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大帥所說,火器犀利異常!軍紀嚴明,實乃是一支精銳之師!此戰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以左良玉所部的表現,他們崩潰也就是在眼前了!在下恭喜將軍這次又立大功了!”
李栓柱撇撇嘴道:“火器犀利是一方面,其實我軍真正厲害的還是戰陣,一會兒先生看吧!馬上咱們就要突擊了!喲!說來就來!大帥有令,令我們右翼率先突擊!哈哈!好戲上演了!來人,傳我命令,全軍突擊!給我打垮這些匪兵!”
李信扭頭望去,果真看到中軍的令旗開始不斷的揮舞,隨著令旗搖擺,在右翼的李栓柱直接掌控的幾個方陣之中,很快便響起了嘹亮的軍號聲。
正在密集射擊的火銃手們,聽到了號聲之後,軍官當即下令停止射擊,高喝道:“全體上刺刀!準備衝鋒!殺!”
諸營隨即傳出了一片嘩啦嘩啦的上刺刀的聲音,李信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刑天軍的火銃手其實並非他想象的那樣,只能遠距離的施放火銃殺敵,他們所用的這些鳥銃居然還配備有專門的短刃,這個時候被火銃手們紛紛從腰間的皮鞘之中抽了出來,牢牢的卡在了銃口上方,轉眼這些鳥銃便成為了一杆杆短矛,瞬間在大陣之中便豎起了一片明晃晃的槍林。
隨著軍號聲的節奏變換,兵將們隨即便成排的開始放下了手中的長槍,一排刀牌手也隨即上前,以手中盾牌掩住了整個大陣的前方,遮擋著直射向他們的箭支,更多的長槍手則放下長槍,高呼喊殺了起來,整個右翼的陣線立即便開始整體移動了起來,幾個方陣如同一座座移動的槍林一般,正面便朝著已經被打亂的官兵陣列逼了過去。
已經接近到二三十步距離的兩軍也僅僅是一小會兒的時間,便撞在了一起,而此時官兵那邊的弓箭手們幾乎早已被刑天軍掃空,僅剩下的少量弓箭手在看到刑天軍發動進攻的時候,也飛也般的逃回了陣後,躲在陣中遠遠的朝著刑天軍拋射弓箭,可是這樣稀疏的箭支,對刑天軍來說,基本上構不成太大的威脅,雙方大軍如同兩股鐵流一般的重重的便撞在了一起,在兩軍之間隨即便又一次騰起了一片血霧。
刑天軍的刀牌手到了這裡之後,迅速的成排蹲了下去,為身後的長槍手們騰出了空間,並且護住了長槍林的下方,而成排的長槍手們則瞪著通紅的眼睛,嗷嗷怪叫著,奮力的擰腰、踏步、振臂將手中的長槍迅疾的朝著對面的官兵捅了過去。
而官兵們也同樣懷著無限的恐懼,舉起了他們手中的武器,朝著刑天軍捅了過來,瞬間兩軍的陣前都發出了一片淒厲到極點的慘叫聲,一排兵卒瞬間便被捅翻在了地上,不過刑天軍的長槍要長於普通官軍用的長槍,別看就是這兩尺的長度,便決定了誰的生死,只是一瞬之間,成排的官兵便被刑天軍的長槍手捅死在了陣前,有些官兵傷口中噴著血霧,慘叫著倒在地上,不甘的翻滾著抽搐著,最後落在他們眼中的,僅有蹲在他們面前的那些刑天軍的刀牌手,用冰冷無比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對於刑天軍這樣的兵陣,官軍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交手之後迅速的一排排的被捅翻在地,即便是偶爾反擊殺傷了一些刑天軍的部眾,而隨即傷亡倒下的兵卒身後便會有人邁步上前,接替了他們的位置,繼續冷酷的朝著前方一次又一次的突刺。
冷兵器作戰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左良玉手下一批人也很是彪悍,這幫痞子流氓出身的人不拿別人的命當命,也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可是在這樣的屠殺面前,他們還是被嚇的尿溼了褲子,右翼的突擊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整個官軍的左翼便被他們壓的開始後退了起來。
左良玉也注意到了自己左翼的情況,狂吼著下令讓左翼的兵馬擋住刑天軍的攻擊,可是他的命令傳下之後,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左翼的官兵還是不可遏制的在刑天軍的攻擊之下一步步的後退,逐漸的使得官軍的左翼開始塌陷了下來,漸漸的使得左良玉中軍位置變得突出靠前。
李信這會兒早已是看的熱血澎湃了,他恨不得自己也能像長槍手那樣,衝到陣前,親手參與這場大戰,連他坐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它新主人的衝動,便的開始興奮了起來,不斷的用馬蹄刨著地面,並且打著響亮的響鼻,似乎想要馱著它的新主人,亮開它的四蹄,衝出去一般。
李栓柱扭頭看了一眼一臉興奮的李通道:“先生果真好膽色,不過這會兒用不著咱們衝殺出去,大帥早就說過,這種戰爭,軍將的責任就是指揮,只有到追擊的時候,軍將才可以率部衝至前面,李先生不必著急,等一下會有機會給你亮一下你的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