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邊往裡面慢慢溜,儘量保持低調入場,只希望左總監沒有注意到她。
但是剛溜進去,準備朝她看中的一個偏僻的空位置上走,身前就被一道高大的人牆堵住了。
她低著頭,並沒有看堵住她的是誰,只是小聲說:“先生,借光,讓我過去好麼?”
“安然,真的這麼不想再見到我麼?”不十分純正的歐式中文發音,聲音卻是很熟悉的。
“安德魯?”安然一邊抬頭,一邊驚訝道。
“謝謝你沒有稱呼我羅德古茲先生。”安德魯略略有些激動道。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她剛才因為過分驚訝,所以脫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抱歉,我忘了應有的禮節了。”安然的神情變得冷淡起來。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你認定了我是想要害你的。”
“不,你錯了,其實我事後已經明白了,想要害我的人是戴一思。不過你卻難辭其咎,因為你帶著目的接近我,然後跟我交朋友,所以我不能接受這種朋友關係。”時過境遷,安然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憤怒,但是一想起他從一開始就欺瞞自己,心裡就覺得十分別扭。
“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原諒了麼?”安德魯顯得有些絕望。
他的表情再次激怒了安然,當初他就是這樣一副純粹而認真的表情,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多加思考,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信任他。
事到如今,他怎麼還能夠做出這樣一副表情?
“羅德古茲先生,我想您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諒,因為我們之間現在完全就只是——重氏集團的兩個大股東之間的關係。抱歉,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失陪了。”安然再也忍耐不下去,扭頭往回退了一下,繞過他走向了大廳深處。
安德魯鮮少參加這樣的活動,以至於很多人根本都不認得他是誰。左安明也同樣不認識他,他只看到安然不但來得遲,而且一進大廳,就跟一個外國男人糾纏不休,心裡不由得氣上來了。
安然氣呼呼地低著頭向前,再度遇到人牆,她頭也不抬道:“借光,讓我過去。”
“安小姐,你懂不懂什麼是禮貌?我讓你們來參加這種高階救回,難道你就是這樣給我臉上增光的?”左安明氣呼呼道。
“左總監,對不起,我沒看到你,真的很抱歉。”安然趕忙道歉。
“安小姐,你沒有看到我,或者對我不禮貌也無關緊要,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其他人,我們設計部的臉都已經被你丟光了。說說吧,你進來了半天,聽到一句有用的話沒有?”左安明冷冷地嘲諷道。
“對不起,我還沒有聽到。”安然彆扭地說。
“你當然沒有聽到了,你一進門就忙著跟男人糾纏,哪裡還有心情收集有用的資料?”左安明繼續嘲諷。
“左總監,我已經為剛才的行為道過歉了,您還想讓我怎麼樣?這個酒會我根本就不想來參加,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師,上面怎麼吩咐我就怎麼設計,像這種高階就會,根本就不是我這種人該來的。”安然被他的陰陽怪氣惹惱了,抬起眼睛盯著他反駁道。
今晚原本就不願意來,偏偏一進門就遇到了安德魯,心情被他弄得糟糕極了,沒想到躺著也能中槍,她壓根兒也沒有惹過這位新任總監大人,憑什麼他要揪著她不放?
“你,你什麼態度?”左安明也怒了。
“我就這個態度。現在是八小時以外,即便您身為總監,也管不了那麼寬吧?”安然絲毫也不打算服軟。
“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開除你。”左安明臉色陰沉道。
“開除我?理由?難道就為了我參加酒會時讓你借個光,語氣不夠溫和麼?”安然被他徹底激怒了。
“行,你有種。別仗著你跟前任總監有一腿,就以為可以在設計部橫著走!他要是真的把你放在眼裡,怎麼不帶你進周家的大門?一個小小的設計師,不安分守己,卻一心只想著走歪門邪道,難道真的不想在這一行混下去了麼?”左安明道。
自從他接手設計部以後,就有個別女人在他面前打過小報告,說安然如何如何,並且安然上班從來都不積極,一有空總會跑回家去。加上他剛來不久,並沒有看到過安然設計的作品,所以他對她有很大的不滿。
“左總監,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樣的流言,以至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我要求你向我道歉。至於我能否在這一行混下去,恐怕不由你說了算。雖然你是安居的信任總監,但你也不能一手遮天。a市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