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長方體形狀,五公方左右的長度。小劍伸出手對父親說“爸,給我瞅瞅。”“你小心點,別摔了。”朝正邊說邊將水晶印章遞給兒子。小劍接過翻過來看下,印面邊長2厘米多,上面使用者篆體刻著“王銘章印”四個字,字是鼓出來的陽刻。小劍迎著燈光舉起了手,印章質地純良,水一樣幾無瑕疵可言,只在最上面有一條若隱若現的膠花線,真正的純天然水晶。小劍撲哧一聲笑了,爸爸老眼昏花了,連真假水晶都分不清了。他很肯定地說“這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你這麼肯定?”朝正驚奇自己都分不清,兒子居然這麼自信。
“肯定,絕對肯定。”若不是怕手裡的印章有閃失,李小劍就要拍起胸脯了。
“那行,你給我講一下”朝正虛心請教起來,小劍剛要說下那條天然水晶特有的膠花線時,朝正繼續說“你先給我講吓王銘章是誰吧?”
“王銘章?”小劍傻眼了,原來爸爸是不能確定這印是不是王銘章的。他想了一下,劍之晶村好象沒聽說有叫王銘章的啊,父親的朋友裡也沒有叫王銘章的啊。不過,他不想在爸爸面前出醜,故意輕描淡寫地說“不就是個人名嗎?有啥真假可言,他不要給我好了。”
李朝正這才明白兒子和自己想兩岔了,看見兒子煞有介事的替自己解嘲的模樣,他哈哈大笑起來“你的水頭還真大。”
湯倩堯見朝正又要拿兒子開涮,就說“王銘章是抗日的,就在山東那塊死的。好了,快坐下來吃飯。”
李小劍面上發燒起來,還沒問清情況就想裝神弄鬼,想不貽笑大方就難。剛才媽媽說那是要給賀大老爹的,賀大老爹真的打過日本鬼子?不是前幾年還有人說他做過漢奸的嗎?難不成後來不說他是漢奸不全因為他女兒做了鎮黨委書記?
王銘章(1893—1938),字之鐘,漢族,四川省新教泰興場人(今成都市新都區),早年參加保路運動和*袁世凱戰爭,曾以其稟性剛毅、驍勇善戰而享譽軍旅,著名抗日將領,1938年率部在山東騰縣浴血奮戰,為臺兒莊戰役的勝利做出了重大貢獻。
賀發家境貧困,幼時被親戚帶往山東騰縣謀生。騰縣戰役爆發時,賀發只有十四、五歲,正在一家糧行裡做學徒。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店主人在戰役尚未打響之時,就舉家西遷,只留下賀發看守糧行。賀發身在糧行,仍是營養不良,瘦弱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像是十二、三的孩子。店主人安慰賀發說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年弱,不管是國民黨大兵還是日本鬼子都不會為難他,所以才留下了他。賀發倒是不在意,心裡反而有些高興。這兵荒馬亂的,到處都在打仗,富人跑東跑西的愛累,窮人倒是原地逍遙自在。你說有奶便是娘也罷,你說民以食為天也好,反正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不管皇帝誰做,能吃上飯的就是好皇帝。至於什麼主義、情操的,那是掌權之人或知識分子考慮的。賀發把大門一關,天天躲在店內開小灶。外面炮聲隆隆,店內炊煙裊裊。
347王銘章
可惜好日子總不會長久。先是來了三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乞丐過來搶糧食。都是窮苦出身,你也別搶,我也別守,咱們一起過吧。賀發和他們搭起了夥。又過幾天,一隊國民黨大兵過來徵糧。為首的刀疤臉提了一整袋的銀元說要買糧食。賀發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對自己虎視眈眈心裡就發毛,再瞅瞅長官臉上蜈蚣樣鮮活的傷疤,就很愛國地說“長官隨便拿,你們在前線為國捐軀,我們這點糧食算什麼。”刀疤臉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大大誇獎了他一番。長官不客氣,把銀元袋往身後一甩,就指揮士兵搬起了糧食。
沒過幾天,店內的糧食就全被搬空了,賀發餓得前心貼後背。幾個乞丐就商量著不能在這等死,要混出城。賀發說前段時間聽大兵講,鬼子兇殘,看見男的要砍殺成幾截,女的就搶回家做老婆。他的意思是在城裡等著,仗總有打完的那一天。最後兩個稍年長的乞丐決定逃出城去,叫小河南的乞丐寧願待在城裡被餓死,也不想被人分成幾截。
賀發和小河南相依為命,他們吃光了店裡所有能吃的東西。地縫牆角,凡是有可能遺露糧食的地方,他們一遍又遍地尋找搜尋,飢餓的眼光都能攪起三寸塵土。餓得奄奄一息地小河南對賀發說“哥,我沒有父母,就讓你做哥哥吧。”賀發有氣無力地說“行啊,以後你就是我弟弟。”“哥,你是哪的人啊?”“我是江蘇晶都,魚米之鄉。那裡有雪白雪白的大米飯,還有純潔地象水一樣的水晶石,以後,我帶你,去啊。”賀發安慰小河南,希望在餓死前能有個開心的心情。“哥,你以後帶我去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