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rì榬ì謙介不是來詢問“你能讓我看看裡面這面目嗎?”這樣無聊的話語的。就算是單純的坐在一起吃飯敘舊聽著這老掉牙刺激著耳朵的奏曲,也比那種無聊的問題強。
榬ì謙介是這麼認為的,因此,他選擇主動開口,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鐵桶上面移開。
“我還記得,當時你剛剛誕生的時候樣子,沒想到小時候愛哭的膽小鬼,今rì卻擁有如此的成熟的外貌與強大的影響力啊——”
這話說的沒錯。
雖然榬ì謙介這個男人有一些讓人感到羞愧的黑歷史,但是卻不能否定他在人間之裡的勢力。
“那麼,榬ì家的家主,邀請我這個一隻腳踏上三途川的老人有何貴幹呢?這些宴席也好,這個奏曲也好,都是我十分喜歡的。”
不要開什麼玩笑,不要給我打太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些話,就差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了。
再配上那僵硬死板的語氣,可以說為這幾句話和其中的含義新增了不妙的僵硬感
“你真是愛說笑啊,騎士大人——”
也許是處於對眼前的人的尊敬,榬ì謙介,緩緩的走上前,與騎士同席,為此還給他緩緩的倒了一杯清酒。
“建立了我們,促進了誕生的,不就是騎士大人你直接間接下的影響嗎?在過去的大戰的時候,強大的指揮,統帥,還有變革的建議,說我是被你扶植出來的,也不足為過。”
而對於榬ì謙介的話語,騎士不置可否,沒有說什麼,連手中的酒,都懶得喝,那頭盔只是輕輕轉動,頭盔後面的視線,鎖定著男人的身影。
“一個人將新貴的勢力放在我一個小夥子的身上,卻負責那群下層烏合之眾的生活,悠閒度rì,實在是太狡猾了。”
手中的摺扇,啪的一下開啟。
榬ì謙介喜歡這個動作,他聽說某個妖怪賢者就喜歡用這種方式引起話題。
因此,他稍微學習了一下,而且也有意外的好收穫,最少之前的動作,為他新增了迷幻的感覺。
就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知不覺養成了在宴席、會議上,開口以前開啟摺扇,啪的一下開啟摺扇這樣的動作。
給他人施加壓力,為自己新增虛幻的氣氛,來方便談判。
有些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無論是閱歷還是實力,都遠遠的高於榬ì謙介。
這種行為,對於騎士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鬼頭故作成熟的反應一樣,就好像是看著兒子站在鏡子前穿著父親的西服一樣的感覺,可笑而又幼稚!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年紀輕輕的你,應該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不,我懂的……”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
無論年輕的時候得到怎麼樣的汗水鍛鍊,得到怎麼樣鮮血的洗禮,都沒有辦法阻止**與靈魂上的衰弱。
騎士他自然清楚這一點,因為他現在已經深深的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可能像當年一樣展現出過去的實力了。
哪怕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停止自己**的汗水鍛鍊與實戰的適應,但是他仍然不可能像當年一樣靈活、強大、殘忍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殺伐果斷了。
“懂?你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衰老是什麼。”
讓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體驗衰老?怎麼可能!年輕人和老人,永遠是隔著厚厚的一層牆壁的,無關對錯。
沒錯,無關對錯,但是就是無法理解,誰都無法互相理解。
比如說現在的樂曲,騎士偶爾搖頭晃腦,享受著那久違的旋律,那幾十年前,尚未衰老的時候經常聽的,被當時的年輕人們在篝火之夜所頌唱的樂曲,圍著妖怪的屍興奮的大吼的人們。
而作為新一代人的榬ì謙介,雖然臉上仍然保持著晴朗的表情,但是那微皺的眉角在否定著騎士這個人的存在與含義,否定著那過去之光,否定著過去的流行,今rì的古典懷念。
“向前看是一種好事,但是,小心掉在河裡。”
騎士如此jǐng告著無法掩藏住秘密,故作成熟的小鬼。
“…………不過,一直向後看的話,你會腐朽的。”
樂曲已經停止,演奏的樂師,放下了手中的樂器,輕輕的,緩緩的,將手中的樂器放下。
非常沒有禮貌的插話,如果要是按照年輕的方式解決的話,必須要自斷一指才說得過去啊。
不過,榬ì謙介是,騎士是個老人,他們並非那些粗魯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