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飯。
安然端起一杯熱茶,笑道:“來,讓我們以茶代酒,碰杯!”
“我不是小氣,捨不得給你準備酒。我怕你會誤會,以為我想灌醉你,佔你便宜。”安德魯趕忙解釋道,他的臉瞬間紅了。
“我酒量好差的,幸虧沒有酒,不然你做的這麼多好菜,我就都沒辦法品嚐了。”安然笑道。
安德魯舉起茶杯,跟她碰了個叮咚響,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氣氛重新變得活躍起來。
“嗯,味道真的不錯呢,安德魯,你花了多久學習中國的廚藝?”安然邊吃邊贊。
“如果我說我花了一週的時間,你信麼?”安德魯盯著她的眼睛說。
“哈哈,不信,打死我也不信。”安然大笑。
“不信就對了,其實是,我很早以前就對中國廚藝感興趣,專門去廚藝培訓班學過一個月的。”安德魯眼也不眨地說著謊。
“安德魯,其實吧,我覺得你真的挺單純的。你年紀應該也不算小了吧?怎麼可以保持這樣的單純的?教教我吧。”安然一臉羨慕道。
“其實很簡單,我只是跟心地單純的人在一起,才會這麼單純的。”
“真的假的?你這不是在繞著彎兒罵我蠢麼?”
“我不是罵你蠢,你很聰明,我是說你心地本來就單純,跟你在一起,我覺得不需要算計,所以就也變單純了。”安德魯急忙解釋道。
“你傻呀,這幾年流行一句話,‘單純’等於‘單蠢’,你知不知道?”安然說。
“我還是不明白。”安德魯搖搖頭。
“算了,跟你一個老外也解釋不清楚,那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太沒有心機,會被人認為是很愚蠢的。”安然有些鬱悶道。
“我不贊同你的說法。中國有句古話不是說過麼?以不變應萬變,算計得太多的人,不一定比單純的人更聰明。”安德魯說。
“嗯,聽起來似乎也有點兒道理。今晚回家,我就跟我老公說說這個,免得他老說我笨。”安然點頭道。
“你真的很愛他麼?”
“是的。”
“如果他做出令你不能原諒的事,你還會愛他麼?”
“愛。或許我不能原諒他,也會生他的氣,甚至於會離開他,但是我還是會忍不住愛他。”安然一臉認真說。
“吃飽了,我們跳一曲舞,消消食吧,然後,我就送你回家。”安德魯說。
緩慢的三步舞曲響起,是那首《友誼地久天長》,曲調悠揚而充滿感傷。
安德魯站起身,做了個標準的紳士邀請禮,腰差不多彎到了九十度。
安然無奈,只得站起身,與他共舞。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實在有些大,以至於安德魯不得不時不時地弓著腰,才可以與她對話。
“安然,如果有人出高價,要你背叛自己的親人,你會怎麼做?”安德魯試探著問道。
“想也不想就拒絕。”安然毫不猶豫回答。
這個答案完全在安德魯的意料之內,雖然他有些遺憾,卻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給的價格足夠高呢?比如一百億,或者兩百億?”安德魯繼續說。
“都一樣,對我來說,除過生活必須,剩下的錢不過是數字而已,一百億和兩百億又有什麼區別?而親人,則是無法用錢買來的,你明白麼?”安然笑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被朋友欺騙了,你會怎麼做呢?”安德魯遲疑道。
“打他一頓,罵他十頓。然後,原諒他。除非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安然說。
“安然,你會一直把我當做朋友來對待麼?”安德魯一臉期望問。
“是的。雖然我們之間的瞭解幾乎還停留在很陌生的階段,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傷害我,你是認認真真想要跟我做朋友的。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不然,我也不會到你家裡來吃大餐。要知道,如果你真的不值得信任的話,我在你家裡,或許會被分屍的。呵呵!”安然認認真真地說著,最後卻笑了起來。
“我會記得今晚的一切,它值得我永久回味。”安德魯輕聲說著,舞曲也隨之慢慢結束了。
“已經快到十點了,我送你回家吧。”強迫自己放開她,安德魯深吸一口氣說。
他怕再不送她走,他會忍不住想要強行將她帶走,一直待到司徒嘯風無法找到的地方。
但是他也同時也明白,安然這種女人,不是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