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俗人一個,好了吧,角大才女,給估個價兒唄。”季羨妮笑嘻嘻的討好賣乖道。
角筆兒無奈的溫婉一笑,自己拿這個發小,實在是沒轍,檀唇輕啟柔聲說道:“單看這幅畫,藝術價值在兩百萬以上。但是作者的名氣不大,買家肯定不會出那麼高的價格,所以,如果把作者的名氣包括在內,綜合考慮的話,九十萬左右吧。”
“不過……如果邢逸將來名聲大震的話,這幅畫至少在五百萬以上,突破千萬也是有可能的,這就屬於藝術品投資的範疇了。”角筆兒說完,輕輕的將畫卷好,放進了紙筒內。
看到一旁的季羨妮,傻傻的沒有反應,角筆兒聰穎的輕笑一聲:“咯咯,是不是賣少了?”
“嗯。”季羨妮苦著漂亮的臉蛋,帶著哭腔嬌聲說道:“迷糊,我只賣了五十萬,佣金少賺了好幾萬大洋呢,我,我虧死了。”
看著撅著嘴,苦著臉的季羨妮,角筆兒柔聲安慰道:“藝術品本來就沒有衡量的標準,不存在虧不虧的問題,別貪心不足了,人家作者都還沒說什麼呢。”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這個行業,你又不是不知道,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幅好的作品,還讓自己給賣虧了。”開車的季羨妮白了一旁的角筆兒一眼,感慨的說道:“哪像我們角大才女呀,別人請你去國外玩一趟,就有幾萬大洋落進口袋裡了,窮人的艱辛,你這個富貴妞兒,哪裡能明白,唉,我那白花花的銀子啊!”
角筆兒被她這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逗的咯咯嬌笑不已:“行了,別在我面前哭窮了,你這個小財迷摟錢的本事兒,我清楚的很。還有,我再向你強調一遍,我是去給人做翻譯,不是去瞎玩的,ok!”
“遵命,ok!”季羨妮勉強的應付道。
角筆兒看了看前方的路,然後問道:“這不是回家的路嗎?你帶我回家幹嗎?”
“還能幹嗎,幫我賺錢,啊不,幫我畫幅畫,或者寫幅字,下午我要去紫金羅蘭,拿給邢逸看。”季羨妮邊說,邊把車拐進了小區裡。
“你,有你這麼著急的嗎?”角筆兒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妞兒的思維方式。
季羨妮把車停好後,就把角筆兒從車門的另一邊,給拽了出來,拉著她就往樓裡走,邊走邊說:“時間就是金錢,我又有了一個好的創意,這次我一定要大賺一筆,否則,我心裡平衡不了。”
季羨妮,燕京季家的千金,在季家第三代子弟中,因為只有她一個女孩兒,所以備受長輩們的寵愛。
她跟角筆兒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不過呢,兩人的性格卻反差極大。季羨妮屬於典型的京都大妞兒的脾性,刁蠻潑辣。角筆兒卻溫婉如水,一副江南水鄉女子般的溫柔。
兩人一起考進的中華大學,季羨妮進入了經濟管理學院就讀。在大二那年,她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辦理了退學手續。在燕京琉璃廠,下海雲洲古玩城,紫金溪雨花街,開了三家書齋。而且,還用她的小手段,小伎倆,讓國內書法大師倪先生,給提了“羨妮齋”的匾額,以及一幅對聯。
季羨妮聰穎機靈,經營有方,一年多的時間,就將三家書齋,經營的有聲有色,並且在業界小有名氣。一些書法,繪畫名人,願意將作品放到她的書齋裡代售。同時,在書法愛好者當中,也積攢了頗高的人氣。
剛進入大學那會兒,為了能有個安靜的生活環境,於是兩人就租下了這套,離學校不遠的三居室。
開啟房門後,季羨妮就甩掉了高跟鞋,踩上自己的卡通拖鞋,直奔書房,給角筆兒準備筆墨去了。角筆兒卻不慌不忙的,把兩人的鞋,放到鞋架上擺好,然後走到飲水機旁,開啟了開關,準備給兩人泡杯茶先。
遊輪駛入近海後,手機才有了訊號,此時,邢逸收到了夏琴羽發來的資訊:“你的電話我撥打了多次,都是無法接通,看到我的資訊後,回電話給我——夏琴羽。”
邢逸起身走到甲板邊緣,扶著欄杆,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夏琴羽甜美悅耳的聲音傳來:“終於等來你的電話了,咯咯,我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呢,我爸請你晚上到我家裡去吃飯,一會兒我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你晚上直接過去就可以了。”
邢逸一時有些恍惚,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有這麼極端的兩面,這跟昨晚那個嬌顏冷漠,語氣如冰的她,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搞的邢逸都不知道,該用何種語氣,跟她說話了。
電話另一端的夏琴羽,或許覺得時間有些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