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也不想再見那群孽畜。
進了蛇館之後,郭父對這裡的寵物蛇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一直問東問西的。儘管郭城宇也養蛇,但他很少過問,大概因為郭城宇從不把養蛇當成生活重心,所以郭父對蛇沒有明顯的好惡情緒。
現在看到這麼多花花綠綠的蛇,才感慨原來蛇也能這麼漂亮。
“送乾爹一條怎麼樣?我抱回家養兩天,實在養不好再給你送回來。”
儘管知道郭父在開玩笑,池遠端臉色還是變了變,和兒子吵了這麼多年,他對池騁的脾氣再瞭解不過了。談什麼別談蛇,讓他把自個兒親爹賣了都成,但絕對不能動他一條蛇,誰動跟誰玩命。
所以,池遠端頻頻用眼神給池騁施壓,倒不是強迫池騁送蛇,而是警告他拒絕的時候把話說得委婉客氣點兒。
郭城宇今天也大發善心,在旁邊拽了郭父兩下,低聲說:“人家的蛇都養好多年了,哪捨得給您?您要想養直接去我蛇園挑!”
不料,郭父甩頭就是一句,“我不待見你那的蛇,我就稀罕我乾兒子養的蛇。”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池騁突然開口,“除了我脖子上的這條,其他的蛇您隨便挑,喜歡哪條就拿哪條。”
聽到這話,郭城宇都是臉色一變,更甭說池遠端的吃驚程度了。
池騁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還抱起一條養了四年的球蟒遞給郭父。
“您瞧瞧這條怎麼樣?”
郭父搖了搖頭。
池騁又選了幾條,都是花色比較亮,性格比較溫順,而且跟了池騁不少年的寶貝蛇。看著池騁面不改色地挑出一條又一條,郭城宇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結果,搖了無數次頭之後,郭父突然把視線聚焦到了池騁的脖子上。
“哎,我還就稀罕你身上這條蛇。”
此話一出,房間突然靜了下來。
郭父好像壓根感覺不到氣氛的異常,依舊拿手逗弄小醋包,小醋包的情緒很快變得煩躁,眼神也凌厲起來。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懸著的時候,郭父突然爽快地大笑了幾聲。
“我也就是說著玩玩,我哪捨得讓乾兒子心疼啊!”
池遠端瞬間鬆了一口氣。
郭父又說:“而且我看了看,你這的很多蛇種,小宇的蛇園都有,你倆是不是一對一對買回來的?”
池騁眸色漸沉,兩道視線朝郭城宇飆射過去,後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完蛇,郭父和池遠端兩個人到樓下的客廳坐著喝茶,池騁和郭城宇懶得聽他們聊那些老掉牙的事,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郭城宇注意到這棟小樓後面多了一排大棚,挺納悶地問:“那塊地讓誰包了?”
池騁淡淡回道,“沒讓誰包,是我找人搭的。”
“裡面種的什麼?”郭城宇問。
“韭菜。”
池騁種菜郭城宇不覺得稀奇,畢竟他以前待在郊區,活得和退休老幹部似的,什麼農活兒沒幹過?郭城宇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池騁種的是韭菜,郭城宇就無法理解了。
“你不是不吃韭菜麼?”郭城宇問。
池騁隨口一說,“現在吃了。”
郭城宇眯縫著眼睛打量了池騁很久,人還是那個人,眼神還是那個眼神,戾氣沒有減掉半分,可就是看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還真是變了。”
說完這句話,郭城宇先上車走人了。
……
剛子依舊坐在車裡,想起那條微博,忍不住開啟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發現池騁也轉發了那條微博。
我擦,這就表示他也知道了唄?
剛子光是一愣,而後順順胸脯,應該沒我什麼事了……正想著,池騁那道陰鶩的身影晃入視線,瞧這狀態,貌似不太樂觀啊!
池騁上車後坐在駕駛位上,不說話,也不啟動車子,大手把玩著那顆木蛋,來來回回地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子清了下嗓子,“你知道了?”
池騁自然明白剛子所謂的“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沒理他這茬兒。
剛子好心勸池騁,“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虐他麼?這正是個機會啊!你想想,他剛一出去就四處勾搭,不用咱們下套就送上門了,多好的事啊!”
池騁斜睨著剛子那張因為他的“寶兒”要受罪而眉飛色舞的臉,終於撬開金口。
“就是你下的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