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歐陽徵畫,已經淚流雙頰,泣不成聲,靠在邢逸肩膀上的嬌軀,不停的顫抖。邢逸側身一手攬住她的玉頸,一手挽著她的腿彎,將她的嬌軀輕輕托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歐陽徵畫的藕臂,很自然的圈住了邢逸的脖子,將自己的螓首,深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傷心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衫。
邢逸掏出面巾紙,遞給懷中裡的歐陽徵畫,手輕輕的在她的後背上安撫著。
歐陽徵畫擦掉眼淚後,哽咽著繼續講述。
很多人理解不了我當時的心情,認為小白只不過是只流浪狗而已,至於傷心到那種地步嗎?可在我心裡,它不是一隻狗,而是我真正的朋友。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孩,用很深的感情,第一次真心相交的朋友。
當看到自己的朋友,血淋漓的慘死在自己的眼前,對一個女孩來說,心靈上受到的衝擊,是何等的巨大。我永遠也忘不了,它那雙無助和絕望的眼睛,就像烙印一樣,清晰的印在了腦海中。直到現在,還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將我驚醒。
我把小白葬在了學校門口的小河邊,我要讓它親眼見證一件事情。
第五十四章 車內驚魂
住在院子裡的劉嬸兒夫婦倆,與歐陽徵畫相識於三年前。
那一年臺風來襲,狂風與暴雨就像兩個精神失常的暴徒,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洶洶而來。最終,強勢登陸餘慶省,其所過之處,斷牆碎瓦,一片狼藉。紫金溪是受災情況,最為嚴重的地區,人員傷亡數量巨大,財產損失無法估量。
颱風過去後,人們開始互相救助。
還在上高中的歐陽徵畫,號召學校的同學,有錢出錢,有物捐物,並且還組織了一支學生救援隊,奔赴災區。
就是在那一次救災中,歐陽徵畫認識了劉嬸兒。
那時,劉嬸兒坐在廢墟里,懷裡抱著雙腿被水泥板砸斷的王叔,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她的兒子是個海員,在一次出海時,船出了事故,就再沒回來,剩下老兩口相依為命,靠著擺早點攤兒,勉強度日。如今房屋倒塌,老伴又失去了雙腿,本來就困苦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歐陽徵畫看到如此境遇下的劉嬸兒,生出了惻隱之心,於是,就安排劉嬸兒夫婦倆,住進了她租的小院兒裡。
本來她是僱人幫自己照看那些貓咪和狗狗的,不過,劉嬸兒住進來後,執意要求,今後由她來負責照顧它們,歐陽徵畫拗不過劉嬸兒,只好同意。
歐陽徵畫第一次動用了爺爺的關係,給劉嬸兒找了份薪水不錯,活兒又輕鬆的工作。讓她在工作之餘,也方便照顧失去了雙腿的王叔。
前年,歐陽徵畫悄悄的把小院兒買了下來,一是為了讓劉嬸兒夫婦倆,能有個長期穩定的住處,二是為了她的親親寶貝們,能有個不用搬來搬去的家。
今天下午,劉嬸兒打來電話,說“花姑娘”馬上就要生小狗狗了,問歐陽徵畫來不來。歐陽徵畫聽到這個訊息,二話沒說,放下電話,就打車跑了過來。
一直等到花姑娘順利生下七隻可愛的小狗狗後,歐陽徵畫才準備離開。那時天色已經黑了,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只能打電話,讓人開車來接自己了。
歐陽徵畫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邢逸,她忐忑的芳心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首先想到的是那個牲口。
“花姑娘?”邢逸沒有想到,歐陽徵畫竟然給狗狗起了這麼一個奇葩的名字,忍不住笑噴了。當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一雙想要殺人的目光時,才憋住笑,說道:“我說妞兒,你夠邪惡的,我採訪下,你給狗狗起這個名字時,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有你每次叫它花姑娘時,心裡又是怎麼想的?”
“我願意這麼叫,你管的著嘛,我會告訴你,還有一隻叫“衛生巾”的狗狗嗎?”說到這裡,連歐陽徵畫自己都繃不住了,咯咯的嬌笑起來。
汽車行駛在夜色籠罩的郊區公路上,車裡塞滿了兩個人歡快的笑聲。
“牲口,你別再笑了,討厭!我給它們起的每一個名字,都是有特殊意義的好不好!可不是隨便起的。”坐在後座上的歐陽徵畫,握起粉拳在邢逸的肩膀砸了幾下。
然後,她向邢逸解釋道:“花姑娘是隻漂亮的斑點狗,而且它沒有結紮,可以下小狗狗的,所以我就叫它“花姑娘”了。“衛生巾”嘛!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在垃圾堆旁,正樂此不疲的玩著一塊衛生巾,拖來拖去,可愛死了,所以衛生巾就成了它的名字。
在眾多的貓咪和狗狗裡,還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