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斷迫近的追兵,此時就成了他秀槍技的活靶子,槍響必倒。
面對槍法逆天的邢逸,敵兵不敢追的太近,只好放開軍犬,利用軍犬靈敏的速度,來消耗邢逸的子彈。
子彈終於耗盡的邢逸,只能朝前疾奔,想要憑藉自己過硬的身體素質,甩開後面的追兵和所剩無幾的軍犬。
雨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這一天兩夜裡,邢逸在密林裡,邊奔逃邊作戰,體能在急劇校花,氣息開始變的不穩,疲憊的身體感告訴他,體力的耗損已經接近了邊緣。
身上的軍裝已經破損不堪,吃飽了雨水裹在他的身上,身上的四處槍傷雖然不致命,但由於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失血過多,開始出現暈眩的苗頭。
在密林中冒雨奔行,對於此時狀態下的邢逸,簡直就是個噩夢。
精心訓練過的軍犬。發揮了它們的速度優勢,飛快的幾個跳躍。就拉近了與邢逸之間的距離。
僅剩下一把軍用匕首的邢逸,被兩條生猛的軍犬迫近。在這種情況下,要儘快將這兩隻軍犬解決掉才行,如果被它們纏上一刻鐘,就會被後面的敵兵追上,到時侯就要畫上句號,宣告一切都結束了。
之字型繞過幾個密集樹叢的邢逸,在急切的尋找著機會,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必須在五分鐘之內。幹掉這兩隻軍犬。
發現前面樹木的密度陡然增大,於是,邢逸瞅準機會,一個扭身藏在了一棵藤樹後面。
這時,一隻軍犬從他的左側,急衝而至,他矮身雙膝急彎,在一道閃電的斑駁微光下,他倒提匕首。急速斜切軍犬騰空躍起的下腹,匕首在軍犬的腹間劃過,與此同時,他迅速翻滾至另一側。只聽身後的軍犬悲鳴一聲跌落在地。
不容邢逸有片刻的喘息時間,另外一隻軍犬從藤樹的右邊奔近,邢逸手腳並用全力撐地向前急衝。軍犬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後。
此時,頭頂的閃電。突然撕裂了夜空,邢逸眉頭一挑。機會來了,他猛的回頭,目光聚焦,在閃電消失的尾巴尖兒上,將手中的匕首飛速甩出,插在了軍犬的脖子上,直沒至柄,只聽嗚咽一聲,那隻軍犬頃刻間倒地不起。
槍聲逐漸逼近,已經能夠看到槍口處跳動的火光,邢逸來不及拔出匕首,急忙轉身衝向了遠離敵兵的方向。
身後的敵兵緊緊的咬著邢逸,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在邢逸他們逃回國境線之前將其攔下,生死不論。
可是追了那麼久,又折損了好幾名戰友和數條軍犬,依然沒有將邢逸擊斃,這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敵兵在不甘心的同時,也對負傷狀態下,依然如此強悍的邢逸,感到敬佩不已,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邢逸已經到達最後一座山的山頂,此時,耳邊傳來河水急衝而下的咆哮聲,於是,他就循著水聲疾奔過去。
那是兩國的界河,對面一側就是華夏國,但是聽水聲的情況,似乎是河流最湍急的一段,而且河流的兩側,都是高達數丈的懸崖。
邢逸心中暗暗叫苦:“該死,怎麼跑到國境線最艱險的一段上來了。”
此刻,邢逸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他在心裡默唸道:“拜託兄弟幾個在冥界先給判官說個請,讓咱跳下去不被河水拍死,然後,我回來帶兄弟們回家。”
正在邢逸猶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子彈撞擊樹木的聲音,從聲音上可以聽的出,那個狙擊手又追來了。
“等著,如果這次老子僥倖逃脫,早晚有一天回來找你算賬,讓你躺在老子的搶下,為兄弟們報仇。”
邢逸之字型疾行,繞過幾個樹藤後,河水咆哮的聲已經越來越清晰,就快要接近懸崖邊了。
身後的敵兵似乎也聽到了越來越近的河水聲,因此,槍聲驟然密集起來,如雨點般的子彈,朝邢逸狂瀉而來。
在密集的子彈招待下,邢逸的身上又多了幾處槍傷,此刻他離懸崖邊只有幾步遠了。
就在邢逸加速躍起,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呼嘯而至,無情的從他的右胸穿過。
邢逸感覺到胸前一痛,身體急墜而下,朝河水中跌落下去,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河裡的水花急速騰起,又迅速落下,那個狙擊手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邢逸毀滅性的一擊。
追兵趕到懸崖邊後,朝著河水流走的方向,又傾瀉了一波子彈,這才轉身沿著河岸,追尋下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傾盆的大雨還在下著,夜還沒過去。
冰冷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