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得鼻涕都流下來了。
這場景說著好笑,奈何在場其他人卻是感同身受,看得十分動容。原本想往下退的人也咬著牙,再堅持了半圈,實在是連爬都爬不動了,這才悻悻地退下來。到了最後,算上駱佳白前面的,和他身後的,一共還剩下十五個人。
剛跑完,十五個人裡就有一位立刻趴地上了。
駱佳白想問他這麼砸下去地板都震了,那小鳥會不會膈得很痛。
但是他暫時連氣兒都喘不過來了,所以也就沒顧上問。
軍醫姐姐拿起一杆圓珠筆,在桌子上敲了敲:“來來來,到姐姐這集合。”
眾人磨磨蹭蹭地蹭了過去——在正式開始跑步之前,他們都儘量讓自己背對著這位在場唯一的女性觀眾。平時再萬花叢中過,尼瑪在某種時刻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第一個走過去的漢子受到了驚嚇。
因為軍醫姐姐抓起圓珠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敲了敲他的小鳥。
眾人(驚恐地):“???……”
那個漢子就是物理系的學生會幹部。
他的小鳥跳了跳,在眾目睽睽之下,硬了。
☆、第十八章
姐姐“唔”了聲,不置可否地揮揮手讓他走了。(。dukAnkan。讀看看請記住我)那個可憐的漢子邊往邊上走邊滿臉無辜地低頭看自己的小,似乎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好兄弟怎麼會在如此詭異的情況下站起來,那副模樣喲,駱佳白都想同情他了。
駱佳白聰明地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並開始默默盤算:前頭十四個人,三個沒反應的,十一個立起來的。
從軍醫姐姐的面部表情來看,暫時看不出來到底是立起來的好還是乖乖趴著的好。駱佳白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而後一琢磨,心想不對呀,往年也從來沒聽說過在體檢的時候就落馬一大堆人的——總不會是輪到咱們小隊就特別倒黴吧?
這麼一想,就發下了心,等終於輪到他被敲的時候,也就大膽地讓小兄弟雄糾糾氣昂昂了一把。
事實證明,駱佳白沒有猜錯。
最後連同駱佳白在內,小威武了一把的漢子們被留了下來。軍醫姐姐對此沒有太多的解釋,反而是在他們亂七八糟穿褲子穿衣服的時候,門旁邊把守的那個衛兵——之前護送軍醫姐姐來的,他扛著射線重槍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原本就像個雕像似地。這會兒,這位衛兵忽然變得和藹可親開口說話了,看著少年們蹦蹦跳跳相互調侃著穿內褲的盛況,他哼了聲,沒頭沒腦地解釋說:“聯邦軍部不要娘娘腔。”
眾人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這時候,駱佳白正往脖子上系領帶,聞言,也是下意識地停下了繫了一半的領帶,饒有興致地抬起頭將注意力放到了門邊這位衛兵身上。(。dukankan。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娘娘腔怎麼了?——”
一個反駁的聲音響起,駱佳白身邊一人似乎挺不贊同他的話,男生嗤了聲,繼續道,“有技術就成了!”
“軍隊裡的事,不是真漢子永遠不會懂。不懂戰場上的人在想什麼,就算有技術,單純是個技術兵,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能用。”那個衛兵瞥了眼有意見的那個男生,不屑地勾勾唇角,“我沒讀過書,不懂你們這些專門學校畢業的學生那麼多大道理,但是我打過和帝國的陸地戰,見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動物還多。”
駱佳白不想去深究這種奇怪的比喻到底是從哪出來的。
但是他認為,這個衛兵雖然很臭屁,但是勝在此屁有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番話讓駱佳白想起了不知道從那本路邊攤雜誌的某個角落裡看見的某個人說的那句話——
打仗需要激。情。
當年駱佳白對此結論嗤之以鼻,所以抱著嘲笑的態度記憶尤深至今,當時他的內心吐槽是:那可以給每一個即將上戰場計程車兵們配上一副耳機,打仗的時候就放黑人說唱音樂,然後那個情緒就噌噌上來了——帝國什麼的,弱爆了。
而如今一對比,駱佳白失落地發現,可笑的是他自己。
顯然聯邦軍部也這麼認為:打仗需要激。情。
“——廢話。”
這是提圖斯?卡蒙先生的評價。
“沒有激。情打什麼仗?從頭面無表情到尾,就算贏了,就算死了,就算看著同伴在自己身邊倒下了,還是面無表情地自己玩兒自己的——想著就蛋疼,那能叫打仗?……你以為哪來那麼多同歸於盡,沒有激。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