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我,我的電話留給你,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就自己想辦法解決,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楚湘仍是點點頭,“我知道。”
叢陸離開楚湘住處後,站在自己車旁邊,抬看看楚湘剛剛亮燈的視窗,心道小湘湘你要儘快從陰影中走出來,讓工作消耗掉你胡思亂想的時間吧。到什麼時自立自強都比依賴別人更可靠,我們保持一定距離,對你有好處。靠近我,只怕你會受我牽連。
……
次日,周嘉敏隨著沐又安走進審判廳那一刻,心中無比緊張。她坐在沐又安旁邊,看看辯護席上的周界,又回頭看看門口,叢教授但願你能在開庭之前趕到。
門開了,叢陸走進來時,周嘉敏迅速站起身,只有坐在他旁邊自己才會心安。周嘉敏還沒邁步,發現了跟在叢陸身後的楚湘。周嘉敏有點意外,他們似乎還在交談。周嘉敏看到這一幕,會心地笑笑,我猜你之前匆匆離開,是去找楚湘了。你終於和她相認了。
周嘉敏又坐下,沐又安看看她小聲說,“剛剛還一副緊張不行的樣子,現在還能笑出來,真難得。”
周嘉敏拿手指在嘴角做個“噓”的動作,“法官來了!”
“現在開庭!”
……
“帶犯罪嫌疑人出庭。”
周嘉敏看著季予乾由兩名警員帶著,面無表情地走上被告席,他此時的樣子,猶如他們初識時,表情冷漠、目光中透著精明。
“下面有請控方陳述……”
檢查官陳述;辦案警員出庭示證據……
“接下來,請證人出庭,被害人親屬楚湘,請出庭作證。”
聽到傳喚,楚湘感覺自己瞬間出一身冷汗,她本和叢陸坐在最後排,被提到名子,就有人公職人員四處搜尋著她,被這樣的視線盯著真比在鎂光燈下還緊張。叢陸看看楚湘,“去吧,不用緊張,只是正常法庭程式,據實說就可以。”
楚湘走到證人席,看一眼似乎與平日無任何差異的季予乾,她曾經想恨他,也曾經怨他,但是想到在太平間門口他安慰自己的情景,想到叢陸昨天的話,此時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
“楚湘,請問你和被害人楚荊是什麼關係?”
“楚荊是我堂哥。”
“你和被告是什麼關係?”
季予乾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楚湘,一週多不見,她消瘦許多,面色很憔悴。看完楚湘,他又把視線投向沐又安身側的周嘉敏,她雖是瘦了,但一副安靜恬淡的樣子。因為之前周界已經同自己溝透過情況,今天只能是場無果而終的初審,他心思沒放在自己的案情上。而是好奇周嘉敏是否說動了叢陸去與楚湘相認。
“他是我公司的老闆,工作中對我很照顧。”楚湘仍是看著季予乾說。她想起和季予乾初識時,季予乾撐著傘送自己回蘇荷的一幕,這個“很照顧”可以涵蓋一切嗎?
“你和楚荊最後一次見面,他對你說過什麼,有沒有提起他在當天與被告發生爭執,甚至大打出手,原因是什麼?”法官詢問。
季予乾找到叢陸後,想想剛剛楚湘走來的方向,嘉敏她應當是做到了,叢陸又一次為她們兩人破例了。
楚湘回憶著楚荊離家之前的情景,“我哥走之前回來給我送宵夜,他沒提到起季總,之後伯母來電話說伯父病重,他就收匆匆離開了。”
法官又一次詢問,“據被告陳述,他聽到被人害的死訊,第一時間到醫院找你,一直陪著你,並安排人員幫你料理被害人死亡後的各種事情,是否有此事。”
楚湘看向季予乾,季予乾回視著楚湘等著她說話。“是的,季總晚於我半小時到醫院,之後他一直在我身邊,他是第二天一早離開的。”
法官轉移詢問季予乾,“被告你如何得知被害人的死訊?在得知其死訊前兩小時,你都做過什麼,與什麼人透過電話。”
季予乾簡單回答完法官的問話,看著楚湘走下證人席,周嘉敏走上來。他心頭一緊,連日來的平靜心情,似乎在看到周嘉敏站到自己對面這一刻被打破了。和她曾經的關係,在這種莊重又嚴肅的法庭上,公示化的宣告結束。
“周嘉敏你和被告是什麼關係?”法官程式化的詢問。
周嘉敏看看法官,又看看周界,之後才看向季予乾,“他是我前工作單位領導,曾經因為工作需要,我配合他假扮過情侶。”
季予乾聽著周嘉敏平靜地回答,心一沉再沉,他不忍直視周嘉敏。無奈之下他看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