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次甜頭,見鮮卑人沒有明顯的反擊,似乎看不起在城牆上的數百弓箭手,便接二連三地進行騷擾,只一會兒時間,城門還沒有被砸開。城門邊的攻城車附近已經是屍體遍地了,倒下的五百多鮮卑人被後面趕上來的人給踩的不成樣子。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鮮卑人心裡的那小火苗也逐漸地被燎原了,充滿怒火的眼神看著前方,卻又只能望城興嘆,因為馬邑城的北門位置十分的獨特,城門的城牆不是很長,很像一座關卡,可是這座城愣是橫架在了兩座土山中間的空地上修建而成的,兩邊是長長的峭壁。無法攀登,只有城門口才有一條不太寬闊的平整小路,還是建城時為了方便行走而特別夯實的……
如今那條小路上擠滿了人。前面是推動攻城車衝撞城門的人,後面則是去彌補的,已經將道路填塞了。所以,戰鬥從一開始,鮮卑人就是以五百人為小梯隊上前射擊的,而且這五百人還要再進行一次分化。
古人建造的城門確實有著很好的作用,對於這些不善於攻城的鮮卑人來說,起到的作用非常大,而且用於建造城門的材料也十分的獨特。給鮮卑人攻城帶來了一丁點的麻煩。站在遠處眺望的柯比能見到這種攻城速度,對攻城武器的信賴直接從沸點降到了冰點。昔年他在涼州親眼所見的攻城景象是那麼的迅速,可是怎麼輪到自己頭上就變得那麼難呢。難道說是製造工匠在偷工減料,還是那些攻城的部族勇士在敷衍?
“素利!”柯比能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
素利立刻道:“在!”
“讓你的人上,把這些該死的都給我換下來,別的部族果然不值得信賴,就連攻城都這麼婆婆媽媽的!”柯比能道……
“單于就請見好吧!”素利策馬而出,拔出了腰中懸著的烏金彎刀,嗚嚕嚕的叫了一嗓子,身後陳列著的一萬騎兵便跟著他跑了出去。
“單于,大單于似乎並不是很贊同強攻啊。”雅丹策馬向前走了一步,來到柯比能的身邊,右手捶胸,低下頭顱,小聲道。
柯比能自稱單于,卻尊稱步度根為大單于,並且將所有徵服的部族首領的“單于”稱號都取消掉,改稱“酋長”,這樣,他的身份就自然顯得尊貴了起來。其實,他忘記了,他也只是一個部族首領,而且還是鮮卑小種,若不是實力強大,其餘的部族根本不買他帳,加上有扶羅韓當初在撐腰,才使得他的身份逐漸尊貴了起來……可是在別人看來,他的這種做法是一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方法,真正折服的,並不多。
草原上的人,身份、地位、血統是很重要的,一年前開草原大會的時候,柯比能正是因為這個,才輸給了步度根,因為出身不好,只能說是一個小貴族,和鮮卑各部一直都為之尊崇的檀石魁的兒子沒法比,人家可是大單于之子,身上的一滴血都比柯比能尊貴。
“哼!贊不贊同是他的事情,攻不攻城是我的事情,我尊他為大單于是敬重他,真要是跟我對著幹,我直接將他從大單于的位置上拉下來……等我打完這一仗,我看還有誰敢不服從我的命令,步度根、扶羅韓都要統統跪在我面前給我舔靴子……不……給我舔靴子都不配!檀石魁的兒子都是一對草包,我要是早生個二十年,草原之主應該是我,檀石魁也要臣服在我的腳下!”柯比能十分不爽地道。
雅丹見柯比能動怒,便故意岔開話題,說道:“馬邑城的防守實在太薄弱了,看上去根本不像三萬人。漢人狡詐,或許是用的疑兵之計……”
“不管他們再怎麼奸詐,我以十五萬的兵力攻打一座小小的城池,再牢不可破的城池,也會必然為我們大鮮卑所攻破。”
雅丹不再說話,他很明白柯比能的脾氣。就算是再硬的骨頭,也遲早會被他啃下來……
素利帶著的人迅速將城門邊的鮮卑人給換了下來,這撥剛上來的勇士。只用極少數的人去攻城,其餘的人則都分散在道路兩邊。朝城牆上放箭,只要看見有人露頭便是一陣箭鏃射了過去,這下子將張遼等人給逼迫的都不敢露頭。
不大一會兒,只聽“喀喇”的一聲響,城門便被攻破了,二百名烏桓人手持盾牌,身穿盔甲的在那裡嚴陣以待,兩個屯長在一個曲軍侯的指揮下各自帶領自己的部下死死的守著城門。城門一被攻破,他們便看見了自己的仇人,兩百條長槍,一瞬間便像一支支箭矢一樣被投擲了出去,直接貫穿了那些鮮卑人,使得衝在前面的鮮卑人盡皆喪命。
“唰!”
整齊的抽刀聲,兩百名烏桓人便將鋼刀緊握手中,這身裝備都是林南為之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