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是海藍磚石層疊鋪就,成一個海洋波浪的形狀,在此之上,更是有其他的各種海中的應該有的對那個系,有海中的長形帶魚,有珊瑚礁等等;還有陸地上的眾多景物,有飛鳥,有叢林,最奇妙的是那閣樓的瓦片,瓦片竟然皆是魚鱗摸樣。
這些景物,先是海,再是陸地,最終看瓦片的時候竟然又回到了海中,奇妙至極,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能工巧匠設計完成的。
青柳已然站立等待,舊物今見,認識感慨不已。而丁古固望著這些,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因為風火流煙島上山頂之上與此處相當。
丁古固與青柳站立這朱木長橋前,望著那一方樓閣之上的景物,在六樓窗戶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身著紅色長服的身影,後面跟著一匹馬,並無韁繩牽著,這一匹馬卻是丁古固與青柳方才在大街之上,所見到的那匹無痕馬。
丁古固當下側頭對著夥計問道:“這一個紅色長服,帶著面紗的人,是誰?”
夥計見得丁古固詢問,當下神情緊張了起來,又是一番唯唯諾諾,見丁古固連續悄悄遞過了三塊靈石,卻仍是一臉苦相,不敢回答,直接便是把靈石推還給了丁古固。
見得如此,丁古固也是沒有辦法,只得作罷,滿懷著好奇心步入了富麗堂皇的“山海府”。
由得夥計的引見,丁古個與青柳兩人坐立在六樓一個靠窗的位置,這山海府六樓大廳卻是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與尋常酒家一般,皆是五步見一桌的格局,不過每一桌都有一個稍微矮小的屏風應對著,這大殿之內如果細下數來,恐怕不下百來桌。
“兩位九生派的道爺,等會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夥計說罷,一溜煙的逃走了,想必還在為丁古固打探這紅色長服的人的事情有些心有餘悸。
一道道菜已然上得了臺桌,一桌人卻是隻有兩人吃,總歸是沒有帶上孫妙玉,丁古固此時望向窗外有些無奈,窗外已然暮色正濃,丁古固夾著一口菜,吃了一口,卻是沒有什麼特別。
青柳見狀,道:“這湯珍道人只做一道菜,這些只不過是這裡面普通廚子做的。”
青柳話該說完,一位身穿儒服,掌櫃摸樣的人站立一張桌面之上,雙手作八,大聲道:“各位,請靜一靜!”
掌櫃說罷,雙手壓了壓,見得大殿之中的嘈雜議論之聲漸漸淡了下來,繼而道:“十年一次,眾望所歸,湯珍道人回來了!”
掌櫃一語說罷,自己帶頭鼓起了掌,大廳之中想起了一片掌聲。
掌櫃面露喜色,很是滿意這種情況,又是雙手壓了壓,繼而道:“我話不多說,免得大家心生煩悶之情,失了興致,上壓軸大菜。”
隨著掌櫃的聲音,這大廳後堂夥計一個個手中端上了一盤被銀質用具蓋著的菜餚。
青柳開啟菜餚,丁古固卻是沒有下筷。
因為,處在掌櫃角落的一張桌面上,坐著圖悲雪閣三人,那澹臺雪影此時撩起了白色面紗,露出了那一張無可挑剔的絕美容顏,這下,不單單是丁古固,其他一些注意的人也是掉落了下巴。
這一次,澹臺雪影女兒身洩露,卻是沒有上那黃色的油彩,如此一來,相貌盡數得到了表現,當是清麗脫俗,美豔的不可方物。
青柳望著丁古固卻是輕輕推了一把丁古固的身形,頭朝前點了點,示意丁古固望後面。
待丁古固轉過身來,一顆心卻掉落了谷底。
那是怎麼樣的一顆眼睛,閃閃的大眼睛中,此時閃爍著淚花,已然是悲痛欲絕,一張粉臉,忽的笑了起來,如競相綻放的花朵,不是妙玉又是誰?
伴隨孫妙玉的轉身,一條長長的銀色絲線字臉上滑落,滴打在天青色道袍上,滾落掉地……
什麼時候,約定的,菩提子定三世情緣?
什麼時候,約定的,奈何橋九鎖待君顧?
世人,不過是塵世中的一縷青煙,遲早要隨風消散,這些情情愛愛,不過是一個夢幻,一個泡影,吹之既散。
吱——
窗開風湧而進,帶著些許雨滴敲打起了離人人的心。
這一道流光朝著窗外飛去,在丁古固這裡,卻不是流光而更像是一把尖刀,尖銳得劃過了這一刻心,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丁古固剛欲起身追去,面額前卻迎來了一道拳影,當下伸手抓住,便見眼前之人竟是多多,這手中沒有靈力,顯然多多是沒有恢復。
此時的多多與往常的那個多多判若兩人,只見那一身紫袍中的的人眼中帶著無盡的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