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紅衣女子這話,丁古固瞳孔當下收縮了一下,震驚當場,當下不理會了這女子,跳了下去,直往房中奔去。
無痕馬,身形矯健,四腳離地,身上綠芒流轉,仿若夜間的一匹鬼馬一般,踏著馬腳,飛上了屋簷之上。
馬背之上,紅衣女子望著丁古固的背影,喃喃道:“巫神之言,不是空穴來風,果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這樣最好不過……虛妄寺,菩提子,前世今生,到底還是為了她……”
女子頓了頓,略做思考,繼而輕笑了一聲,道:“借得巫神的寓言,我也能作一個寓言,這菩提子,你是決計拿不到的,即便拿到了,也不可能與她分食……”
女子自語完畢,丁古固卻是抱著孫妙玉已然出了房間。
丁古固懷中的那孫妙玉,卻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丁古固又是喚了一聲玉兒,繼而搖了搖孫妙玉的頭,孫妙玉卻是醒不過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
丁古固平淡的說出了這一句,此時卻是沒有了絲毫怒氣,定定仰望著空中的紅衣女子。
可是,若是從那丁古固淡淡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丁古固此時卻是怒極。
“這世間,那麼多的情情愛愛,能有幾個是真的?”
紅衣女子卻是不答丁古固的話,說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似自問,又似問丁古固一般。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丁古固依舊是平淡的問出了這一句。
“你恨我?”
女子依舊是沒有答話,伸出那隻如玉素手,朝綁著面紗的繩索拉去,面紗滑落,見得那面紗中的情景,丁古固當下陷入了震驚。
那是一張無可挑剔的容顏,紅袍女子微微抬頭,透發著無與倫比高貴與壓迫之感,那是長期站在高位之上,自然流露出的威嚴,不怒自威。
見得這張容顏,丁古固當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很久之前便遇到過,卻是想不起在哪裡,也或是在某個夢中的人,而腦中卻是沒有關於她的絲毫記憶。
這,令人疑惑不解。
呼——
正當丁古固疑惑之時,紅衣女子一揮袖,一道勁風襲來,孫妙玉卻是幽幽轉醒,揉了揉眼。
紅衣女子單手作掐,掐住了孫妙玉的腮幫。
“你做什麼!”
丁古固推開紅衣女子的手,孫妙玉被這一掐,此時也是被掐得毫無了睡意,驚醒了過來。
“我叫玲瓏,日後若是沒有我的容許,你不得與他同床。不若,我讓你陷入無盡的沉睡之中……”
這名名為玲瓏的女子說完這一句,丁古固與孫妙玉皆是一呆,不禁有些難堪,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會說這句話,丁古固當下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女子也是看穿了孫妙玉並非完璧,當下做出了警告,縱然不知道結果,卻似乎很是在乎那一個奇怪的寓言。
“我,我……”
孫妙玉當下臉上飛上了兩朵紅雲,眼光遊離,不知道如何是好,繼而打量著這名全身皆是紅色的女子,有些支支吾吾。
玲瓏伸手摸了摸無痕馬的頭,無痕馬便踏空而去,在空中劃過淡淡的綠痕,如同夜色中一個精魅……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淺淺的歌聲悠揚傳來,語調之中盡然是有些滄桑之感,人影漸漸去,丁古固與孫妙玉凝望當場,
“她是誰,我怎麼睡著了?我們兩個那個,她怎麼,怎麼……”
此時,孫妙玉已然是把頭埋在了丁古固的懷中。
丁古固卻是沒有回答,只顧思考著。
這一個女子奇怪至極,沒有拿那玉簡,恐怕她也是自認為解不開這一塊玉簡,露了這一手,已然是**裸的威脅了,若是自己把這玉簡交了出去,恐怕孫妙玉,或者身邊之人便會陷入危險。
終究,是沒有太大的惡意,還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固哥哥……”
“恩。”
聽得孫妙玉這一句嬌喚,丁古固當下回過了神。
“她,是誰?”
孫妙玉指著玲瓏漸消失夜空的方向,詢問道,這一顆大大的眼睛中,此時又變作了無比的認真,丁古固見得孫妙玉這般,當下又有些頭疼了。
“魔族之人。”
丁古固卻是沒有一絲謊言,片刻轉念,又記得孫妙玉在背上的時候,其實早就醒了過來,轉過頭道:“玉兒,方才在‘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