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卻是也是激發劍氣抗敵,青柳較之兩人卻是快了些許。
那道短刀“冷鋒”成一道流光,已經與憂相使不知何時凝聚出來的旋轉花瓣,抗衡在了一起。
潘靈與葛火的攻擊盡數被回防憂相使的惡靈之手擋住。
這一下,惡靈之手橫在憂相使面前,與四人成對抗之勢,成了僵持狀態了。
正當四人僵持的時候,澹臺雪影提劍往自己腳下擊發了一道劍氣。
澹臺雪影擊發這一道劍氣,叫人莫名所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往自己腳下擊發一道劍氣?
憂相使見得這般,當下也停緩了手中的攻勢,疑惑的望著澹臺雪影。
此時,澹臺雪影擊發了一道劍氣,她所站立的那土地之上,瞬間變成了一道冰土,澹臺雪影踏足而上,杏目閃過一絲堅韌,瞬間斜斜往上拔劍,繼而便是往下揮斬而下。
她的兩道劍氣皆是朝憂相使擊發給去,一道朝上,一道朝下,這便是要封住憂相使的上下兩路。不過,澹臺雪影的這一件不是一朝殺招,而是一招限制性的劍氣,揮舞了兩道劍氣的目的,便是限制憂相使的行動。
眾人看得一眼萬年,實際上,澹臺雪影卻是沒有停下。
見得澹臺雪影這般,葛火當下面色大變道:“難道,要用那一招!”
葛火說罷,潘靈與青柳皆是一凜,憂相使的面色也是大變了起來。
澹臺雪影站立那一方冰土之上,身形沒有移動,而她上身卻是變成了一道道殘影,似一名寒冰仙子在快速起舞一般,靈動美麗。
葛火當下便是陷入了痴迷。
此時,澹臺雪影的冰冢劍劍身的光芒織就成了一張半弧形的白色劍網,劍網之中不時飈發著一道道劍氣,從各種刁鑽的角度朝憂相使斬去。
這一把冰冢劍,玄妙異常,只要是被它冰住,哪裡還逃得開身,這不是要被砍成肉醬,便是變成冰沫。
憂相使見得眼前之景,只有避退。
“不簡單,你竟然會澹臺空藏的“鏡影劍舞”絕技!”憂相使震驚之餘,卻是沒有忘記撤退。
他望了一眼身前籌備許久的惡靈之掌,便已經做出了決定,此刻閃身,卻是沒有絲毫痛惜之色。
澹臺空藏,鏡影劍舞……
青柳當下也是不無震驚,澹臺空藏是圖悲雪閣的閣主,這“鏡影劍舞”是他的成名絕技,稱霸一方。正是他的這一招震懾了當初的群英,與九生派成鼎力之勢。這絕技配合冰冢劍激發,威力無雙。而且,鏡影劍舞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縱然學的來,卻是需要極好的天資。若要是澹臺空藏看上眼的弟子,親自傳授劍訣,這便是比九生派出一個奇子還要難。
憂相使剛想避開,此時卻是發現,自己皆是在原地蹦躂,跳躍,因為這四周的劍氣卻是一道接著一道,沒有停下的勢頭。
這一道道劍氣容不得他走開,那一道被他催動的惡靈之掌,在衝到裡澹臺雪影不到一半的地方,要掩蓋下去做最後一搏的時候,也是在空中夭折了,化作了一股股血水,癱在地上,乾淨利落。
澹臺雪影的劍氣,從各種角度飛來,一道接一道,雖然不至於把憂相使斬殺,可卻是不讓他逃脫開去,而她身前的劍網,越來越密集,橫布在她身前的劍氣,也越來越多。這一招顯然還沒有完全形成,這若是形成,當場爆發,指不定會出現怎麼樣的一種氣勢。
地上被冰封,身形被封住在原地,憂相使此刻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
廖鴻接得巫神的授意,當下便是降臨在這一片樹林之中。
不留活口,這意思便是要滅絕下方的人了。
樹葉索索的響起,這一片密林之中幽暗無比,彷彿潛伏了莫大的野獸一般,若是常人進去,便會有去無回。
廖鴻又催動起了一把法劍,當下這把法劍通透白光,照亮了這一方密林的幾十來丈的四周,猶如白晝一般。
這一把劍催動,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頓時落入了視線,卻是一些走獸。
這些走獸方才沒有進攻,是一種極為明智的選擇,此時見得白光,當下逃竄了去。
一滴鮮血,又一滴鮮血。鮮血在地面連串成一條直線,異常耀眼,這一條長長的線,卻是通往一顆茂盛的古樹。廖鴻緩步走過,直到這一顆大樹之後,卻是沒有再發現血跡……
一塊青色布匹,約有兩指寬,手掌長,掛在一群荊棘叢上,而這荊棘叢,有一條小徑,幽暗的通往叢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