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奚流無奈地說。
194 狡黠的臨終贈禮
上樓之後,安然怎麼也睡不著,想不通司徒嘯風為什麼會忽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地。
到了半夜,她忍不住去了他的臥房,推開門,卻看到臥房裡整整齊齊,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
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發現他的人,她的心更涼了。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要她了,以至於他都不願意跟自己共處一室了。
難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了外遇?
她搖搖頭,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就算他真的喜歡上了什麼人,也不可能躲在外面不回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是怎麼回來的,倆人就談崩了。
不行,她必須瞭解一下他這兩個月究竟去了哪兒。
天一亮,她就撥通了鐵如風的電話。
“如風,不好意思,這麼早就打擾你。我想問問你,司徒嘯風他失蹤的這兩個多月都去了哪兒?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安然開門見山道。
“頭兒他就是被困在了一個小荒島上,那裡只有一位留守的大爺住著,沒辦法和外界聯絡,直到海防隊的艦艇去島上給大爺送吃的,才把他帶回來。”早已被奚流反覆叮囑過的鐵如風,自然不敢隨便亂說。
“就這樣麼?沒有其他事發生?”安然不死心地問。
“沒,反正頭兒他沒說過別的。”鐵如風有些心虛的說。
“那好吧,謝謝,打擾你了。”安然放下電話。
沒有得到不同的答案,她心裡很是失望。
看看手機上,又進了一條資訊,是司徒嘯風發來的。
“九點半,我在民政局等你,請你帶齊戶口本、身份證和結婚證準時過來,我不想浪費時間。”
這麼冰冷的公文式的口氣,令安然已經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抽痛起來。
他們真的無法挽回了麼?有誰能告訴她,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給齊修義發了資訊,請他今天不必過來接送她,理由是她老公回來了,她今天不想去上課。
“願幸福永遠與你同在。”齊修義簡單地回了一句。
翻出所有的證件,她出門打車去了民政局。
奚流坐在車裡,看到一臉憔悴的安然走過來,內心十分糾結。
他真心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也理解司徒嘯風的心,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沒有最後的驕傲。
安然走進民政局,進了婚姻登記處的辦公室,司徒嘯風已經坐在一旁等著她了。
“風,你真的決定了,不會後悔麼?”安然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
“不後悔。”司徒嘯風冷冷地說著,將離婚協議遞給了她。
他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彷彿穿過了她的身體,卻又不知他看向何方。
“同志,我們協議離婚,證件和協議書都在這兒。”安然把協議和證件都放到辦公桌上。
很快,手續就辦好了。
兩本紫紅色的小本子分別遞到兩個人的手裡,安然木木地看了一眼手裡的離婚證,胃裡再度翻騰起來。
她快步跑出了婚姻登記處,身後沒有期望中的腳步聲靠近。
還盼著他會心疼她麼?她自嘲地笑了笑。
他們已經離婚了,從此就是兩個陌生人了,他自然不會在乎她了。
好容易平息了想要嘔吐的感覺,她轉過身,看到奚流正在替他開車門。
“司徒嘯風,你等等。”安然幾步走過去。
“這是你留在家裡的那套鑰匙,你先拿著,等我搬完了家,會盡快通知你。”安然說完,轉身走到路邊,伸手擋了計程車,直接去了房屋中介所。
望著消失的安然的背影,奚流皺起了眉頭。
“頭兒,你也太過份了吧?竟然趕她走?”
“不讓她徹底死心,她怎麼可能離開?”
倆人正說著,司徒百越的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老二,我最近很忙,你最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會忍不住揍你的。”司徒百越說。
一大早,他就被哥哥從夢裡吵醒,這還不算,而且還指令他,十點鐘到民政局門口接他,那口氣,好像他是上面來視察的大員一樣。
“奚流,你可以走了,跟如風說一聲,我就不跟她道別了。”司徒嘯風對奚流揮揮手。
“好,那我就回去了,你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