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這座山締造者的轉世也不容小覷。不過,我先祝你好運吧!”
“……你說,他的轉世的實力和我相當,是嗎?”
“是的。”男子平靜回答,開始打量不周仙山更高之處,他此行的目的地,那裡籠罩在煙雲之下。要登頂,還要經過一片墓地,其中被禁錮的神魔已然化為了陰魂。這一片墳墓,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危險的。
“……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和他的對決將至了。”
劍士熱血澎湃,眼前之人追隨那人多年,話自然不會假了。那人的轉世是否有那人萬分之一的實力,他還尚且未知。但是,眼前之人的到來,無不是在揭示著他的修煉到此結束了。
“當年,你為何不殺死那三人?”年輕男子疑惑。
劍士聞言,似陷入回憶,半響欣慰的笑了起來,“我不露神力,以劍術與他對決,沒有想到他能夠在我劍下十招不落顯露出敗跡。……這樣的人,不能說在這一個位面,如果他有一日可以問鼎仙界,想必在神界也鮮有人是他的對手。”
“看來當年那三人能夠活下來,不是因為那人的師傅,而是因為他了。對了,他是那人轉世之父。……不過,現在青春與藍而勝於藍了。”男子淡然上前,越過驚詫的遊昱,意圖踏入彼岸花海。而遊昱則側身擋在他的面前,銳利的眼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戰意,不讓他上不周仙山。
男子被攔,沒有驚慌,“你的對手不是我,也不是他的轉世,是他。我此行的目的是‘大地之根’。既你已經統御了神魔墓地,那我便試一試這神魔墓地,如何?”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遊昱仍然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樣子,“以你的實力,加持了這萬民信仰念力對付這瘴氣還是太小題大作了。有萬民信仰念力,進入神魔墓地會把傷害降到最低。你又何必找一個這樣連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的措辭?”
年輕男子終於動容,“你給我這個方便,我當然也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年輕男子回頭望向來處,笑容突有些猙獰得可怕。遊昱對他並無絲毫恐懼,只是一如他一般,望著男子來時的路。在那一片籠罩不周仙山的諸多瘴氣之中,有一個小小身影漸漸變大,越發的清晰。
年輕男子似不想看到身後之人,轉身兩步,幾個跳躍,隱沒在彼岸花海。
遊昱仰望遠處仍然籠罩在不周仙山的山嵐,神色複雜,即便是他知道這一人想要取得那人的另一半本源,他也沒有阻止。這樣一來,他要擊敗那人的難度或許是降到了最低。但是,他也似乎期待與這年輕男子的決戰,培養一個可能超越自己的敵人,竟然也令他興奮莫名。
遊昱點了點頭,身形消失在樓閣之中,天邊的晚霞更加嬌豔了。
“踏入彼岸花海的人,揚或是在我劍下生,揚或是死。你確定你有這個實力嗎?”
丁古固停住腳步,看到了身後的遊昱。
一瞥之後,丁古固仰頭直直望向山嵐處,那層煙雲籠罩的高地。透過雲瘴,他似能夠看到一個身影披著道道祥和之光,正在朝著山頂飛馳。
即便是那人的轉世,遊昱也沒有想到會狂傲成這種地步。
這人,對他竟然只有一瞥而已,繼而便是不願意看他了,彷彿看他多一眼都是多餘的。
“換做別人,以你這種眼神看我的,早就死了。”在戰鬥前,遊昱卻是有些欣慰。若那人沒有與平常人非凡的實力氣度,就不可能顛覆神界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終究不能把此人的轉世當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來看待。而正是眼前之人的這種氣度,令他更加的血熱澎湃了。
“有何不同,我為什麼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丁古固也似乎來了興趣,重新打量他眼前的中年劍士。目光之中,先是奇怪、再是驚訝、最後則是一絲**裸藐視的陰冷。
“因為,我想聽聽你父親的近況。”雖然被藐視,但是中年劍士的氣度仍舊不凡。
“我父親?”
“是的,當年你父親能夠接下我十劍。雖然不能夠把我擊敗,但是我從那時候領悟到劍的真正奧義。”
聽中年劍士的話,丁古固面無表情,“劍的真正奧義是什麼?”
“劍的真正奧義便是:‘一切即劍,劍即一切’。劍術的本質僅僅是一種力量或曰工具,用於何種目的,並非由劍來決定,而由執劍之人來決定。劍術並無罪孽。執劍者有罪,則另有其它執劍者審判之。”中年劍士目光深邃、堅定。毫無疑問,這些年來,他一直貫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