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家口一帶,抑或是乾脆出長城,到蒙古一帶進行襲擾,去搶那些跟建奴勾結的商賈的商隊,抑或是洗掠蒙古的一些部落,殺他們的人,搶他們的馬匹牛羊,在這一點上,盧象升自然沒有理由去派兵對付他們,反倒是他們暗中還為盧象升不斷的暗中提供了不少的財物,供盧象升練兵所用。
透過這些事情,盧象升相信了肖天健確實在對付建奴方面,是有很大的誠意的,不管怎麼說,肖天健這個人雖然造朝廷的反,但是這也算是窩裡鬥,對建奴方面,他和盧象升是完全一致的。
所以不管怎麼說,盧象升為了給朝廷儲存一支可用於對付建奴的兵力,而不是將他們消耗在對內的戰場上,不管朝中如何催促他,他都百般找藉口不肯對晉南再發動大規模的攻勢,而僅憑山西的官軍,眼下卻根本啃不動盤踞在晉南的刑天軍,所以在進入崇禎十一年結束了潞安府之戰以後,整個山西的局面還算是平靜。
但是五月間,盧象升的父親病逝,盧象升很是悲痛,更是無心對刑天軍用兵了,他多次請辭,要求辭去現在的宣大總督一職,回鄉為父守墓,可是楊嗣昌暗中多次阻撓,加上崇禎也認為盧象升應該是個可用之才,這個時候盧象升致仕,宣大沒人坐鎮,山西更怕會情勢糜爛,所以便屢屢不準,下旨奪情令盧象升帶孝留任。
盧象升為此也對楊嗣昌很是不滿,可是考慮到他和肖天健的密約,怕自己真的致仕之後,刑天軍便會沒了這個密約的束縛,會再一次在山西大肆攻略,最終為了種種原因,盧象升只得選擇了留任。
九月底清軍入關之後,盧象升接到了朱由檢的聖旨,便立即開始行動了起來,率領了兩三萬宣大和山西的兵馬,出了山西趕往了京城。
但是盧象升生怕他一走,肖天健便會以他離開宣大為由在山西再次行動起來,於是在從宣大啟程趕赴京師之前,他還是親筆寫了一封信,派家奴李奇帶著這封信趕往了晉南,找刑天軍的人,將此信交給肖天健。
隨著建奴軍距離京師越來越近,此次建奴入寇的規模也逐步被京師所知,當得知這次建奴發兵如此之眾的時候,京師之中上下又是一片譁然,所有人都知道時下大明官軍根本不足持,軍將們貪婪怕死,各個都畏建奴入虎狼,別說率部與之死戰了,他們唯恐避之不及,就連被朝野稱為大明第一雄兵的關寧軍,也差不多是一個德行,碰上建奴軍便大潰而逃,至多也就是躲在城中,眼看著建奴在城下招搖而過,在城池周邊大掠,任由其隨意的屠殺大明百姓,將青壯男女擄為奴隸,將百姓的錢糧細軟搶走,大批的牲畜也被他們擄走。
而建奴軍現在早已看出了明軍的虛弱,根本就不把明軍放在眼裡,入關之後,在京師以北如入無人之境,攻城拔寨打得明軍根本就無法招架,兵鋒迅速的指向了京城,對此情況,作為內閣大臣的楊嗣昌以及監軍大太監高起潛都大為害怕。
就連一直不肯向建奴低頭的崇禎,在這個時候,也開始害怕了起來,現在崇禎也很清楚,大明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軍將們越來越不聽使喚,文臣裡面能幹事的也沒有多少,時下在朝中為官的除了要麼就是隻會相互窩裡鬥,要麼就是隻會空談誤國,現在大明可以說是內憂外患,難不成這大明王朝三百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他的手中不成。
對於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不管是崇禎還是楊嗣昌等人,都一致認為,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解決內部的問題,把眼下正“肆虐”於河南境內的刑天軍先給解決掉再說,方能掉頭對付關外的建奴,於是便都產生出了想對建奴服軟的想法,說白了就是先向建奴妥協,作為眼下寵臣的楊嗣昌敏銳的便察覺到了崇禎的這種畏戰的想法,於是他便暗中開始考慮,如何對建奴妥協的事情來。
可是朝野之中也開始察覺到了這種風向,頓時便一片譁然,還真就別說,大明的當官的雖然能力不強,但是在對建奴方面,卻異常的強硬,根本沒多少人支援對建奴妥協,使得崇禎和楊嗣昌等人既想和建奴妥協,又不敢大張旗鼓的說出來,只能偷偷的商量,暗中派人去找建奴商量割地賠款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對於盧象升這樣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盧象升進京之後,便因此和楊嗣昌還有高起潛發生了衝突,在盧象升看來,現在建奴兵臨城下,楊嗣昌卻想要和建奴簽訂城下之盟,是根本不現實的,即便是和建奴妥協,也必須要狠狠的跟建奴打一場,把建奴給打回去之後,再說這件事不遲,起碼可以獲得談判上的砝碼,不必付出太大的代價。
可是崇禎和楊嗣昌等人畏於建奴兵勢太強,都不認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