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一件事情依然成了定局。如此一來,他送的那一張請帖也是沒有什麼作用了,形同廢物一般。因為他知道,澹臺雪影一定不會忤逆這一位眼前之人的意思。
葛火與澹臺雪影站立不遠。
葛火即便是一臉微笑,此時澹臺雪影站立良久,他終究是有些不放心。他緩步上前,見得澹臺雪影仍舊是望著連天壁之中的景象,卻是有口難開。
那千百丈冰面交錯說形成的冰面之上,有著一道道澹臺雪影的身影。他即便是近距離只盯著一道人影看,也是彷彿是有些窒息。何況是這一道身影卻是站立在眼前。
葛火望著澹臺雪影凝視著晶壁中的人,支支吾吾的說道:“……雪,雪影。是否該回去了?”
他本是在千百個日夜對著這一個冰冷的仙子,受得她萬次冷漠,而澹臺雪影此時卻是點了點頭。這便是沒有拒絕於他。他一望澹臺雪影點頭,心中開心,臉上微笑了起來。
即便是開心,他卻是沒有上前,仍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讓開了身形。
此時,站立於冰城城牆上的澹臺彥志見得這一幕,當即便是有些吃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片刻之後,他沒有再看兩人,也沒有與這婦人有什麼話說,拱手與婦人告別,轉身便走,獨留婦人於城牆之上。
澹臺雪影轉身歸來的時候,見澹臺彥志而去,見婦人橫立於城牆之上,臉上卻是沒有當初與婦人的那般微笑。
她上得冰城的時候,婦人卻是摒退了葛火。
婦人示意之下,葛火不敢不從,即便是他退後之下,對這一名婦人,眼中也是滿懷感激,還有一份不易察覺的尊敬。
婦人拉著澹臺雪影的手,走到一旁,道:“傻丫頭,都要嫁人了,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摸樣?”
澹臺雪影聽得婦人這一句話,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你不用瞞著我了,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開心與不開心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別人也是不容易察覺。可是我卻是發現得到。你每一次見我的時候,若是開心,你便會笑一笑。若是不開心,便是一言不發。我很久沒有見你這般了。”婦人說罷,眉宇之間有著一份憂愁,這一份憂愁,南國女子特有。
她不待澹臺雪影說話,當即又是嘆了一口氣,道:“你對媽媽安排的婚事很不滿意?”
“沒有,媽媽。”澹臺雪影說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這一表情,當即便是落到了婦人的眼中。
“……影兒,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都憑媒妁之言。……難道,你有心上人了?”婦人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一句。
澹臺雪影卻是搖了搖頭。
見得澹臺雪影搖頭,婦人眼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明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影兒,明日便是大好日子了。你可得喜慶一點。雖然媽媽知道你心裡一點也不喜歡人多熱鬧的時景,可是喜慶的日子終究是面不要喧囂一些。也只是這一天了。葛火的家中有一位我們劍派的長老。與其也是門當戶對。當然,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媽媽看的出這葛火全心全意對你。沒有半點虛假。”婦人說完,澹臺雪影卻是望著南方的天空。
飛雪連天,不過一方千里之遙,終究是連結不到南國那柔情似水之地。
南方的天空,似乎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紅色。若是乍看一下便是這樣,仔細一瞧,終究是什麼也沒有。
婦人見得澹臺雪影望向南面的方向,當即便是沒有言語,只是輕聲道:“明日便是大喜日子了。影兒該是要準備一下,按照習俗,大喜日子是不能出來見人的,要待在房中呢。”
澹臺雪影點頭。
澹臺雪影回到房中的時候,天色已然是暗淡了下來,即便如此,在極北雪國似乎並不需要天穹之上的那名烈日,大地即便是在夜晚仍舊是一片白透。極北雪國各大街道皆是掛滿了紅燈,似乎是為了幫助這兩人的婚事。不過,這其中不難看出這葛火與澹臺雪影的婚事也是驚動了一方。
澹臺雪影就那般獨坐在窗前,卻是又一個人影到了她的面前。
“影兒,我知道你心裡苦,你走吧。有什麼事情,我來擔當。”來人,竟然是澹臺空藏。
澹臺雪影見得澹臺空藏前來,卻是喚了一聲“爹爹”。
不過,澹臺空藏卻是沒有說話,見得澹臺雪影似乎講不通,當即便是上前。
“砰——”
一道手刀橫切,毫不預警的便是切到了澹臺雪影的脖頸之上,澹臺雪影還沒有是怎麼回事,便是暈厥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