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金色的陽光穿透湛藍的海水,照在邢逸和董志恆的身上。
由於近海的泥沙較多,透光率不太理想,邢逸才選擇了相對來說,比較潔淨的深海,進行此次治療。
癲癇是一種突發性疾病,何時發病無法預料,持續的時間又短暫,等病人神智恢復後,又很難準確找到癲癇灶的位置。因此,邢逸才會利用,人在海里的恐懼感,激發腦部神經元的異常放電,來找出癲癇灶的位置。
拿掉呼吸器的董志恆,在強大的水壓和冰冷的海水雙重刺激下,覺得內臟開始翻騰,窒息感強烈的衝擊著他的腦部神經,心神逐漸變的緊張慌亂。
邢逸透過潛水鏡,緊緊的盯著董志恆,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扣在他手腕上的右手,將甲乙罡氣緩緩的輸送進他的體內,直達其腦部神經中樞,繞著有嫌疑的神經元,開始遊離。
四分鐘後,董志恆終於憋不住,又將呼吸器含在了嘴裡。
邢逸拽著董志恆,又下潛了大概十米左右。在海里,每下潛十米,就會增加一個大氣壓強。
董志恆含著呼吸器,猛吸了幾口,等窒息感稍微緩解之後,看到一旁的邢逸點頭,於是,又將呼吸器拔出,窒息感再次襲來。
增強了幾分的水壓,讓董志恆的五臟六腑翻騰的更加劇烈,心神緊張,變的雜亂,腦部神經在冰冷的海水,強烈的窒息感,以及在腦中游竄的甲乙罡氣,三者一波又波的刺激下,意識瞬間消失。
邢逸在董志恆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呼吸器,猛的塞進他的嘴裡。積蓄著甲乙罡氣的左手急點,迅速封住了他身上的幾處穴道,以穩住董志恆口眼歪斜,全身抽搐的症狀。
邢逸左手扣住董志恆右手的手腕,騰出的右手,從腰間的針囊裡取出銀針。淡青色的甲乙罡氣纏繞其上,促使銀針達到無菌的狀態。銀針在真氣的催動下,不停的顫抖,在海水裡發出嗡嗡的響聲。引來了無數條海魚,繞著他倆好奇的游來游去。
三枚銀針穿透潛水服,紮在了董志恆胸口的位置,護住了他的心脈。兩枚紮在了他的頭頂,將正常的神經元與已經成為癲癇灶的神經元隔開。
邢逸又抽出一枚銀針,扎入病發的位置上,在體內甲乙罡氣和纏繞在銀針上的罡氣,雙重進擊下,開始切除癲癇灶,修復受損神經元。
癲癇發作一般會持續一到三分鐘。
兩分鐘後,董志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邢逸將銀針從他的頭頂撥出,並將他的潛水鏡往上推了推,露出了鼻子。緊接著,一股膿血從他的鼻腔中,洶湧流出。
清理完血跡後,董志恆又重新戴上了潛水鏡,看向邢逸,意思是治療是否完成。
邢逸點了點頭,兩人正準備上潛的時候,董志恆猛的吐出了一串水泡,身體再次抽搐,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看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邢逸大吃一驚,急忙扶住董志恆,心中暗道,癲癇灶已經被我剝離了啊?怎麼又發作了?
邢逸的左手再次扣住他的手腕,將甲乙罡氣輸入他的體內,順著經絡,進入其腦部中樞。
一分鐘後,邢逸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董志恆,心想,你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讓你患上了這種千年難遇的怪病。別人所患的癲癇是以灶養電,你卻是以電築灶,如果不把那股狡猾難纏的弱電引出,即使把你整個腦神經全切了,也無濟於事。怪不得,你在國外做了幾次手術,都沒能治癒,唉,幸虧你遇到了我。
董志恆慢慢的又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看向邢逸,眼神裡充滿著疑惑。
邢逸將口中的呼吸器取出,用甲乙罡氣在口腔的位置,築起了一道淡青色的屏障,阻止海水進入口中,影響自己說話。然後,催動“情/人怨”將自己的話,送入了他的耳朵裡。
雖然董志恆的耳膜被水壓,壓的刺痛難忍,但是在邢逸真氣的幫助下,還是聽清楚了,邢逸所描述的情況。
董志恆震驚不已,一時難以接受,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如此倒黴。不過,他的意志力也算驚人。時間沒過多久,煩亂的心情就平復了下來,用眼神詢問邢逸,接下來該怎麼做。
“病症已經發作了兩次,每次發作都會對你的大腦產生損害,你現在的身體也虛弱不堪,如果再發作一次的話,會比之前更加痛苦,你還能承受嗎?”邢逸將情況講明,問他是否還能堅持。
董志恆聽了邢逸的話,咬了咬牙,鄭重的點了點頭。邢逸佩服的笑了笑,翹起拇指,表示讚賞。
兩人又下潛了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