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風雨中浮沉多年的徐慧珍,勢必要進行強烈而又致命的反擊,將這兩個演戲的討厭傢伙,打的丟盔卸甲,抱頭鼠竄,才能一解她的心頭之怒。
此時,一位滿臉慈祥,帶著老花鏡,手裡卷著本畫冊,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夫人,緩步從樓梯上下來。
歐陽徵畫展動嬌俏的步伐,雀躍著趕了過去,親暱的挽住老夫人的手臂,甜膩膩的喊道:“奶奶,徵畫今天把男朋友帶來了,讓您老過過目,親自審查審查……”
還沒等歐陽徵畫說完,徐慧珍就急忙搶過了話頭,笑著對老夫人說道:“媽,這就是給徵畫選的未婚夫,五羊省董書記的兒子,董志恆!”
董志恆笑著,微微躬身施禮道:“喬奶奶好,來時父親還託我,向您老問好。說您老要是有時間,可以到五羊省棲譚療養院,多住些日子。您為國家做了那麼多的貢獻,應該好好保養下身體才是。”董志恆的確會說話,棲譚療養院,是全國最有名的國家老幹部療養院,沒有之一。能去那裡療養的,都是國家部級以上退下來的老人。歐陽徵畫的爺爺,做為中華大學的校長,也只是個副部級,更別說喬奶奶這個藝術協會的會長了,不夠那個級別,但是棲譚療養院,在五羊省。對於全省的一把手來說,安排老人去療養院住段時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替我謝謝你父親,你們這份心意我領了,大家別站著了,坐吧。”喬奶奶說完,徐慧珍和董志恆互相謙讓著,坐到了一旁。
這邊歐陽徵畫還挽著喬老太太的胳膊,俏目斜了一眼董志恆,撅著粉嘟嘟的性感小嘴,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小聲嘀咕道:“虛偽……”。
喬奶奶聽到了,瞪了一眼歐陽徵畫,低聲訓斥道:“你難道找不到,比挑事,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嗎?”
喬奶奶的眼睛多毒啊,哪能瞧不出,歐陽徵畫的小伎倆,對於這場聯姻,喬老太太是家裡唯一的中立派,兩不相幫。別看她是搞藝術工作的,骨子裡卻有一股強悍之氣,你們要想讓對方服從自己的安排,那就拿出全部的實力和不凡手段,說服對方。
“有些人難道就找不到,比逼自己女兒嫁給不喜歡的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嗎?”歐陽徵畫倔強的大聲說道,明顯是說給徐慧珍聽的。
徐慧珍當做沒聽到,不予理會,跟坐在旁邊的董志恆,繼續熱情熟絡的交談著。
喬老太太看向依然站在一旁的邢逸,面帶慈祥的笑容問道:“這位是?”
歐陽徵畫光顧著討好喬老太太了,把邢逸這廝給忘在腦後了。聽到奶奶詢問才想起來,還沒給奶奶介紹邢逸呢,因為她很少帶朋友回家,壓根兒就沒有介紹人的習慣。
自知理虧的歐陽徵畫,細嫩的臉頰上暈紅一片,朝邢逸吐了吐丁香小舌,扮了一個可愛的表情,表示歉意。隨後,白淨整齊的貝齒,輕咬著下唇,螓首低垂,做出一副嬌羞無比的神態,拉著邢逸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邢逸!”邢逸看到歐陽徵畫演戲進入了狀態,心裡暗歎,能夠看到她這副平常不多見,嬌羞小女人的姿態,即使遭遇更猛烈的冷嘲熱諷,也值了。
喬老太太自動忽略了歐陽徵畫說的前半句,你這丫頭即使再磨練幾年的演技,也瞞不過老太太的這雙閱人無數的眼睛,不過,當聽到邢逸的名字時,她的眼神卻突然一亮,笑意變的更濃;“紫金羅蘭的邢逸?”
把邢逸問愣了,吃驚的看著老太太,難道自己已經名動紫金溪了嗎?
吃驚的不光是邢逸,還有正聊的熱火朝天的徐慧珍和董志恆,兩人也在心裡嘀咕,難道這小子很有來頭?連喬老太太都認識他?
喬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聽一位老朋友提起過你,她對你可是讚賞有加,聞名不如一見,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邢逸猜到喬老太太口中的老朋友是誰了,在紫金溪,邢逸認識的人當中,能夠跟喬老太太做朋友的,只有本省省長李重陽的母親——鄭老太太了。
邢逸笑著向喬老太太見禮道:“奶奶好,您老這沒來由的一頓誇獎,讓小子我可是受寵若驚,呵呵,我就隨徵畫一樣,稱呼您奶奶吧,這樣顯得親切,今天第一次來,給您老帶了份禮物,一會兒親自拿給您,希望您能喜歡。”
看到邢逸這麼乖巧的討好自己的奶奶,歐陽徵畫嬌嫩的俏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笑意,不錯,算你小子有眼力價兒。
現在歐陽徵畫的主攻目標,就是喬老太太,如果能把這個中立派,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那獲勝的機率,就增大不少。
“好,那奶奶就等著你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