的嗎?!”她笑得更燦爛了。
約麒點點頭,寵溺一笑,說:“我這就去吩咐劉媽,替你準備客房。你喜歡面山,還是背山的房間?這兒雖是在山谷中,但是在三樓的房間,可以清楚看到日出與夕陽喔!”
“那,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你的好意,叨擾兩天了。坦白說,工作室的人不相信我一天就能把你說動,因此擅作主張地推掉了我本週剩下的工作。未來的三天我都是無所事事的狀態,正好可以在這邊逛逛,拍些自己想拍的照片。哈,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這種自由攝影的時間了!”她直率地吐吐舌頭說道。
“你就儘量把這兒當成度假旅館,好好地在這兒休息吧!”約驥走向房門。“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找劉媽。”
“好。”
她已經高興地用手指框成四角,迫不及待地站在窗邊,對著山嵐風光做著取景的模擬動作了。
就連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看在約麒的眼裡,都是可愛到骨子裡,令他不疼惜也難。
找到正在玄關處擦著地板的劉媽,約麒交代著有關彩瑤會在這邊住兩天的事時,恰巧玄關外響起下車輛駛入的聲音,不多久,大門就被人由外向內開啟。
一名梳著油亮黑髮,西裝筆挺的英偉男子跨進玄關,一看到約麒便說:“喲,這不是三弟嗎?你回家了?岳父很擔心你在臺北的狀況呢,看你的氣色這麼好,應該是不需要他煩惱了。”
“姐夫。”簡短一點頭,約麒壓抑住心中的不快。
“呵呵,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開口講話呢!男人善辯固然容易給人巧言令色的感覺,可是這年頭不會說點社交辭令,可是很吃虧的。”
端起“老成”的架子,相貌堂堂,但難掩流俗之氣的男人,相當自負地對約麒說教道:“舉我自己為例來說,就算我擁有天下頂尖的美容整型技術,但若不懂得和上門求助的患者溝通,以我健談的口舌贏得他們信賴的話,恐怕今日我的診所,也不會成為這業界生意最興隆的診所之一了。”
脫下皮鞋,換上拖鞋,男人提著一隻公文包,走到約麒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等晚餐的時候,我再跟你好好地說說,現在我得先去會見這間屋子裡最高傲的女王陛下了。最近你姐姐不曉得是否更年期到了,脾氣很糟糕呢!”
“唐正保!”遠遠地,從二樓的透天迴廊,孫家的“女王”大聲地怒斥:“你說誰更年期?你要死啦!給我滾過來!”
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約麒點了點頭後,便快速地走向樓梯,並說:“親愛的,你聽錯了,我怎麼會是在說你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