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固疑惑,老僧當即道:“相由心生,佛當然也在心中,所以,經文也不一定要念出來。”見得這老僧答話,丁古固當即心生大駭,難道自己所想的一切,皆是被這老和尚所看透了麼?
丁古固此刻,彷彿以一顆坦誠的心面對著這老僧,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老僧見得丁古固面色有些震駭,當即又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貧僧是否是那‘聽先僧’?”
“在下確實有此料想。”丁古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
老和尚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不驕不躁,不急不慢的說了出來。
對於名動天下的“聽先神僧”掃地,丁古固也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越是這種身份尊貴的人,越是容易平易近人,小人得志才會出現傲慢無理的情況。
“佛度有緣人。這是菩提子,只有一顆。不過,施主應該知道,此菩提非彼菩提,能渡萬法相,不能渡心魔。一切隨緣,萬萬不要執著才是。”聽先神僧他撥開雙手,便見其手中一顆如蓮子一般大小,通體幽綠的果實橫在掌心之中。
丁古固沒有想到,這菩提子這般容易就能夠得到,可是眼前只有一顆。他便是與澹臺雪影兩人,這便是有些叫人不好分了。兩人雖然談不上什麼交情,可是在那地底的時候,畢竟互相幫助過,也是有了一定的理解。這便是不能叫人爭奪吧?
這聽先神僧只給一顆,卻是沒有條件,丁古固正想開口問這“聽先神僧”,還有沒有第二顆,澹臺雪影卻是提前講了出來:“神僧,能否還給一顆?”
“沒有,給他的這一顆。是因‘玄幽,輪迴’四個字。”聽先神僧一邊說道,一邊擺了擺手掌。
丁古固聽得這“聽先僧人”的意思,便是這一顆“菩提子”竟然是給丁原的。這“玄幽,輪迴”幾個字,便是丁原寫的。丁古固雖然是對這“玄幽”有所不解,可對這輪迴卻是知道,不外乎就是前世,今生,來生。就憑這幾個字就能拿到這“菩提子”未免有些荒唐了。
不過,此時澹臺雪影聽出了這聽先神僧話中有些轉機,當即便是道:“那大師要如何才能給出第二顆?”
聽先僧望著澹臺雪影道:“貧僧從不出這一片‘虛妄界’,不過上一次便是被一個人的事所感動了,那便是那‘流雲派’掌門‘了無’了。貧聲對他那種舍我救天下的精神所觸動,與之小談不久。”
丁古固與澹臺雪影皆是知道殺生道人的事蹟,三百年前自廢“仙根”與一條手臂,救下下眾生的事蹟,可謂天下皆知。這種精神確實值得頌讚。
聽先神見兩人神情,緩緩道:“即便是他,貧僧也是沒有給什麼東西的。或許你們不知道‘玄幽’的意思,不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不過也是時機未到。說出這番話的人,貧僧斷定絕對不是碌碌之輩。所以才有這‘菩提子’相送。”
玄幽……
丁古固當即思考這兩個字。
“姑娘,你可以先說一個故事,貧僧若是為之動容,便是可以給你指出一條道路,或許可以換得一顆菩提子。不過,俗世紛擾,有太多情緣,貧僧已然是沒有故事什麼觸動的了。”聽先僧說罷,把菩提子遞給了丁古固。
澹臺雪影見得“聽先神僧”這般說了,深吸了一口氣,見丁古固遞過一個鼓勵的眼神,當即有些不知所措。或許說,澹臺雪影從未求過人,這般便是有些不習慣了。
習田見得澹臺雪影沒有說話,當即便是對聽先僧告退了,習田告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落到了聽先神僧的眼中,也是落到了丁古固的眼中。習田恐怕是有些心急了,他這次出了虛妄寺,修為大進,卻是鎩羽而歸,讓他不得不有一番想法。這般急著告退,估計便是要抓緊修煉了。
聽先神僧沒有說習田,這便是有著他自己的考慮,丁古固當即也不會說。
此時,偌大個白玉廣場之上除了兩顆樹木之外,便剩下三人。
“我名為‘雪影’,便是我養父養母從雪中撿取的孤兒,有此寓意。”澹臺雪影說完,頓了頓,望了一眼丁古固,又望了一眼聽先神僧。
見得兩人皆是沒有什麼大的表情,澹臺雪影繼而道:“那一年,雪漫極北雪國都城。幾股惡勢力圖謀我們‘圖悲雪閣’。我與媽媽一同也是被抓走。後來幾經周折雖然逃了出來,卻是因為雪崩,被困在一處萬丈深崖之下。”
“媽媽只不過是普通之人,不懂得御劍,那時候的我,也是這般。後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古窟,逃脫不了,便是以食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