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正明白,為什麼男人總是那般好鬥,而且樂此不疲,也終於明白,為何隋軍能反敗為勝,驅逐突厥。林南許多思想在很多人看來總是有些異想天開,行為更是離經叛道,然而也正是他異於眾生的地方征服了萬千的猛士勇將,讓一個個嬌柔嬌豔的女子心甘情願地投入他的懷抱。誓師完畢,林南正準備去選馬,卻見一身戎裝的納蘭雪迎面走來,看她的樣子似是已經在此等候了不少時間。納蘭雪性情堅毅果敢,如今穿上戎裝,身上更多了幾分颯爽英氣,魅力無限。只是此時佳人娥眉輕蹙,神情恍惚,看見林南時露出的笑容也甚是勉強。“雪兒,你身子不舒服?”林南走上一步,輕輕握住納蘭雪的柔荑,關切地問道。納蘭雪螓首輕搖,看著林南欲言又止,遲疑了片刻後終於開口道:“陛下,願你得勝歸來。”
“好!”林南重重的一點頭,轉身而去。
……通州城,刺史府議事廳中。突厥一干重要將領依次列坐,就連身體剛剛康復了些的阿蘭哲別也在其中。雖然此番戰爭阿蘭哲別並沒有取得可喜可賀,亮人眼球的戰績,但他於危難之中挺身而出,幫助頡利逃脫敵人的追堵,卻也贏得了頡利的最大的信任。“諸位,想必這幾日對於大汗的情況大家都略有耳聞。”拓跋脫脫爾端坐首位,威嚴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語音平緩而低沉,深邃的雙眼似是能洞悉一切一般。眾人頓時心中一緊,神情變得愈發嚴肅,就連呼吸也刻意壓抑得十分輕微而低緩。誠然,這些天來他們對頡利的事情做了諸多猜測,尤其是今日四起的謠言,讓他們的思維格外混亂,不過如今卻不敢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傳言不假,大汗確實身體有恙!”拓跋脫脫爾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少數人,其他人皆是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大張著嘴似是想要說什麼,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眾人的變化拓跋脫脫爾盡收眼底,但他臉上卻依舊淡定從容,泰然自若,威嚴地道:“大汗之所以重病,並非因為蕭關之戰的失利,也非是城中鼠輩謠言所說,而是身中楊羽小賊的毒箭。經過這幾天的悉心調養,大汗恢復了許多,只是身子依舊很是虛弱,傷口不能見風,是以才不能親自部署軍令。”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眾人還是相信了大半。畢竟,頡利是他們的主子,沒有人希望他有任何差池,從而讓自己的榮華富貴,甚至是身家性命出現問題。見眾人情緒明顯有些舒緩,拓跋脫脫爾心中不禁鬆了口氣。換上一副惱怒而仇恨的神情,拓跋脫脫爾雙目殺氣四溢,惡狠狠地道:“楊羽猖狂至極,咄咄逼人。先是傷了大汗萬金之軀,如今又陳兵通州城外,揚言要將我十萬大軍全殲在此。”頓了頓,拓跋脫脫爾面目扭曲,義憤填膺地道:“諸位將軍。爾等身為突厥肱骨。難道能容忍小人得志,恣意踐踏我突厥威嚴?”難道堂堂我突厥竟無一勇士,任由黃口小兒如此猖獗?”“左汗,末將願率三千甲士前去取了楊羽的狗頭進獻大汗!”“末將願往。管叫隋人有來無回!”眾將頓時激憤莫名,火氣暴躁些的更是當場挺身而出,大聲請戰。拓跋脫脫爾言辭激烈,挑唆眾人敵愾之氣,目的正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忽略頡利重病不起的事實,也是為了讓眾人戰意高昂,低迷計程車氣有所回升。拓跋脫脫爾任由下面的紛亂持續了一陣才再次開口說話,言辭懇切而真摯,“諸位,本官知你們對突厥忠貞之心,也知你們報國殺敵心切,但大汗寬厚仁慈,考慮到將士出征日久。思鄉心切,遂決定撤兵西返。”眾人心中感動不已,紛紛出言道:“左汗,大丈夫戰死沙場乃是無上的榮耀,我等身強力壯。精氣十足,還可再戰!”“左汗,我們如今如今人馬少於隋軍,但我軍有通州為依託。就算林南四十萬大軍來犯,我等又何懼之有?”“不若衝出去。與隋軍決一雌雄,倒要看看楊羽如何猖獗!”……“士氣可用,士氣可用啊!”成功地挑起眾將的戰意與怒火,拓跋脫脫爾心中甚是欣喜,但臉上卻依舊十分嚴肅,沉聲道:“諸位都是我突厥的勇士,你們的心情本官也十分理解,只是聖命不可違。方才大汗傳下旨意,今夜子時,全軍開拔,棄城歸國!”眾人還想質疑,但見拓跋脫脫爾一臉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得服從聖命,只是人人心中都憋著一股澎湃的怒火。“左汗,末將有話要說!”就在這時阿蘭哲別突然邁步而出,目光灼灼地看著拓跋脫脫爾道。“阿蘭將軍有話儘管明言!”拓跋脫脫爾挑了挑眉頭,語氣和緩地說道。雖然漢顏拓跋對阿蘭哲別的不臣言論拓跋脫脫爾也聽說過,但前些時日他挺身而出,不顧自己生死幫助頡利逃脫的事情還是讓拓跋脫脫爾對他的感官好了不少。“左汗,末將猜想,今日城中的謠言一定是隋人故意散播,目的就是擾亂我軍軍心,讓我們自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