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瞅著臉色不佳的她。
跟他結婚有那麼讓她痛苦萬分嗎?這……也太令他傷心了吧。
有多少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就為了求得一個名分,畢竟總裁夫人是個多麼誘人的榮耀,而她卻違反常理的一再想從他身旁逃離,分明是視他為千年害蟲。
這下……他總算有機會扳回面子,借用婚姻將她牢牢的綁住,休想再從他的掌心溜走。
只是他搞不懂,就算為了套住她也沒必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但他卻一點也沒感到後悔,反而是相當肯定自己的幸福就是娶她當他 的妻子。
哎!是個怎樣的情緒挑動,使他漾起這抹異乎尋常的做法——
“那又如何,最後決定權在我身上,我說不嫁就是不嫁。”貝蔚幀倔然的道出違心之論。
“恐怕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了。”翁靖淵微挑著眉,咧著嘴應聲。
“為什麼?難不成你要用強硬的手段逼我嫁你……”
“沒錯!因為伯母告訴我……不管我使用了什麼方法,只要結果是跟你結婚就行了。”翁靖淵斜揚著唇角,坦承他與貝母的協議。
“什麼……你竟然就這樣答應我媽,你的腦袋是不是燒壞掉了?!”貝蔚幀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
“我的腦袋沒有壞掉,因為我非常清楚,沒有娶到你才是我的遺憾。”翁靖淵的火氣略顯上揚,不經意地脫口道出連他都不敢信以為真的話。
“你……”貝蔚幀愣愣的瞅視著他。
她有沒有聽錯啊,誰來敲敲她的頭,讓她確認他所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絕無虛段。
“我什麼!別以為用這雙水眸看我,我就會取消婚事。”翁靖淵企圖混淆她的想法,以抹殺他剛才的說詞。
他真是愈來愈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居然說出自己尚無法理解的思脈,而這宣稱卻也令他更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他要她,無關乎性慾,就是單單純純的想要她。
“你何必如此堅持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呢?這對我們兩人來講都是件痛苦的事啊。”貝蔚幀無奈的咬著嘴唇。
她就知道,不要妄想從他嘴裡聽到絲毫非霸道的話,好歹也告訴她……他願意嘗試去發掘對她的感情,努力去經營這段半強迫性的婚姻。
為什麼是半強迫呢? 只因自己並非真的這麼強烈抗拒這婚事,反而夾雜著些許不明的情愫。
“我並不這麼覺得,你就乖乖的等著當新娘子吧。”翁靖淵大刺刺的丟下這番話後,就帶著一團紛亂的思緒離去了。
獨留貝蔚幀恍然的凝視著他挺拔的背影,跌落進“該嫁”或“不該嫁”的迷思幻覺中。
“你說的是真是假?”童洛崴難以置信地牢盯著臉龐淨是不以為然,嘴角卻不經意地泛起微弱淡笑的翁靖淵。
“是真的,我要結婚了,恭喜我吧。”翁靖淵平穩的口氣像是在說道著極其平常的瑣事。
連他自己都仿若覺得“結婚”是一場夢境,在那種自尊心遭到打擊的時刻,他竟為了面子問題硬是替自己敲定了一起婚事。
只是他理不清的是……當初會對她有興趣不過是因為她扇惑的動人嬌軀,如今怎會演變成這般地步,這之中到底出了什麼驚人的誤差? “太不像你的為人了,我記得你曾說過尚未玩膩之前,絕不會越婚姻這雷池一步,怎麼現在卻轉性了?”童洛崴嘲弄他的臨時起意。
“人就是這麼奇怪,愈是去抗拒的東西,它愈是突然乍現在你面前。”翁靖淵無所謂的聳著肩,不認為自己曾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
“憑空而降的婚事,有人會如此形容嗎?我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離譜的人了。”童洛崴譏諷他當婚姻是兒戲。
“而這不也就是我獨一無二的特色!”翁靖淵大言不慚地道。
“是!這種話也只有你敢這麼說……”童洛崴揶揄他的厚臉皮。
“哈哈——認識我這麼久了,還不能習慣嗎?”翁靖淵開懷大笑。
“就是因為認識你這麼久,我才不明白為何能忍受你的為人到現在。”童洛崴冷言冷語的應聲。
“洛崴,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到一個敢像你將我批評得一文不值的人了。”翁靖淵斜揚著嘴角說,卻無隱含任何怒意。 “如果我們沒有好幾年的交情,彼此都已相當清楚對方的個性,我又怎敢膽大妄為地批評你呢?”童洛崴不甘示弱地挑著眉尾。
“沒錯,一生能有你這一個交心的朋友足夠了。”翁靖淵愉快的搭上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