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玄說罷,眾人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當下一個弟子道:“小股妖獸,這妖核獸丹該是值錢不少,我便是要前去的。”
“最近隱隱要突破了,卻是少一些靈石,我也該去了。”武亦道。
“師兄很缺靈石嗎?”丁古固當下問道。
見得丁古固答話,武亦當下不免有些尷尬,沒有言語了。
丁古固是丁原之子,先前更是拿出了清水浮雲舟這樣富麗堂皇的寶貝,武亦也是直到丁古固財力不凡,也估計是知道丁古固願意幫助他,知道丁古固不會吝嗇財富。
這下不言語,卻是不想受丁古固的幫助罷了。
人,有時候該如此,分清朋友位面,不仰仗朋友鼻息存活,若是反之,這便是失去了一層做人的滋味。
丁古固當下也是明白了過來,見得這武亦面露尷尬,卻也是沒有再問了。
南玄見得眾人議論紛紛,此時卻是沒有阻止,只對澹臺雪影道:“侄女,還是與年輕弟子一道吧,我也並不是看輕雪閣,只是這幫弟子需要一個看護,免得出了是非。”
南玄與澹臺雪影這般說道的時候,澹臺雪影卻是與丁古固對了一眼。
這一眼對望,丁古固卻是無法從澹臺雪影眼中看出什麼深意,不過,丁古固想起昨晚之事,想必這澹臺雪影還在為此事介懷,當下又對著澹臺雪影笑了笑。
見得丁古固微笑,澹臺雪影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仍然沒有變換視線,仍舊是這般望著丁古固。這讓眾人疑惑不解,當下眾多視線朝丁古固望來。
“看吧,我早說了,這丁古固果然是有些問題的。”一個弟子小聲道。
“你敢說這個,你不要命了嗎?”當下又有一個弟子接話道。
聽得這弟子這番話,當下,這個弟子卻是沒有什麼議論之聲了,也或是怕惹火燒身。
當然,這些人決計是不會想到,丁古固與這冷冰冰的大冰塊竟然共處一室一晚上,而且這塊冰塊還是枕著丁古固的手睡覺的。
正當南玄要轉移視線的時候,澹臺雪影卻是點了點頭。
這讓丁古固不免鬆了一口氣,走開了身形。
因為,大多數還是望著南玄的。
郝德山望著丁古固,不見那孫妙玉,當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正想拉著丁古固詢問一番,此時丁古固卻是走開了。
郝德山見得此時是清早,只怕孫妙玉還懶在床上,當下卻是不便詢問丁古固。
“那麼,等會啟程,眾弟子隨澹臺姑娘的調配,俗家武藝終究是不保全,未達到拒之境界的弟子,便不要前行了。”
南玄說完這一句,當下嘆息之聲響起,不絕於耳。因為,九生派並不是人人都達到了這“拒境”,這其中靠俗家武藝傍身的弟子,更不在少數。
靈烏峰北面廂房,習田的房間之中。
“我想,我們得留下。我看大師脈象平穩,如果不出我所料,該是這幾天便會醒過來了。”澹臺彥志對著凝望著窗外之景的澹臺雪影低聲道。
葛火思量了一下,道:“我們身處九生派,代表的是我們雪閣。我們若是都不去,那像什麼樣?大神僧看人看心,見得我們守著,不前去協助九生派除滅魔族,只怕一眼看破,到時候若是嫉惡如仇。恐怕也是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的。”
“雪影,你們兩人前去吧,我一個留守。這樣縱然神僧放棄了我,還有你們,如何?”澹臺彥志當下道。
“恩。”澹臺雪影點了點頭。
澹臺彥志喚澹臺雪影為雪影,澹臺雪影卻是沒有什麼反應,更是破天荒的與澹臺彥志交流了起來。見得澹臺雪影點頭應聲,澹臺彥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葛火捕捉到了這抹笑意,略微思量,當下大悟。
澹臺彥志與澹臺雪影並非同母同父,同為澹臺之姓,卻是沒有血緣之親。
澹臺彥志的這番自薦,便是抓住澹臺雪影內心中柔弱之處,藉故獻殷勤以討澹臺雪影的歡心了。明著,澹臺彥志是在虛妄寺神僧面前,毀了自我的清譽,實際上是提高了再澹臺雪影心中的地位。
澹臺彥志這番手段以為隱秘,卻又高明,叫人佩服。
葛火凝望著眼前的這一個女子,滿是敬畏的,不敢跨越雷池一步,更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知道,澹臺雪影若是嫁人,這夫婿會選擇怎麼樣的一個人,這個人絕技不是葛火了。
此時,見得澹臺彥志這般,葛火卻是又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