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肯定有好多女孩子會追你。”我一聽,心裡立刻就把他引為知己。此後四年我們的關係如膠似漆。
有了他這一句話墊底,我好長時間內都不把本校裡先天不足、後天畸形的女生放在眼裡。那時偶有些女生因為客觀原因和我搭訕時,我都擺出一副置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可是,我等啊等,一直等到大三開始了,依然沒有女孩子給我拋個秋天的波菜。
要知道,那年頭,你若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學畢業生的話,必須透過三項硬性指標:計算機二級、英語四級、戀愛若干次。前兩項還好說,這最後一項,大學都念一半了,我還是小哥獨處,可怎麼得了啊?
我氣急敗壞下,就問已成歌手的上鋪:“剛進大學時,你不是說會有好多女孩子追我嗎?”
上鋪昨晚約會到凌晨,正睡眼惺鬆。他眯著眼好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然後極不耐煩地來一句:“當時我看你和你家裡人剛分開,心情不好就隨口安慰你一句,你以為你真帥啊,切。”說完他把腦袋往牆裡一轉,繼續千秋大夢。
不是說在正確的道路上堅持,是執著;在錯誤的道路上堅持,是固執嗎?我不再冷酷到底了。
明天,我就要順利畢業了。
綽 號
進了大學後,大家都喜歡按著年齡排出個大小。本宿舍,我最小,當年芳齡十七。而老大來自陝西,既是我們宿舍的老大,也是本班的老大,並且絕對名副其實。他長我五歲,身高一米八六。可是說到體重,他就寒酸了點:毛重五十三公斤還差一點。他的綽號叫“拉長”,讀“la zhang”,聽起來好象工廠裡的段長什麼的,其實讀法是“la chang”;來自機械學中一個金屬由短粗拉到細長的名詞。
老大歲數雖長,但是在談情說愛方面卻真的是十年長八歲、越長越敗類。一次午後,他興沖沖地跑回宿舍衝我們大喊:“華山那面有人在親嘴。”
我不屑一顧地說:“華山那麼有名的風景區,看見幾個親嘴的有什麼稀奇,沒準更精彩的也有。”
“你這個笨蛋”老五罵我道“華北電力大學的假山簡稱華山。”
噢……
隔壁宿舍有一位林主席和何主席。林主席,得益於*。何主席,憑的是真才實學,其羽毛球水平全校無人能出其右,所以官拜校羽毛球協會主席。
再隔壁宿舍有一位仁兄叫“水桶”。小時候一看到書上描寫女人身材差就說如水桶一般,我總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水桶又細長又苗條還光滑,該是多少女孩夢裡尋它千百度啊,怎麼會差呢?不解歸不解,我當然不會傻到去觸老師的黴頭,否則搞不好就要揹著“色狼”的頭銜跨入大學校門了。我沒帶著頭銜只帶著疑問參加了入學一個月後的體檢。我們按次序量完身高、體重,就輪到那位老哥了。只聽助理醫師向主醫師報道:胸圍一百、腰圍一百、臀圍一百。房間裡安靜了幾秒鐘,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想來,那一刻豁然開朗的不止我一位。
自此,他就頂著“水桶”的江湖名號在學校裡招搖了快四年。畢業前夕,我們發現經過他四年對曼妙身材的不懈追求努力,再叫他“水桶”就不實事求是了。於是,經大家商議後,我們一致同意改叫他“酒罈”。
569小劍的日記(下)
點名
因為教授有名,選修他課的人也多,所以上課就在一個大教室中。上鋪去聽了一次後就覺得教授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以後一遇到教授的課,上鋪就躲在宿舍裡睡覺。
一次剛開課,教授說我們有個平時分,我今天就抽名點下,到的人加十分,沒到的人就扣十分。可巧抽到了上鋪的名字,我硬著頭皮站起來替答了一聲“到”。可下面又點到我的名字,我忙拉起坐在我邊上的老二救了一下場。老大在邊上見了,嘿嘿地笑。他還沒笑完,又點到老二了,他又被老二給拖了起來濫竽充數了一回。老大剛坐下,又聽到教授點他的名。這下老大臉紅脖子粗了,邊上沒一個認識的了,無產階級的友誼發揚不下去了。我們端坐在下面,眼睜睜地看著老師低頭在花名冊上劃了一筆。
老大如坐針氈地在座位上熬了一節小課,然後趁著課間休息,他就象豎著的箭一樣飛快地射回了宿舍,把上鋪直接從床上給揪了下來。上鋪跟隨老大氣喘吁吁地跑到教室,他問教授:“老師,你剛才點我的名了嗎?我沒聽清,我就是某某。”說著,上鋪指了指花名冊上老大的名字。
撲克
大二時,我們開始迷上了撲克八十分。每天早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