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幹什麼?”安陽見樓下的人有的低頭沉思。有的仰面思索,有的嘴裡唸唸有詞。不知他們在幹些什麼,這才脫口問道。
一個秀才模樣的男人回頭一看是個漂亮少女,笑了下道:“水清樓的老闆娘寫下這一條上聯,說是若有才子能對的貼切,便賜蜀錦三匹。”姑娘若有興趣,也可以試試。
“噢?”安陽仔細唸了二遍,低頭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對子有點難,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那我們回去吧。”林南也沒興趣對什麼對子,拉著她就要走。
誰知安陽見他來拉自己,卻忽然眼前一亮,捏住林南的胳膊纏著道:“哥哥,聽玉稚姐姐說過你曾經對出了什麼十二生肖對,難道這個還能難住你麼?”
林南看也不看一眼,清笑二聲道:“這有何難。”
樓下的一眾才子墨客全都轉過頭來看著林南,有的臉都不屑的神色。林南畢竟心高氣傲,上前一步,衝著繡樓上朗聲對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哥哥對的好!”安陽笑吟吟迎上來撫掌喝彩,其餘眾人也多叫好稱歎。
這時繡樓上從屋子裡傳出一個女人清冷孤傲的聲音。
“公子請樓上坐。”
林南聽她聲音只感覺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在那裡聽到過。安陽卻有些醋意,拉起林南的胳膊就往外走,樓下眾人見兩人竟不領賞,微微吃了一驚。
“這女人真無聊。”安陽哼了一聲,小臉上都沒了笑容。
“才子佳人本是一對,既然他招才子,說不定是個佳人呢?”林南有意無意的把佳人兩字音調提的很高,惹得安陽一惱,粉錘全落了下來,張口道:“哥哥你又……”說了這四個字忽然一捂嘴,做出欲嘔的樣子。
……
就在四月末春情漸深時候,鳳凰臺前斜陽漸下,忽見西南天邊一片紫雲漫來,須臾間便鋪展到橋前。等亮紫的霞光照遍橋面,橋上忽然跑過個人來,懷抱一貓,環佩聲琤琮雜鳴,直入樓中。
她身上穿一幅紅領雲光褾襈裾,上繡織金彩雲紋。肩披一襲雲羅金繡浣霞帔,腰間束一帶柔黃玉絲絛,上面綴滿金珠瓔珞;瓔珞流水,柔順的垂在窈窕婀娜的腰肢上,末端又綴著細小的金鈴,走來時發出一陣陣悅耳的清鳴。
“美智子。”樓中朱貴兒,袁寶兒,玉稚幾個都在那裡,見她跑來都是一陣喜色。
“幾位姐姐在做什麼。”美智子天生聰明伶俐,在大隋呆了些時日,已和漢人幾乎無異了。
“沒做什麼,無非是發呆罷了。”朱貴兒幽怨的一嘆,走過來在她懷裡的貓兒頭上撫了兩下道:“好可愛的貓兒。”
“姐姐喜歡就送你了罷。”美智子說著將貓兒雙手遞過來,朱貴兒笑了笑又輕輕推卻了道:“這是你新愛的玩物。姐姐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就是就是,你貴兒姐姐那有心思養這些活物。”袁寶兒似嗔似笑的走過來。眉眼間都是取樂的意思。
“好你個小妮子,原本諸家姐妹裡就數你就憨,沒想到現在就數你最貧,看我不打你。”朱貴兒一邊說著一邊追打過來,袁寶兒趕忙跑開,整個樓中一片嬉笑之聲。
翠微宮
安陽已懷胎五月,林南剛剛陪她散了散步,便來和眾大臣商議國事。
“皇上。突厥處羅已暫無南下之意,今日臣聞江南水患甚急,定是河道督辦不力,應譴派欽差及時查辦才是。”魏徵說完,旁邊的新科進士岑文字也接著道:“魏大人所言及是,水患若起,猛於兵禍。還望皇上早下決斷。”
林南點了點頭道:“此事宜速行為上,眾卿以為誰可當此重任?”
岑文字起身先道:“臣願往。”
魏徵幾人也在旁邊為岑文字請命道:“岑大人公正廉明,定可當此重任。”
“恩。”林南點了點頭,他知道岑文字是個剛直不阿,廉潔奉工的人,所以對他辦的事也是比較放心的。
“文字既然主動請命。足見憂國憂民之心,朕便加封你為巡南欽差,既日南下,查明水患不治之因後,速呈洛陽。”
岑文字雙袖一拂。忙拜道:“臣定不負皇上所託。”
紫華殿
一盞孤零零的上弦月似乎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天心若水。星月流光,一切都顯得那麼清冷寧然。
安陽派人傳話來說今日她想去皇后宮中同寢,他們同寢的事在宮裡都已經稀鬆平常了,不光是他們,朱貴兒和袁寶兒他們也經常同寢嘮嘮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