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要下車。”這時,展青坤的話也傳進了車廂。
可那個語帶哀求的熟悉聲音,再次傳來:“救我!”
當歐陽徵畫聽清楚這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後,不顧展青坤的提醒,急忙離座,推開車門迅速下了車。
站在救護車旁的歐陽徵畫,看到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勳譽小區一幢頂層複式樓房內,羅姨像往常一樣做完早餐後,就坐在餐桌旁,邊看報紙,邊等著女兒起床吃飯。
“植物人!”這個訊息,頓時讓羅姨吃了一驚,她慌忙起身,拿著報紙就往樓上跑去,也顧不得扶起倒在地上的座椅。
羅姨推開聞一朵臥室的房門,高聲喊道:“朵朵,馬上起床,我們要趕去醫院。”她開啟衣櫃,從裡面挑出幾件衣服,扔在女兒的床上。
還沒從睡夢中醒過來的聞一朵,迷迷糊糊的問道:“媽,你生病了?”
羅姨走到床邊,掀開她的絨被,焦急的說道:“邢逸出事了。”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聞一朵瞬間澆醒,她翻身起床,急忙問道:“逸哥怎麼了?”
羅姨面帶悲傷的說道:“邢逸昨晚為了救人,受傷了,現在躺在病床上,恐怕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淚水瞬間迷濛了聞一朵的雙眸,她神情悲切,語無倫次的說道:“他那麼厲害,不會的,不會的,媽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媽你說啊,你說你是在跟我看玩笑……嗚嗚……”
看到女兒傷心欲絕,令人憐愛的樣子,羅姨的眼中也溢滿了淚水,她柔聲安慰道:“朵朵,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他,說不定他傷的並沒有那麼重……”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是的……”聞一朵擦去臉頰上的淚水,開始換衣服。
就在羅姨和聞一朵收拾停當,準備趕往醫院時,門鈴響了。
羅姨開啟房門,看到身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凌宇,站在門口。凌宇是陳鋒的兄弟,現在擔任紫金羅蘭的保安隊長,負責酒店的安全保衛。
羅姨問道:“你怎麼來了?”
凌宇回答道:“是峰哥讓我來接您去醫院的。”
心急如焚的羅姨和聞一朵,也沒多想,就跟著凌宇上了他開來的車,趕往紫金溪市醫院。
母女兩人怎麼都不會想到,就在汽車的後備箱裡,還躺著一位一模一樣的凌宇。
此時,歐陽徵畫竟然看到,有近兩百個聞一朵,站在不遠處的街道上,衣服,樣貌,哀求的神情,一般無二。
她們的手裡都捧著一個圓形的透明玻璃瓶,而每個瓶子裡,都裝著數十隻令人望而生寒的毒蜂。
這不可思議的情景,讓吃驚不已的歐陽徵畫,下意識的捂住了檀唇。
隨後跟下車的季羨妮,角筆兒,夏琴羽和衣角兒,也被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震驚的目瞪口呆,呆立在當場。
“啊……”當季羨妮轉過頭,看向街道的另一邊時,忍不住驚撥出聲。
幾個女人,急忙一起回頭,就看到兩百多位神色哀傷的羅姨,手裡同樣捧著一個裝滿毒蜂的玻璃瓶,阻住了救護車前進的道路。
“這是不是展叔剛才說的千面門的秘術?”季羨妮忍不住低聲問道。
嬌顏上難掩擔憂之色的角筆兒,輕聲說道:“不知道羅姨和朵朵是不是也在裡面。”
還算冷靜的夏琴羽,說道:“為了讓我們投鼠忌器,她們兩個一定會在裡面。”
看到好友和羅姨深陷局中,而又不知該如何破局的歐陽徵畫,心如刀割,此時,她更加深切的體會到,邢逸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如果他醒著,一定不會讓自己,獨自面對這一切。
這時,兩百位羅姨,異口同聲的高聲喊道:“展青坤,如果不想讓這些人,全部死在這裡,就別輕舉妄動。”
身負鳳翎訣的展青坤,走近幾個女人,將她們護在身後,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驚容,從容淡定的面對著,他也無法破解的局面。
身為宗師的他,內勁雄厚如海,不懼任何武力挑釁,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來犯之敵擊殺,但是他卻無法像邢逸那樣,透過聲音把勁氣散開,護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砰!一聲槍響過後,一顆子彈深深鑽入展青坤的左腿裡,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長褲,他卻神色不變的,依然挺立在幾個女人的身前。
“雄哥,收到了暗光總部的命令,說立即取消針對邢逸的行動。”鴨舌帽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