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不知道從何處冒出的青青牙尖開始從龜裂的黃土之中冒了出來。也不知道它何來這般磅礴的生機,一顆青青牙尖冒出黃土,不消一會兒生長的勢頭不減,直直幻化成為一顆小樹。小樹方成型,卻也沒有停止生長的勢頭,不小一會兒,一顆參天大樹百年屹立在這一片龜裂的黃土之上。
大樹之上降下餘陰,遮蔽了繼續幹涸的黃土,讓那一條本該乾死的魚兒停止了掙扎,平復了它不安的心。
魚兒平復了煩悶,又了餘陰,這一個不知為何瘋漲的大樹,也停止了生長。
在這一片乾涸的土地的遠方,繚繞著一座白霧茫茫的仙山,那一座仙山之上佛音嫋嫋,卻是一座佛山。從那一座佛山金尖塔頂上方照耀下一斷斷佛光,也似有天穹之上當中普照的那一輪紅日的威能。這一輪佛寺浮屠塔頂的金光與天穹之上的那一輪紅日交織在一起,似乎是這一條河流乾涸的罪魁禍首。
“奈何,天空何來兩輪烈日?一輪就已足夠,兩輪豈不是療毒蒼生?”莫名的聲音在四野之中悠悠盪盪的傳遞,這一輪聲音傳遞的時候,仍沒有見著什麼人,似乎是一團空氣,也似乎來自天宇之外,不是這一方地面的人說的話。
這聲音如同驚雷,卻見那參天大樹之上,一團乾涸的黃土因為這大樹瘋漲被這大樹撐起,在樹幹與樹杈之間橫如一個睡人的摸樣。
一間佛閣之中,佛音與香霧繚繞,叫人看不到一個真切,而側臥這一張暖玉席上的褐袍女子似乎透過這一陣陣佛音聽到了那一聲“奈何”的嘆息,她瞬間豁然驚醒!
“是他!?”
一道訝語,一道殘影,人去樓空,再不見樓閣之中有什麼倩影的存在。
屹立在黃土地上的這一顆樹,在這一片乾涸的地界,就如一個怪物一般,有些突兀、有些猙獰。
男子端坐在樹幹上,眼前浮動了一個光幕,這奇妙的道法之下,那光幕之中的人開始朝一個方向筆直飛行,在他上灑落著金色的餘輝,還有腳下漆黑的海水與之成為一個對比。
男子嘴角勾勒一個笑容,有些玩世不恭,但當眼前出現一條倩影的時候,他的臉色開始變化,變作邪暗、陰毒。
“……月姬,你已不是處子之身?”他柔和的笑意之中,縱是一個傻子,也能夠聽得出一絲冰冷到骨子裡面的寒意,還有無邊的怒火。
月姬奇怪莫名,明明那夜……
她眼中突兀有些慌張,沒有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虛妄世界,只見他來,自己滿懷欣喜的笑容當即為之一滯,瞬間僵立當場。
難道,是光幕之中的那一名男子,而不是他?
她突兀慘笑一聲,提起手中的酒壺灌下了一口,兩行清淚不知道是因為酒烈還是心傷,當即滑落下來,在她華美的袍子上滾落,如一串銀絲落玉珠。
男子有些迷離,喃喃道:“……月姬,我曾經對你說過,若這一方世界不被我統御,我是決計不會讓你為我誕下子嗣的!因為我註定是自鴻蒙大業之後,唯一一個神,我也不需要神位傳承。月姬,這一個孩子,你不能要。”
“不!蕭連無忌,我本就沒有打算為你傳承子嗣。”月姬輕搖了搖頭。
男子身前的光幕消失,他錯愕當場。
蕭連無忌,是他的名。他蕭連無忌這一生有諸多的名字,唯一一個差不多能夠被他忘記的名字,便是這蕭連無忌。在人界,在魔界,揚或是在仙界,他的隨從部眾眾多。人皇、魔皇,最後到仙皇,一個個名號下面,直呼其名,稱他蕭連無忌的人似乎再也不可能出現了。因為能夠直呼其名的人,能夠高過他地位,甚至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人皆是一個也沒有了。
而如今,竟從月姬的口中,得他這一句“蕭連無忌”的稱呼,當真如醍醐灌頂。
他身形從樹上滑落下來,地面乾涸的魚兒沒有掙扎,在他的腳下施壓下,漸漸鮮血滲透水中,開始變作了一灘肉泥……
月姬見他下落,注意到這一個細節,對他此行的目的似乎有了一些瞭解,漸漸有些明白,心中也是漸漸清晰。
………【第四百六十八章 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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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連無忌負手而立,定定望著青翠山體之中的那一座浮圖寶塔塔尖的那輪如金輪烈日一般的那一顆金珠,陰鬱的臉上因為這金光與天