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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每天晚上堅持做俯臥撐、壓腿、倒立。

他在美好的前途和暫時的歡娛中猶豫。越往後,笑地越甜,小劍深知其理。初一、初二對他嘲笑不已的同學,現在見了他都對他欽佩甚至有些嫉妒。小劍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好好地嘲笑他們一番,雖然他現在有這個資本,但是他不敢。他深知道那些同學都不笨,否則也不能在當時遙遙領先於他。後來他的成績超越了他們,只能說是勤能補拙,他付出的代價太高昂了,十四、五歲的年紀就白了一半的頭髮。若是現在他嘲笑了他們,誰知道哪天他們也玩命地學起了習,再大大地落自己一截,再反過來嘲諷自己呢?再卓越的千里馬也有偶失前蹄的時候,再後進的學生也有揚眉吐氣的那一天,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以己及人,世界的可變因素太多。現時自己暫時領先,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超越。

而暫時的歡娛呢?愛情、青春,這才是年輕真正的話題,也是掩藏在人性中最真實最美好的東西。可惜,上一代人的青春被掌權的上上代人所耽誤、揮霍,扭曲地葬送,他們掌權了,更變本加厲地對下一代人扼殺掩蓋。他們打著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強行將他們的世界觀輸送給下一代,看似讓下一代日進千里的進步前進,其時是拔苗助長的讓他們未老先衰。可是你有什麼辦法呢?人生短短几十年,識時務者方為俊傑。我們渴望有個特列獨行的人,振臂一呼,響者雲集,可是我們同時也不希望那個振臂的人是自己,甚至連響應的人都不是自己。我們每個人都想自己能夠理直氣壯天經地義地享受前輩奮鬥的成果,稍有點良心的話,也只是在口頭或者書本里緬懷先賢的奮鬥,轉臉過後就去享受自己真正的人生。

暫時的歡娛讓小劍的身體為之迷戀,精神卻為之痛苦。在世俗的輝煌誘惑下,他雖然艱難卻還是選擇了看似光輝燦爛的未來。他不敢再去爬棚,他怕西杏再去找他,他怕他忍不住。預防第二次感冒的方法,就是不要有第一次感冒。他有了昨天荒唐的半推半就的第一次,就不想再有錯誤地功罪交織的第三次、第四次,而預防它們的就是不要有這第二次。美麗的短暫只有在庸俗的長久而前才能顯出其珍貴,而美麗更是隻有在被扼殺時才顯示其美麗。

小劍呆在家裡,電視看不進去,書讀不下來,在屋裡他來回走動著,象失眠時的思緒,蹦蹦跳跳地沒有頭緒。他的下腹部總有一團火,他在努力地想熄滅它,就想趕快進入睡眠一樣,結果是睡不著而且還讓眼皮一陣陣火痛。最後他走進院子裡接上自來水管,冰冷的地下水從頭到腳沖洗幾次之後,腹內的一團火才化做滿身的雞皮疙瘩。

朝正、倩堯看見兒子沒精打采又心神不寧的樣子,一致認為他累了。每週上一次班的朝正自告奮勇地想帶兒子出去旅遊一番。小劍的耳朵好象不是自己的,而是從哪個不能信任的人去借的,他看看了爸爸殷切的眼神,又看了看他二百多斤的身材,問了一句“爸,這大熱的天,你不怕中暑?”頓了一下接上“你不怕,我還怕呢。”說完小劍轉身出屋繼續冷凍自己。想顯示一下父子情深的朝正沒想到兒子這麼不冷情,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他出去。倩堯聽了非但不勸勸他,反而幫著兒子說話“他說錯了?這大熱的天,你想去哪發瘋?”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妻子也幫著兒子說話,朝正更是氣得不行,他大叫著“好,你們都怕中暑,我自己出去。”他說著站了起來,一邊大踏步地往外走,一邊回頭偷窺老婆兒子的表情。小劍穿著褲衩,專心地衝涼,沒在意朝正要幹什麼。倩堯則假裝沒看見,往紅木沙發上一躺,閉目養起了神。朝正的腳步慢了下來,走到前排平房裡停了下來,順手從門後抱起一個西瓜,又返回了客廳。“起來,切西瓜去。”他瞪著眼衝倩堯喊。倩堯見他又轉了回來,笑了一笑,去櫥房拿菜刀。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倒和女人差不多,有了更年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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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炊煙升起的時候,李小劍爬到前排房頂,臉上滿是焦急等待的神情。好大一會,李小刀和李小弓挺著滾圓的肚皮沿著田頭小路從西面走來了。李小劍發一聲喊“你們兩個,上來。”小刀、小弓見是大哥,就加快了腳步。

小劍往院子裡瞅了瞅,媽媽在櫥房做飯,爸爸在屋裡看電視。他輕聲說兩個堂弟,“有人找我沒有?”

小弓不知大哥什麼意思,他看了看二哥小刀。小刀想了想“有的。”

“誰啊?”小劍看著小刀,心裡輕鬆起來。他害怕西杏找她,又希望西杏來找她。我可以不碰她,但她必須迷戀我。少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