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間屋子。老鴇引著兩人到了最左邊的一間廂房,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推門進去,只見屋子裡還算乾淨,便點了點頭道:“行,你出去吧。”“兩位公子稍等。姑娘們馬上就到。”那老鴇呲牙一笑,轉身去了,血燕子一伸手道:“大哥坐吧。”“好。”林南點點頭坐了下來,這時兩個粉衣妓女扭著腰進了屋,血燕子眉心一簇,勉強做笑道:“來來來,陪大爺坐會兒。”說著還拉過一個女人摟到懷裡。做個親密的樣子。林南強忍住笑意,而那妓女心裡也是暗罵道:“那來的土包子,沒玩過女人是怎麼的,真噁心。”“大爺,怎麼不說話。”另一個妓女也湊了過來,林南見過女人無數。對這種胭脂貨色自然看不在眼裡,冷哼一聲道:“把門關上。”那妓女微一楞神,心裡更是暗罵:“一對土包子,上來就要關門。”雖然她這麼想,不過客人的吩咐她是不敢違背的。只能回身將門關緊了,這才湊到林南面前來嗔道:“大爺這麼急做什麼。”“去去。你就坐這就行了。”林南撇了她一眼,把摺扇放到桌子上。旁邊的血燕子心裡陡然升起一鼓好感,那不是結拜兄弟之間的好感,而是另外一種異樣的感覺。但他面上卻還是裝著一負老油條的模樣,衝著那妓女笑道:“別怪他,我這位兄弟總也不來這種地方,所以比較生疏。”這句話在林南聽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且看著血燕子那負“久經沙場”的模樣就更覺可笑的不行。而血燕子懷裡那個妓女心裡也是笑的不行,而且還暗罵道:“你以為你比他強多少,抓著我的手摸來摸去,能摸出花來?”這兩個古怪的嫖客倒也真有點意思,不過這兩個妓女可懶的管你會不會嫖,只要你給錢,別的人家都不放在心上。這時血燕子忽然問道:“光是你們兩個在這,也太無趣了,有沒有會唱小曲的娘們找一個來給我們助助興?”兩人妓女聽他這麼問,其中一個連忙答道:“有,我這就給您叫去。”“好好好,快去快去。”血燕子鬆開那女人,其實他早就噁心的不行了,只不過要做戲給林南看,所以才勉強裝出這麼一副樣子來。那女人拉開門快步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找來了一個穿著粗布黃杉,三十來歲年紀,長相普通,不過身材纖細,並且兩手抱著琵琶的女人來。林南一看她容貌,微一皺眉,看了看血燕子,不知道他搞的什麼鬼名堂。這時那女子款款一禮道:“兩位大爺,想聽個什麼曲。”林南怎麼也想不出這麼樣一個女人的聲音竟然如銀鈴一般兒清脆,頓時心神一蕩,又仔細瞧了她幾眼。而血燕子也詐做吃驚道:“好嗓子,好嗓子,得,今天我就聽你唱曲了,你們都下去吧。”說著掏出兩錠銀子來一人分了一錠。兩個妓女接了銀子,又聽他說不用自己陪了,這正是巴不得的事,趕緊千恩萬謝的去了。血燕子見兩人下了樓,將門關緊,回身來低聲對那女子說道:“你這次的易容可真夠難看的了。”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哼道:“和這群臭男人混在一起,自然要扮的難看些。”“原來她是易容!”林南微微一驚,心裡對他真實的容貌頓時好奇了起來。而那女子從來沒見過林南,便又問道:“這位公子是?”血燕子笑了笑,拍了拍林南的肩膀道:“這是我新結識的大哥,很講義氣,是個好兄弟,而且他也要扳倒齊諷這個狗賊,可以說是和我們同路。”“噢?”那女子顯然要比血燕子精明的多,用眼睛上下仔細的觀瞧著林南,似乎對他並不太信任。林南明白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姑娘莫非懷疑我是狗賊派來的奸細?”那女子被林南問的一楞,有點不好意思的搖頭道:“既然是燕子的朋友,如玉怎會懷疑。”她這麼一說,血燕子也笑道:“就是嘛。我這位大哥要真是年狗賊派來的,恐怕早就將我拿去官府了。”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模樣如玉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林南畢竟是外人,如玉雖然嘴上說不懷疑,心裡還是對他有所防範,這些林南心裡自然也是明鏡的。“你在這到底查到什麼沒有啊。”血燕子終於忍不住問到了正題上。如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該說問這件事。林南藐見他眼神,哼了一聲道:“姑娘無須如此,蕭某出去就是。”說完起身就走。血燕子忙拉住他看向如玉道:“我說如玉,我都說了這是我大哥。不是奸細,你還懷疑什麼啊!”如玉這時才略微放心了些,不過警惕之心還有,只聽她低聲說道:“齊諷經常來這裡找一個叫賽西施的女子,我想他勾結朝廷大員的書信定是藏在了賽西施手上。”“噢?”她這番話倒勾起了林南極大的興趣,勾結朝廷大員,這件事連林南都不知道。竟然讓這個女子查了出來,看來她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血燕子聽完,低頭沉思了半餉又低聲問道:“齊諷應該不會傻到把書信藏到一個妓女手裡吧。”如玉臉色嚴肅,回他道:“你錯了,這正是齊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