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來得重要,因為,她早已刻在了他的骨髓裡,一想到要失去她,他就覺得萬箭鑽心一般疼痛。
因此,剛才莊秋雅挑釁時,他雖然怒火萬丈,卻沒有立刻發作。
他輸不起,他不能若無其事地看著安然離開他。
“齊教授是在出站口看到了柔柔,才知道我們到了美國的。他朋友結婚,一定要找個女伴一同出席,齊教授一時之間找不到相熟的女性朋友,所以才請我幫他忙的。那個禮服,也是因為他知道我沒帶禮服,更不可能為了參加一個婚宴就隨便買件昂貴的禮服,所以他才替我準備了的,原本打算回家之前就換下來還給他的,沒想到忽然出了那樣的事,才把禮服的事忘了的。
至於齊教授的身份,或許是有些不尋常,但我相信,齊教授他不是壞人。”安然耐著性子解釋道。
昨夜在最緊急的時刻,司徒嘯風忽然不顧生死衝了過來。事後她也曾問起他,怎麼會知道車裡面坐著的人是她,他的回答令她簡直不敢相信。
他說,他其實根本不知道那車裡坐著的人是她,他只是怕萬一是她,因為,他賭不起這個萬一。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會受到傷害,他都會毫不猶豫衝過來的。
這句話,令她一直感動到此刻。
如果是從前,聽到他這樣的質問她,或許她會毫不猶豫摔門而去,但是經過了這一場驚險之後,她覺得她和他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誤會。所以,她才會耐心地解釋。
“好,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不過,鑑於齊修義的特殊而神秘的身份,我希望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兒,以免被他連累。”司徒嘯風十分認真地說。
“可是,剛才齊教授剛才電話裡說,讓我和柔柔最近都小心一點,不要隨便出門。”安然小聲嘟噥道。
“什麼?!他的意思難道是說,有人要害你和柔柔?”司徒嘯風驚得差點兒跳起來。
“他說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了。不過我覺得不大可能,怎麼會有人要害我和柔柔呢?昨晚那些人肯定是衝著他來的。”安然說。
“我問你,昨晚第一槍從什麼地方穿過車子的?”司徒嘯風有些緊張起來。
“說我也不清楚,那會兒我正好低著頭,就聽到前面有響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教授就撲過來把我壓到座位上了。”安然有些迷糊地說。
司徒嘯風心裡陣陣發冷。
昨晚那兩個殺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他們兩個人,一個選擇了遠距離狙擊,另一個則是在狙擊失敗的情況下,近距離攻擊。
這樣的殺手,怎麼可能分不清要殺的人是誰呢?
齊修義當時正在開車,如果殺手的目標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失手。而且,就算殺手準頭不夠精,以他的能力,也不會判斷失誤,以至於今天會特意打電話過來,要安然和安柔兩個人都注意安全。
一定是他知道了什麼,但是知道的又不十分清楚,所以才會特意來提醒安然的。
無論齊修義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對安然的愛絕對是真實的,因為,他看安然時的眼神,和自己完全一樣。
“柔柔呢?哪兒去了?剛才我好像聽她說要去滑旱冰什麼的。”司徒嘯風緊張地問。
“是的,她叫了管家林伯陪她去滑旱冰的,這丫頭,這兩天對旱冰痴迷得不行。”安然點頭。
“糟糕,我要去旱冰場找她。你先給打個電話,讓她儘量呆在人群擁擠的地方,那樣,反而會安全一些。”司徒嘯風急得臉色都變了。
安然被他這麼一說,也跟著緊張起來,趕忙撥安柔的電話,撥了好一陣子,也沒有人接。
“她不接電話,會不會是電話掉在車裡了?”安然皺著眉頭說。
“你趕緊打林伯的電話。”司徒嘯風說。
“好,我去問問鯤鵬哥,林伯的號碼。”安然急忙點頭,撥通重鯤鵬的電話。
重鯤鵬正在召開一個年度業績報告會,提起手機猶豫了一下。
“各位稍等!”他摁下接聽鍵,一邊走出了會議室。
“喂,鯤鵬哥,你有林伯的電話麼?”安然急匆匆問。
“什麼事兒,聽你的口氣很著急的樣子?”
“鯤鵬哥,我想跟柔柔說幾句話,結果她的電話不在身邊,所以我想給林伯打個電話,林伯不是陪著她去滑旱冰了麼?”安然不想這件事讓外公知道,自然也要瞞著他。
“然然,到底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急著找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