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光掏出煙,準備點上一支,忽然意識到夏琴羽還在車上,於是他又把煙收了回去。
“這小子想必是瞭解到了,我們當時那種尷尬的處境,想要報復衛向東,卻又拿不出擺在檯面上的理由,因此,他就趁機把彭虎送到了我們手上,從而使我們有了進攻血凝堂的藉口。”
“事後,邢逸透過游龍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國安,讓國安向季弈明施壓,所以季弈明才會那麼快,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計劃。之後季弈明才有了出面協調的決定,想要我們雙方和平解決這件事情。這時,邢逸完成了他計劃的第一步。”
夏守天不解的問道:“你當時不是說,邢逸沒有理由這麼做嗎?”
“此一時,彼一時,排除邢逸走漏訊息的前提,是基於和談對衛向東的實力損害不大。可是從今晚的結果上來看,衛向東損失最為慘重,而且元氣大傷。僅憑這一條,邢逸就絕對有理由這麼做。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只要有了國安的參與,那我們三方談判的地點和時間,就不再是秘密。”
阮晨光直起身,側頭看著夏守天,繼續說道:“邢逸佈局的第二步,就是激怒我們和季弈明,好讓我們一起逼迫衛向東,使其說出他背後的支持者是誰。”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救走彭虎和蒼狼的,一定是國安的人。然後他們假扮成衛向東的支持者,在金川和紫金溪同時展開行動,砸了幾個場子,並且引來了警察。從警察反應的速度和出動的人手上來看,這一定是提前計劃好了的。”
“我真是有點佩服這小子,不得不說這一手玩的漂亮,不但達到了激怒我們的目的,還一舉掃清了,幾個有不乾淨生意的場所。到此,他計劃的第二部完成。”
夏琴羽突然問道:“光叔,您怎麼就認定,一定是國安的人假扮的呢?”
阮晨光呵呵一笑,回答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今晚的警告行動,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只傷人,沒有殺人。如果是那幫窮兇極惡的毒販所為,一定不會這麼客氣。”
“邢逸這麼做,雖然利用了我們,但同時也在幫我們。據我掌握的訊息來看,江湖上最近確實不太平。國安正全體出動撐開了一張大網,等著抓魚呢。那些投靠我們的大混子,良莠不齊,有不良居心的人,大有人在。萬一他們做出什麼惹怒國安的事情,最終也會牽連到我們升龍會的頭上。還不如提早將這幫,暗地裡做著不法生意的人,清理掉,免的日後造成大患。從結果上來看,我們升龍會是最大的受益者,不但得了錢,還擁有了一條黃金航線。”
說道這裡,阮晨光滿含深意的,望了夏琴羽一眼,笑著說道:“這小子這麼做,不無討好的意思,呵呵。”
“肯定不是看在,咱們這兩個老男人的面子上。”夏守天接了一句。
夏琴羽聽出來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在替邢逸說好話,不由的芳心一痛,好話說的再多,也只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於是嬌聲說道:“光叔,你接著分析。”
阮晨光會意的一笑,接著說道:“邢逸對衛向東就沒那麼客氣了。他讓陳鋒之前的那幫兄弟,配合警察,扣押了衛向東的貨,封鎖了他的港口,替陳鋒出了氣,報了仇。”
“這還不算完,他計劃的第三步,就是讓頂不住壓力的衛向東,把幕後的支持者供出來,然後一舉剿滅,徹底斷了衛向東的後路。”
“這個計劃相當完美,邢逸佈局的能力,可見一斑,直追國安的龍頭閻王滅智。不過,中途還是出了點兒岔子。”
夏守天皺眉仔細想了想,也弄明白了,沉聲道:“用人不當,他得罪了季弈明。”
“不錯,國安的人不應該打傷潘鳳舞,季弈明跟潘鳳舞親如兄妹,這筆賬他一定會找人算的,至於記到誰的頭上,那就看他對誰的怨念更大一些了。”
“哥,你說季弈明和夏守天會不會猜到,是你布的這個局,會不會懷疑我們跟國安有合作?”陳鋒一邊開著車,一邊問坐在後排的邢逸。
邢逸回答道:“季弈明是條老狐狸,經歷地下世界的爭鬥三十多年,如果連這一點都猜不到,他也不會雄踞這個位置這麼久。至於夏守天,他身邊有阮晨光這個智囊,也一定能夠猜到。”
“既然人家都能猜到,那你還不讓我開槍,還擔心怕暴露。”坐在邢逸旁邊的閻王噬影埋怨了一句。
“猜到了又怎麼樣,只是懷疑罷了,他們又沒有證據。你要是暴露了,那就是實打實的證據。”邢逸解釋道。
陳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