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駱佳白再屬於不過的嗓音淡淡地說,聲音毫無起伏,猶如一潭死水。
死一般的寂靜,氣氛即壓抑,又尷尬。
能想到在這個時候休戰,帝國國王的腦子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門夾了。
至於聯邦居然也答應了……嗯,這是聯邦也有病,還病得不清。
駱佳白唇角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他覺得自己被無聲的鄙視了。
這個說話時候輕易就能震懾住全場所有大多數都上過戰場見過場面計程車兵的男人,彷彿正用他每一個毫無起伏聲調的字眼在提醒嘲諷著駱佳白,無論在這三年失去的記憶中他錯過了什麼,總之,那個曾經會罵著“幹你孃”,粗魯地將他的腳從課桌底下拽出來,再亂七八糟給他套上鞋子的男人,已經死在了不知道是具體哪一天的昨天。
駱佳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開已經完全僵硬的雙腿,走上臺階,又進入宮殿的。
聯邦和帝國停戰的會議幾乎是立刻展開,因為倫雅說,這涉及到了經濟,軍隊駐紮領地分配,金錢賠償等等一系列麻煩的事情。聽說,聯邦有意將曾經一直處於地下交易的倆陣營進出口貿易搬到檯面上來,在這方面將會是耗時最長,涉及細節最多的一項。
駱佳白當然不可能直接參加這種會議。
在掛著麻木的微笑跟倫雅保證自己不會亂走後,倫雅輕輕俯身,在掛著難看至極的微笑的少年唇邊落下一個輕吻。
他的身後站著不遠處的就是提圖斯,當然,男人看都沒看這邊一眼。因為他正忙著跟他可愛的未婚妻說話,那個說起話來很動聽,嘰嘰喳喳像小鳥似的漂亮女人。
當他們離開後,會議廳的大門在眾家屬的臉前拍上。
駱佳白十分確定,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幾乎算是立刻消失,然後甩給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啦,你和希爾普那點破事幾乎傳遍了整個聯邦和帝國,人家難免會把你當成假想敵。”休息室中,比塞爾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十分安逸地安慰駱佳白。
駱佳白哦了一聲,說:“……我終於出名了,好開心。”
比塞爾特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曾經有人想把你們的故事拍成連續劇,不過沒透過稽核,被砍了。”
“我該謝謝聯邦總局腦子還沒完全進水麼?”
“不,想要拍的是帝國某個製片人。”比塞爾笑眯了眼,“因為最後你還是回到帝國了,對於帝國來說,這是大團圓結局——聯邦的人估計都恨死你了,他們有多愛教皇,就有多恨你。”
“…………………………………………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駱佳白乾巴巴地說。
“客氣什麼,好兄弟嘛。”比塞爾不要臉地說。
駱佳白翻了個白眼,扯扯勒得難受的衣領,想了想,又問:“希爾普那個未婚妻的口音聽起來好像蠻奇怪的,你發現了沒?”
“是不是覺得帶著一股子刻意掩飾又不能完全掩飾的帝國腔?”
駱佳白微微一愣。
“傳言之一,”比塞爾指了指駱佳白,“希爾普這個名叫貝莉的未婚妻,是個帝國人。”
駱佳白輕嘆,正準備發表一下感嘆,忽然背後有人輕聲說:“看來倆位尊敬的客人對我的未婚妻有些許疑問?”
駱佳白背後一僵。
機械地轉過頭,這才發現,休息室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後面呼啦啦地站了一大票的人,倫雅和提圖斯並肩站在最前面,而那個貝莉,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挽著提圖斯的手臂,扯著自己過於華麗的裙子,站在他的身邊。
駱佳白張張嘴,然後無力地閉上,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就地挖個坑跳下去把自己埋了。
但是提圖斯看上去顯得毫不在乎,他面對駱佳白始終保持著禮貌而冷漠的態度,就好像兩個人之間的腥風血雨那只是人們顯得蛋疼編造出來的故事似的,他微笑著走進休息室,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地說:“貝莉確實是一個帝國人。”
如果這是新聞釋出會,肯定現場已經喧鬧得猶如菜市場。
但是好歹這是高層會議,在場的,都是有素質的人。
所以就算心中驚濤駭浪,表面上,大家還是勉強地保持住了鎮定。
只是未婚妻姑娘不太樂意地撅起嘴,駱佳白看見提圖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寵溺地對她低聲說:“沒關係。”
於是駱佳白覺得自己的犬目瞎了,心中居然還有那麼一絲略帶少女情懷的……苦逼:這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