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些,雙瞳視人深若寒潭;季予乾看上去富貴氣十足,眼神犀利霸道,但他們不苟言笑、表情冷傲,講話語氣篤定,在臺上揮灑自如的氣場極其相似,他們二人應當是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關係吧?
周嘉雖說眼中看著叢陸,心卻信馬游韁開來。此時,叢陸已經走下演講臺,到另一側已經佈置好的桌子前,準備進行籤售環節。蘇婉也隨著叢陸走到籤售區,完全沒注意到在一旁邊愣神的周嘉敏。
籤售即將開始,現場有些混亂讀者一擁而上往前擠著,生怕輪不到自己。而此時仍在那愣神的周嘉敏似乎成了人流的阻礙,周嘉敏抵不過人流,不小心被人撞倒在地,她受驚非小啊的一叫,但單人聲音蓋不過人潮聲。連經過她身邊的人都不予理採,甚至有兩個人踩著她腳踝,從她身上跨過去。
周嘉敏被人踩到,只覺得腳踝鑽心地疼,她從人群中掙扎著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人潮,走到籤售後桌後臺,揉揉生疼的腳踝,開始翻折包分傳遞新書。來來回回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的腳像要和小腿脫離了一般疼著。心中無奈地感嘆,讀者太瘋狂了,真沒想到叢陸呼聲如此之高,難怪當初季予乾讓自己找叢陸給楚湘寫歌,他還真有眼光。
周嘉敏想到這,心中有點詫異,怎麼今天總是時不時地想起季予乾呢!“嘉敏,你腳怎麼了?到那邊去和做記錄的人換下工作,休息一會兒。”蘇婉忙碌之餘發現周嘉敏腳走路有點異常,幫她按排調換工作。
周嘉敏和之前的銷售記錄人員調換工作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自己的腳踝如灌鉛一樣,每動一下都相當沉重。籤售工作告一段落後,叢陸被一群讀者簇擁著朝沙龍場地走。周嘉敏得空,去揉自己的腳踝,她發現疼痛部位已經紅腫了。她看看時間,也就剩一小時的書友沙龍了。
周嘉敏再挪到書友沙龍區,聽到有大膽的讀者正在詢問叢陸,“叢先生,據說你幫楚湘寫歌,是有意往娛樂方向發展。而你在乾安藝術學院,也給學生講劇本編寫之類的課程。您是否真的有意,寫劇本作編劇啊?”
叢陸雖是不滿意這類問題,但公眾活動他必須耐著性子去應承,“你都說,是據說了,當然只是據說。目前我的工作很多,無暇分身其他領域。”
又有人問,“叢教授,有熱心網友爆料,你們今天下塌的賓館,和正在趕赴杭州的楚湘是同一家賓館。你們是提前有約嗎,您是在和湘女神有什麼關係嗎?為何那麼多歌手,您獨獨為她寫歌?”
叢陸皺皺眉,“我認為我的讀者群是個有文化有素質的群體,不會去跟風聽什麼小道訊息和網上流言,楚湘也要來杭州嗎?謝謝你們告訴我這樣的資訊,若問是否有約,你們應當去問出版社後勤人員,或是問乾安的工作人員。不過我不追星,這樣的小道訊息,日後無需與我交流。”
周嘉敏聽楚湘要也來杭州,還是和他們住一家酒店深感意外。她看看叢陸略顯不耐煩的臉,真想罵那些不長腦的讀者。周嘉敏拿出手機給楚荊發了條訊息,問楚湘這兩天在幹嘛。楚荊的回覆,果然是今晚的航班來杭州,明天要在這拍廣告。周嘉敏真心感嘆,傳播小道訊息的人,果然長著千里眼、順風耳。
叢陸硬著頭皮完成書友沙龍交流環節,讀者們開始慢慢散去。周嘉敏坐在沙龍區的沙發上,想著等一下出版社的答謝酒會要告假回去休息,安撫一下自己受傷的腳踝,同時她還要想著要不要和楚湘來個“他鄉遇故知”,只怕楚湘不會理自己吧。不過若有叢陸在就應當不一樣了,可要怎樣說服叢陸呢。
讀者都走後,當地工作人員開始清理場地,周嘉敏一跳一跳挪到叢陸和蘇婉跟前,“叢教授,我腳踝有些疼,想回去休息一下,答謝酒會,我不去可不可以?”
叢陸看看周嘉敏,“怎麼搞的?很疼嗎,要不要找人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沒事,剛剛不小心被人擠摔了。估計回去熱敷一下,就沒事了。”
叢陸點點頭,“蘇婉,找人先送嘉敏回酒店。”
周嘉敏被送回住地後,坐在床上看看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腳踝,無奈地搖搖頭。似乎真得需要去醫院看一下,可是送她回來的人已經走了。自己要怎麼去呢,人生地不熟,走路又不方便。此時,周嘉敏眼前又出現一個人的臉,自己腿受傷,他抱著自己去醫院。
想到季予乾,這周嘉敏拍拍自己的臉,今天這是怎麼了,總能想起那個霸道的男人。周嘉敏拖著生疼的腳走出房間,乘電梯下到一樓,到服務檯讓前臺幫她叫計程車,又問了附近的醫院,才移步到酒店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