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是,那我就是。”
…………所以最後雖然倫雅不太高興,但是在午餐結束之後,駱佳白還是心滿意足地坐到了機甲操縱倉中——裡面幾乎還是停留在他擁有記憶前一模一樣,沒有因為他身份的改變而變得奢華一些,相反,座位上的墊子卻已經被清洗得脫了色,並且縫合的位置也有露出來的線頭。
這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親切。
甚至讓駱佳白覺得,他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只要他站起來,開啟操縱倉走出這臺LJAR初型,他還是那個聯邦機甲軍校的優等生——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並且終日為著養家餬口和打入聯邦軍部作為人生的終極目標。
只是終究還是有變化的。
開啟作業系統,迎接他的不再是大寶喜歡的那種亂七八糟的RAP音樂,而是正兒八經的系統啟動音——其餘的廢話一句都沒有,簡介的操作介面讓駱佳白苦笑了片刻,三年,就連他的機甲都學會沉默寡言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從機甲中走出來,那下面等了一地的帝**官們面無表情的面孔也好像在無聲地諷刺著他。
駱佳白覺得自己有點兒頭疼。
他忽然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靈魂,佔據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的身體似的——這個人沉默寡言,身份較高,擁有一個疼愛自己到沒有下限的高官爹,而當面對自己的未婚夫時,他會條件反射的心跳加速,並且在戰場上,這個人玩得一手風騷的機甲操作。
駱佳白,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了看安靜地停在露天停放場的機甲,機甲放了一整夜,頭頂肩上落滿了積雪,白色的機甲乘著雪,一片雪白幾乎晃眼。它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這讓駱佳白響起很久以前,他也曾經這樣站著,回頭看他的機甲,只不過那是個夏天的晚上,停放場是學校自帶的,周圍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機甲,而每臺機甲前面,還有一腳就能被踹飛的防盜系統。
神情軟化了些許,唇邊勾起輕淺的弧度。駱佳白忽然發現,他竟然說不上自己是難過還是開心。
曾經他覺得連機甲都不能一本正經好好說話的世界太坑爹,但是現在他終於發現,就連機甲也學會了沉默寡言的世界才叫真?絕望(……)。
所以當提圖斯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面前,並用帶著手套的手對著他的機甲指手畫腳說“這裡該上潤滑劑了”的時候,駱佳白破天荒地還能笑得出來。
“腳部關節輪軸至少內部停工了半個月以上——你多久沒碰機甲了?”提圖斯顯得有點鄙夷。
“自從受傷醒來以後。”駱佳白溫和地說。
於是提圖斯又充滿了鄙視的哦了聲,潛臺詞應該是:就這樣你還想打過我?醒醒吧親,該搬磚了。
提圖斯摸了摸下巴:“光比賽沒什麼意思啊。”
駱佳白很坦然:“要賭什麼?”
提圖斯動作一頓,顯得有些為難:“我戒賭很久了。”
駱佳白:“那算了吧。”
“聯邦第三階梯衡絕星怎麼樣?”提圖斯好像沒聽見似的。
駱佳白:“……”
“要不再附帶衡絕星旁邊的倆個子星球?”
駱佳白:“……您身邊的那位看上去非常生氣,這位大人,您還好嗎?”
提圖斯皺起眉,不耐煩地轉過身,對那個啤酒肚老頭說:“搞什麼,我又不會輸,你幹什麼一副要爆血管的樣子?”
駱佳白清了清嗓子:“我要是輸了呢?”
提圖斯:“陪我上次床怎麼樣?”
不遠處的倫雅優雅地挑起眉。
駱佳白麵無表情地說:“不好笑。”
提圖斯:“好吧,其實我還沒想好,如果你輸了就欠著吧。”
駱佳白從來不做這種不夠腳踏實地的事,正準備一口回絕,忽然,提圖斯又強調:“不會讓你為難的,一些小要求?”
在倫雅的示意下,駱佳白只好一口答應了——第三階梯資源星球衡絕星加周圍倆個子星球,這位希爾普上將還真是捨得。
……不過所有人——包括駱佳白都忘記了,其實提圖斯?希爾普是個很沒下限的人——於是在他看來的一些理直氣壯的“小要求”,在別人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
比如在很久之後,他說:“我的要求就是……要不下個月你逃婚吧?……什麼?做不到?這點小要求有什麼難的!”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總之駱佳白對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