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的愛都給她和孩子,他們一起手牽手,看著孩子長大,看著彼此慢慢老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忽然開始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起,他也變成了一個喜歡幻想的人,簡直像個娘兒們一樣。
但是這樣的幻想分明是祥和而愉悅的,讓他那顆一直浮躁的心,塵埃般慢慢落入土壤中。
如果說從前的他是一隻總是渴望遠航的船,那麼現在的他最渴望的卻是她這個小小的溫暖的港灣,在她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安寧。
就在安然以為某男會一直陪著她宅到休假結束時,忽然接到了爺爺的電話,讓他們明天中午去陽光酒店吃飯,東道主是他那位遠道而來的戰友的兒子,宴請的客人則是他們全家。
安然總算鬆了口氣,今晚他總該放過自己了吧?
看到他的小女人這幅表情,司徒嘯風有些慚愧了。這些天他索求得太過了,以至於安然完全把他當成了一頭飢餓的永遠不知饜足的狼。
“今晚你就安心畫圖吧,我保證不打攪你。”他強忍著想要在她紅潤的唇上吃吃豆腐的念頭,一本正經說。
“這可是你說的,軍人,說話要算話。”安然揚起臉,狠狠盯著他說。
“我保證,明天要讓你精精神神地去會客。”司徒嘯風說完,一頭又扎進了廚房,開始研究今晚的菜譜。
安然望著他的背影,笑得彷彿一直快樂的小鴿子。
她決定今晚加一會兒班,把設計圖的初稿拿出來。今天已經五號了,明天要會客,後天她修改一下底圖,八號開學她就可以把設計圖拿給齊教授看了。
一想到齊教授,她心裡有些小小的歉意,他對她的幫助自然不用說,他對她的情意也已經很明顯了,而她卻什麼也不能回報他。
這個夜晚,司徒百越輾轉難眠。
爺爺的電話裡說,讓他帶上女朋友一起去,先前為了安慰爺爺,他隨便拉了自己的老同學柳若琳回家濫竽充數,雖然柳若琳對他一直情意綿綿,表示只要他需要,隨時都願意扮演他女朋友的角色,但是他卻不想再讓她出現在家人面前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充當初陽母子的免費車伕兼導遊,帶著他們遊遍了a市的每一個遊樂園。
每去一個地方,他都會考慮到初天賜小朋友會不會喜歡,有沒有他喜歡的吃食和遊樂設施。最後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他簡直成了他的保姆,不,比保姆更盡職盡責,他根本就是他的便宜奶爸嘛。
這樣的認知令他大吃一驚。如果說接近初陽是因為她長了一張酷似天樂的臉,為什麼他對天賜的關心竟然有超過她的趨勢,而且那關心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根本不是為了討好他媽咪。
就像此刻,他接到爺爺的電話,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果初陽同意,他會很高興地帶著她們母子去參加明天的聚會。
想到可以帶著她們倆回家,他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這幾天他越來越發現,他好像根本分不清天樂和初陽了。尤其是在夢裡,她們臉時時會重合在一起,弄得他清醒的時候也會忍不住一陣一陣盯著初陽的眼睛看。看到她藍色的眼睛,他總會忍不住失望,但是看到她熟悉的一些小動作,他又會下意識地認為,她就是天樂。
這樣的感覺時時折磨著他,以至於他晚上都很難入睡,但是第二天,他又飛蛾撲火一般,忍不住衝向她們住的酒店。
猶豫了再三,司徒百越還是撥通了初陽的電話。
“喂!你好!”柔和而熟悉的女聲傳來,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喂,初陽,睡了沒有?”他聲音溫和醇厚,用了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柔軟。
100 幾個難以入眠的人
猶豫了再三,司徒百越還是撥通了初陽的電話。
“喂!你好!”柔和而熟悉的女聲傳來,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喂,初陽,睡了沒有?”他聲音溫和醇厚,用了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柔軟。
“還早呢,才九點半。不過天賜已經睡了,他今天玩乏了,臨睡前還唸叨著,說明天司徒叔叔會帶他去哪裡玩兒呢。”初陽熟絡地回答,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很隨意了,幾乎和老朋友差不多。
“明天,呃,有個聚會,想請你和天賜參加,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司徒百越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
“什麼樣的聚會?帶我們去合適麼?”初陽問。
“合適。明天爺爺叫我們姐弟三個帶著家屬去,他老戰友的兒子請客。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