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弟的身上,畢竟母親好不容易才生下一個兒子,在鄉下傳統的家族觀念,以男為天的大八股想法依然存在。
在生下她後,母親始終無法順利懷孕,直到她十歲那年,總算讓母親生下了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嬰,而小弟立刻成為大家寵愛的物件,至於她不過是陪襯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如果不是她極力爭取,說不定早在高中畢業那年,她就會被迫嫁做人婦,反正對家裡的人來說,女人是賠錢貨,一點用途都沒有。
很難想象這個觀念還存在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時代,不過它就是確實殘留在較偏遠的城鎮裡。
“沒那個意思,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在外頭給我胡搞瞎搞什麼?”
“我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生活正常得不得了。”貝蔚幀囁嚅的應聲。
“別騙人了,我那天來明明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貝小弟曖昧的插嘴。
“閉上你的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沒發生的事被你一說,也像是有發生一樣。”貝蔚幀忍不住的吼著。
“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媽,當我死了是不是?居然敢說你弟的不是。”貝母有點氣惱的怒言。
“我不敢——”貝蔚幀又軟下了語氣。
哎!這時候還是乖乖的讓母親罵好了,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千萬不要把翁靖淵給扯進來就行了,她可不想跟他的關係更加複雜。
“帶我去找那個男的,我要跟他談談。”貝母扯著貝蔚幀的手往外拖。
“不要啦……媽。”貝蔚幀哀聲制止。
“你翅膀長硬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哪有……只有這時候才會管我。”貝蔚幀悶悶不樂的低喃細語。
“你說什麼?”貝母沒聽清楚她的話,便逼問著。
“我、我沒說什麼。”貝蔚幀連忙搖頭,不敢承認心中的不滿。
“沒有就快帶我去找他。”貝母催促。
就在貝蔚幀與母親拉扯之際,電鈴再度響起,屋內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不同的思緒環繞在他們腦中。“我去開門。”貝小弟興沖沖的跳到門邊。“哈噦,大哥哥你來啦。”一聽到這句話,讓貝蔚幀的臉硬生生的垮 了下來,心頭不斷的咒罵翁靖淵的礙事,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緊要關頭來找她,待會肯定又好鏡頭可瞧了。
唉!傷腦筋呀——
貝母瞥見來人,不僅高大挺拔,全身上下又散發著金光閃閃的亮度,分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高貴身份,想不到這樣的男人竟會看上她沒半點長才的女兒。
不過沒關係,只要想到能夠從他身上撈到不少聘金,她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快樂的不得了。原本還以為小幀看上的物件定是沒啥長進,這會兒居然誤打誤撞地給她蒙到一個貴公子。
“啊呦,你一定是我們小幀的男朋友吧。”貝母殷勤的偎近他,百般款待著翁靖淵,就為了讓他留下好印象。
一旁訝異於母親前後差別如兩極化的貝蔚幀,眼巴巴的瞧著母親恭敬的招呼著翁靖淵,又是水果、又是飲料,讓她根本投機會出聲。
而翁靖淵受到盛情招待,狐疑的看著眼前異常熱絡的歐巴桑,猜測著她的真正意圖。
“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小幀的母親啦,我們小幀平常受到你太多的關照,真是太感謝你了。”貝母極力表現出疼惜貝蔚幀,冷不防的將她扯近身側。
“伯母,你太客氣了,我……”
“我知道啦,我們小幀一定常常惹你生氣,我在這兒幫她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啦。”
“媽,你在說什麼?!”貝蔚幀出言制止。
“閉上你的嘴,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貝母厲聲喝止後,又馬上堆滿笑臉的說:“你來了這麼久,還不知怎麼稱呼?”
“敝姓翁。”翁靖淵難得見到貝蔚幀怯懦的模樣,突然很想瞧瞧接下來她的母親會說出什麼更勁爆的話。
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冷眼冷語、愛理不理的神情,倒是沒有見過她膽怯悶氣的模樣,但她這番受盡委屈的情景隱約勾起他身為男人的保護欲,有種想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的心悸,此舉並不含蘊著情慾,只是單單純純的想環抱著她。
“翁先生,不瞞你說……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最擔心的莫過於小幀的婚事,之前幾次的相親都談不攏,看你文質彬彬的,不曉得你娶妻了沒?”貝母瞬間換上感人肺腑的面容,心疼的拍著貝蔚幀的手背。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